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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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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无法遮掩的兴奋与荣耀,隔壁安邑坊三服内的崔氏宗亲,凡是有品级的,也俱是早早侯在了永嘉坊,也算是他们三生有幸,能得以遥遥参拜皇后娘娘一面。整个永嘉坊内,各处古董文玩、鸟雀花草、杂戏烟火、庵尼道姑,均是色色斟酌,再无一处遗漏不当之处了。

申时初,等到崔皇后拜佛请旨礼毕后,凤驾从皇城浩荡起驾之时,朱雀门出来一直沿着崇仁坊、东市、兴庆宫,直到永嘉坊的道路也早就被关防围挡的严严密密、连只蚊子也飞不进去了。

且不说娘娘车舆仪仗出行龙旌凤帜、九凤金伞的如何隆重气派,也不说那凤翎苑中花彩缤纷、灯光交辉、细乐声喧的如何富贵风流,只说这崔皇后归府省亲竟能破例于这永嘉坊内与娘家亲人坐在一处享用晚宴,和乐轻松的观看舞乐杂戏,那真是前朝本朝都从来闻所未闻的至上荣宠与恩典了。

到了晚宴过半,虽然凤翎苑内仍是灯火通明、银花雪浪的玻璃世界,但这一整日紧紧绷绷的下来,是个人便没有不疲累的,连崔皇后脸上一直端庄祥和的笑容也难免消淡了些,可不管是谁,只要一眼扫过主宾台对面矗立的二十七个汉白玉石莲花宝座时,便都会精神为之一振。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好难写啊,嘤嘤嘤

宴无好宴,大典必有大事

男主冒了一小头,大家发现了咩

☆、 惊

二十七个白玉石莲座,最高最大的一个位于正中央,下面的石柱便已经有两人多高,再加上莲座,就快有三人来高了,其他二十六个莲座,则分别以两个、五个、七个、十二个为一排,以最高的莲座为原点一层层散开来去,一层比层矮下去一级,最终排成了一个斜面扇形,到了最下一层莲座,高度便只有到一个大人的腰间左右了。

这二十七个莲座正对着主宾观礼台而立,现在那主宾台上,正中间雕着九凤图案的舆椅上端坐着崔皇后,而在她两旁矮一级座椅上陪坐的,不是崔母王氏,也不是崔泽厚夫妇,而是刚刚赶来陪母后观礼的太子夫妇二人。而崔母、崔泽厚夫妇、大爷崔正达、崔玉林夫妇、二爷崔正楷、七娘崔玉媛等显贵血亲则于他三人脚下设席面而坐,但两排座位间隔倒也离的不远,以此显示皇家恩泽,方便他们亲人之间偶尔寒暄说话。

其他得以有幸出席省亲晚宴的崔氏老宗亲与晚辈,还有与崔家关系亲密的姻亲等人,则在主宾台下面设了几排案几座位,他们的位置离那二十七座莲台大约有十来丈的距离。那对面每个莲座都是以不参一丝杂色的汉白玉石所雕成,每层莲瓣大小雕刻的均匀整齐,间隔参差一层层排列,那最大的莲座其实大约有小桌面般的大小,其他的也都有澡盆那么大,可因为隔得远,从观礼台下面的众人看过去,那第二层第三层高的莲座便好像只有真正的莲花那般大小了。

有那没见识过这观音跳莲的崔氏宗亲老者,便忍不住压低声音向身边的人打探了起来:“难道是真要于这莲花座上起舞不成?我看这一层层的花瓣,连坐都坐不住人吧,怎么能作舞呢?”

他身边那崔氏宗亲其实也没有幸见过那观音跳莲,此时却言语中莫名带了一丝炫耀的说道:“那可不是么,若不在莲座上起舞,又怎么会叫观音跳莲呢?若是人人都能上去跳,又怎么会称为绝世惊艳之舞呢?”

开始问话的老人听到他语带轻蔑,忍不住就想出言反驳,旁边却有人嘘的一声止住了二人的话头,原来是那对面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的笛音,悠然响起,缠绵不断,那观音跳莲之舞已然是正式开幕了。

与柔旋舞和春袖舞这样普通的舞艺不同,这观音跳莲,要严格讲起来,其实算的上是一幕简单的演舞剧,随着轻灵欢快的笛声响起,一个纤小的身影,身着竹青罩衫月白里衣,跳跃而出,几个旋转,便一个跨步就跃上了最低的一层莲座,从她纵身跃起,到翩然落在了莲座上,整个人都轻巧的犹如风中一片嫩青竹叶,好似除了她飘逸的衣衫,身子便不带任何一丝的分量一样,对面观礼台下围坐的众人,虽不敢说话交好,但都忍不住齐齐发出喔一声低低的惊叹。

这人影自然就是五娘玉华,她此时做了金童的打扮,梳了一个最简单的童子发髻,差着一根碧绿的翡翠簪子,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素净不施一丝脂粉的玉白脸蛋,她从上了莲座便没有作任何停留,她穿着童子的束腿撒裤与白袜青布鞋,只以脚尖轻踩在窄窄的莲瓣上,于这最低一排十二个莲座上来回跳跃飞转,动作干净利落的没有一丝犹疑,尤其从一个莲座跃向另一个莲座时,常常是一扭身便向后直接飞转出去,仿佛她脑后还生着另一双眼睛一般。

这般的技艺,别说是那主宾台下坐着的众人惊诧不已,就连刚才已经露出些许倦色的皇后崔泽芳也是眼前霍然一亮。

崔泽芳与崔泽厚一样,也是当年曾有幸观赏过长乐公主与程平的观音跳莲的,可这五娘的金童,显然与长乐公主的很不相同,长乐公主并不善于作舞,但她却是个从小跟着几位名家师傅习练武功的人,一身的功夫还颇为高强,她相貌生的又是浓眉大眼、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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