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3 / 5)
了。”沈谦昊展开画作,仔细欣赏,不时装模作样感慨一番,好像真得到了传世之作一样。
“哼!你看不出那是赝品吗?”
“赝品?”沈谦昊瞪大眼睛仔细查看,终于在落款处看到了“修竹老人”的印章,这才满脸疑问看向沈慷,“父亲,这修竹老人是谁?”
沈慷狠狠咬了咬牙,说:“杜管事,你告诉他。”
杜管事忙给沈谦昊行礼,说:“大公子有所不知,前几天,篱园的祠堂里不安静,说是老太爷显灵了。老太爷生前穿的衣服飘到半空中,上面盖着红色的修竹老人的印章,看上去血淋淋的。大老爷就警觉了,认为这是老太爷有所暗示,亦或是其中有隐情,就让奴才去查。你猜,奴才跑了一趟,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什么?”沈谦昊听杜管事说起祠堂里的诡异事,后背冒起凉气,连疼痛都缓解了,听到杜管事的话,他赶紧跟着问了一句,并瞪大眼睛等答案。
“奴才查到这修竹老人并不是终南山隐士,他、竟然是我们家二老爷。”
“什么?是二叔?”沈谦昊赶紧看向手中的的《牧羊图》,很惊讶地说:“我知道二叔喜欢涂鸦,可他的画难登大雅之堂,怎么能临摹前朝传世之作呢?我想起来了,年前听说二叔养在外面的水姨娘给他淘澄到一幅古画,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好像就是《牧羊图》。要说这水姨娘不就是个下贱的外室吗?她就是站花街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呀!二叔这是仿照真迹临摹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沈慷狠狠瞪了沈谦昊一眼,没说话,皱着眉头寻思。
杜管事忙拍手叹气,说:“唉!大公子,连大老爷都被二老爷骗了。这都几年了,大老爷都不知道同他一母所出的亲兄弟竟然是书画大家。二老爷看上去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这耍人耍得都没边儿了。”
“我一直认为你二叔没什么心眼儿,没想到他跟我玩心眼儿玩了这些年,是我轻看他了。”沈慷抚额感慨他人之心不古,却没想自己对别人安的什么心眼儿。
“什么书画大家?”沈谦昊把《牧羊图》扔到桌子上,一脸不屑,说:“二叔就是画得再好,也是临摹,成不了气候,父亲大可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二叔要是真有心眼儿的人,祖母又这么偏宠他,他在沈氏一族就不会混得连三叔四叔都不如了。他还是嫡子呢,你看族长和族老对他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哼!他玩心眼有什么用?还不是祖母说什么是什么,回头把这事告诉祖母,有他好看。”
“你不知道我烦什么,别乱说,这其中……”沈慷看了看杜管事,欲言又止。
“父亲烦什么?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沈谦昊试探着询问。
沈慷冲杜管事抬了抬下巴,“你告诉他。”
杜管事赶紧压低声音,说:“此次奴才去终南山查访,中途惊了马,得揽月庵明卫相助,才有惊无险。听说他们也去终南山,我们顺路同行,闲聊时才知道他们其中一个姓仝的侍卫是奴才的同乡。奴才得知他们是圣勇大长公主派去终南山寻找隐士的,就套他们的话,才知道修竹老人是他们要找的人之一。”
沈谦昊忙问:“大长公主派人找修竹老人做什么?”
沈慷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我所说麻烦所在,恐怕不好遮掩了。”
“现在真是诸事不顺,自从祖父去了,家里就麻烦事不断,亲戚家不是死人就是伤人,哪家也不得力。”沈谦昊一听说有麻烦,还没问清原因,就发起了牢骚。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又是怕事的性子,一点担当也没有。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沈慷瞪了他一眼,示意杜管事接着说。
杜管事搓了搓手,说:“奴才同揽月庵明卫到了终南山,各自分头找人,傍晚才又碰上。奴才想请他们吃顿饭,套一些揽月庵的秘事,去酒楼的路上,他们接到了苍鹰传书。奴才的同乡看了书信,就说明天一早回去,不用再找修竹老人和那些隐士了,暗卫已得到了确切消息。奴才不惜重金,差点把命搭上,才把他们灌得不省人事。奴才偷出苍鹰传来的书信一看,才知道修竹老人是二老爷。”
沈谦昊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父亲,二叔是修竹老人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临摹了几幅传世名画,也不犯法呀!这算什么麻烦事呢?”
沈慷长叹一声,说:“去年冬月,我把你祖父珍藏的《七艳游春图》和《苍山风雨图》拿出来,送给五皇子试探圣意,同时也试探一下圣勇大长公主现在朝堂的份量和威力。五皇子回信说给皇上送珍品,给大长公主送赝品,就一并试探出来了。我觉得也有道理,就让你四叔拿着《苍山风雨图》真品,让人临摹了赝品。你四叔告诉我说修竹老人临摹名画能以假乱真,他之前也倒腾过修竹老人模仿的赝品,也赚了不少银子。送给五皇子的那幅《苍山风雨图》就是修竹老人临摹的,画送到京城,五皇子托怀王借机会把真画送给了皇上,把赝品送给了大长公主。现在,大长公主派暗卫明卫一起出动,寻找修竹老人,还不是因为这件事泄露了?大长公主是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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