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3 / 5)
对保皇党和同盟会的口水战不屑一顾,此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我也应该办一份报纸,争取舆论的支持。20世纪初的中国不缺一心报国的热血青年,他们缺少的是冷静的思考和正确的理论指导。”
主意打定,徐天宝便开始物色人选,很快,两个人便进入了徐天宝的视线,第一个是热血青年丁开嶂,第二个便是大名鼎鼎的鲁迅——周树人。
丁开嶂是京师大学堂科班出身,毕业时获奏奖文科举人,文笔大开大合,纵横捭阖。日俄战争结束后,丁开嶂与秦宗周、丁东第、朱锡麟、张榕在家乡南青坨发动群众,宣传科学,推倒佛像,改庙堂为学校,兴办新学。他腾出家中一间房屋开办女子学校。丁开嶂还以摆斋戒烟酒为名,在黑龙江、吉林、辽宁、绥远、热河、内蒙古、河北、山西等地发展铁血会组织,并在家乡成立北振武社,抗俄铁血会改名为北洋铁血会,丁开嶂任总理。发布《北振武社启》,阐发强吾民强吾国的宗旨。
周树人自不必说,他弃医从文,一心想以文笔唤醒国人,有他加入,文章的水平就有了保证。
报纸定名为——《新中华》
112以滦制开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迟。
春分之后还下了一场雪。眼见就要进四月了,清晨还可以看到薄冰。除了杨树枝头萌出花生米大的苞芽,远远看去仿佛沾染些青翠,其他的树全无动静,怕冷似的瑟缩在寒意未尽的风中。
塞北的春天一点儿也不温柔,一副乖戾暴躁的任性脾气。早起时还阳光灿烂,不到中午已是阴云密布,不一会儿纷纷扬扬地扯起漫天飞雪,雪片极大,飘飘转转地舞着,迟迟不肯落地,就好像知道一落地便会了无痕迹。不过十来分钟,云散了,太阳还来不及露脸,北风就气势迫人地出场了,少了些寒冬的凛冽,可仍是那么霸道,呼啸在山川林木之间,挟着浓浓的沙土味道,天地立时混沌了。
塞北的春天是干渴的。沙土在阳光下发出死死的白光,草皮皱成一团,又脏又黑的可怜样子透着仓惶和小心翼翼。偶尔看到有苍蝇飞过,没看见蝴蝶和蜜蜂——美的、可爱的东西总是娇贵的,脆弱的。天倒是浓蓝无比,均匀的像凝固的染料。从天到地,从树到草,从建筑物到人,看不到一点点润泽。
塞北的春天是顽强的。变化无常的气温,干渴的气候最终没能挡住蓄发已久的春意,仿佛一夜间,树发芽了,草变绿了,花绽开了~~~~~~~
一辆马车在草原上缓缓停下,车门慢慢打开,一个身穿青色短褂,头戴镶玉瓜皮帽的不紧不慢地走下马车。他极目远眺,随后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想不到塞北的景色也这么美丽~!”
“老爷,塞外风大~”他的仆人为他披上一件呢子大氅,“这个徐道员也真是的,居然要老爷这里等他。”
“当年刘玄德三顾茅庐,才请的诸葛亮,现在我只是来第一回罢了!”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学熙。
1901年2月19日开平矿务局督办张翼被洋人以极低价钱骗去开平矿务局所有资产。诈骗主谋是英国墨林公司代理人胡佛(后任美国第31任总统)。1906年,周学熙被袁世凯任命为开平矿务局总办,负责与英国交涉,从他们手里夺回矿务局的控制权。
周学熙鉴于交涉工作十分棘手,一时难于收回,为了使工作得有进展,他建议袁世凯先交涉收回细棉土厂,因为他知道该厂与开平并不是一个单位,该厂与开平有约,三个月前通知开平,即可收回自办。因此这项交涉比较容易进行,而且他认为该厂产品销路甚好,收回后加以扩充必将有利可图。袁世凯同意这个建议,几经交涉终于将该厂收回。收回后,周学熙别有用心地对唐山细棉土厂的资产估值尽量压低,该厂机器还能生产,即以“业经腐败”为由而“毋庸计价”,因而他以极少的代价收买了该厂全部资产。
收回唐山细棉土厂后,周学熙计划集资一百万元,分坐本(固定资本)与行本(流动资本)各五十万元,在商股募集前,先由国库垫款。袁世凯批准这个计划,并分别饬令淮军银钱所和天津官银号各拨五十万元。淮军银钱所后来实际贷给四十万两,契约规定期限十年,年息五厘,前三年只付息,不还本,从第四年起,每年付息一次,并还本银六万两,至第十年本息还清。当时市场借款利息为月息八厘至一分二厘,年息五厘只合月息四厘多—点。这种优厚条件是周学熙在袁世凯的支持下用其特殊势力所取得的。
这项借款由一九o六年十一月到翌年七月仅仅用了八个月就因募足商股而还清。这样优厚条件的利息为什么不到期就还清?因为启新从开始生产起就获得厚利,所以招股非常容易。商股招齐后,就有袁世凯内调外务部尚书的传说。周学熙认为如果袁离开天津,启新倘不将借款还清,这样有利可图的厂子难免因遭觊觎而发生问题,所以他宁可放弃低息的借款,而不愿冒因官场变化而发生的风险。
值得一提的是,周学熙能成功收回唐山细棉土厂,却得力于该工厂的德国技师汉斯?昆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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