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阴鸷锦衣卫 第26节(2 / 2)
便?为什么随便,我帮你,你急什么?”
他直勾勾看她,眸光炽烈,“你猜我急什么?”
倒也用不着去猜,谜底就在他眼睛里写着。
丁宝枝手心发汗地将白棉布在热水里搓了搓,悉心擦拭干净他胳膊上的血迹。
表面稳如泰山,心里兵荒马乱。
她甚至还没弄清楚薛邵是怎么情难自控到这一步的
他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
路上还臭着脸好像跟人有过婚约的是她一样,结果到家她刚想曲折婉转地借上药缓和一下气氛,药瓶子才摆上桌他自己气就消了。
丁宝枝无语凝噎。
其实要是别的日子倒也罢了,她今天身体确实不太舒服,在梁国公府的时候就隐隐预感月事将近,偏头痛到现在。
同一个理由用第二次好像有点危险
希望薛邵小时候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某人自我攻略有一套的。
丁宝枝动作愈发的慢了,不像在上药,像是在描摹什么惊世之作。
薛邵就静坐着纹丝不动地看她绞尽脑汁,别有番趣致。
心里的气也随之烟消云散,气消了他才想明白,为何容予这个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的阉人,能叫他如临大敌。
薛邵记挂丁宝枝五年,俨然渗入血肉骨髓,那日上元节护驾是他第一次见识死亡,濒死时刻,他起初是释然的,转念想到他若是bbzl就这么死了,梁国公府的人会怎么说?
耳边传来山魈低语
‘长姐到底和我们不一样,过过苦日子眼界短,非要嫁给村夫,搞得众叛亲离。’
‘男人死了丢下儿子殉情也不肯回家,真是造孽,这样的孽种,老天当然不会留他’
生死界限,薛邵猛然睁眼,看到是一张又惊又怯,鲜活生动的脸。
那是他十九岁第一次经历生死,然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往后五年间的每一次命悬一线,他脑海所能想到的,竟然只有再见那名叫丁宝枝的小宫女一面。
可在丁宝枝眼里却并非如此。
他只是她某天夜里大发善心救起的陌路人,在她人生中最艰难最难捱的五年里,小宦官荣达才是她唯一的羁绊。
思及此,薛邵呼出口浊气。
丁宝枝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被盯得面上灼热,以一种拉家常的口吻道:“建安王妃说你和舒眉表妹有过一段婚约。”
薛邵果然皱眉,“多少年前的旧事了,她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不知道,王妃说什么我听什么罢了。”
他话锋一转,“你和容予独处时都说了什么?”
听薛邵将话头指向自己,丁宝枝抬眼向他,心道这个问题答不好那可就危险了。
他扬眉问:“这你也不知道?”
丁宝枝泰然自若道:“容予在司礼监认了个干儿子,原名叫张栓福,我说这个名字在宫里不讨喜,容予就请我给他想个新的。”
“他认的儿子,让你给起个名字?”
“是我提的,他做这个顺水人情不是正好?我是锦衣卫指挥使夫人,他得给我这个面子。”
这个答案薛邵听着舒服,变了变坐姿,垂眼看她,“他顺水推舟你就要答应?”
丁宝枝小心翼翼将纱棉覆上薛邵手臂,紧了紧,信手拈来道:“他手下那个孩子看着就聪明有出息,将来他在御前要是得力,我于他不也有个赐名之恩?这样的好事不做白不做。”
薛邵轻描淡写问:“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自然。”
他握住她摆放瓶罐的手腕,力道不大,但也挣脱不了。
“你抓着我干什么?我得去把这些东西放起来。”
她以为说完便会被放开,但他却又桎梏住她的另一只胳膊,将她两手攀附在自己后颈,与她几乎是脸贴着脸,状态亲昵却极具压迫。
他道:“可你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我审过近百个诏狱里的罪臣,那帮老家伙比你冠冕堂皇得多,跟他们比起来,你这点打官腔的能耐还不够看的。”
丁宝枝这才发觉说了这么些,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自己不过是如来佛手心里的孙悟空,根本翻不出去五指山,遂乏味地将目光转向别处。
薛邵两手顺她胳膊来在脸侧,俯首从耳廓开始撩拨。
丁宝枝褙子滑落在地上,做最后争取,“我从曲州回来就觉得不太舒服,可能是月事将至路上又累着了,不是特别bbzl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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