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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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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的微笑。

这时,凤箫他们得了葵木郎的信儿才来到,前脚刚到,那几个孩子也蜂拥而至,吵吵嚷嚷的给小弟弟玩儿。云舒遥怕她们吵了雷莫的休息,便知会着冬儿将孩子们带到偏殿孩子的奶爹那里。

他们几人见雷莫吃完了粥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说了些体己的话领着孩子都各自回了院子。

云舒遥怕雷莫醒来见不着她又使性子,便交代着冬儿给备了些饭,应付着吃了点。

吃完了饭便在雷莫对面的软榻上凑合着睡了,本就睡得极浅,耳中却是荡漾着空灵的笛音悠远绵长,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曲调,一下将她拉出了梦境,戛然睁开了眼眸,那笛音还是荡漾在耳中久久不散。

几年的时光说是太短实乃很长,竟是快将上一世的过往忘得点滴不剩,究是谁将这画心曲吹奏的那样意境绵长,又是谁在这夜静渐晚的时候吹奏的这般悲凉,难不成是米凡回来了,不会,从不知她会吹奏笛子,不是她那又会是谁,会这首曲子。

五年前米凡从对她说完那些话便像是从她的世界消失了一般,只知道她给墨卿留下一纸书信了无牵挂的走了,从此再也没有任何消息。米凡走了一个月后,墨卿来了宫中,再也不是以往那般风情妖娆的模样,那双桃花眼也蒙上了一层暗淡的光,从看到墨卿颓废的模样,云舒遥就知道墨卿已然爱惨了米凡,只是米凡一走了之,抱着那执着的情,怎奈又辜负了多少柔情的意。这情与意的痴缠纠葛又有谁能说的清?

墨卿来宫里便是想将自己的师叔托付给她,便去寻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女人,一定要亲口问问,毁了他的清白却是不要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记得墨卿说话间咬牙恨恨的神色,竟是说着到时必是将这该死的女人一刀砍了才能消自己心头的怨气。云舒遥但听不言,她自是知道墨卿也就是说说便罢,真是寻到米凡定不会像他说的这般做。也就应承下来照顾他的师叔,也好让他安心的去寻米凡,刚开始的一段时日墨卿倒是不时有书信传来报个信儿,可这两年却是一点信儿也没给传过。也不知倒是寻没寻到,还是又有了什么变故。

过往的片段在脑中不断浮现,而刚刚滞住的笛声又绵柔的吹荡在耳边,还是那曲韵还是那笛声,像是在一步步的吸引着她去看看这吹奏笛子之人究是何人。

见雷莫睡的真沉,又向着冬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趿拉上鞋,只是随意的披了件外衫便出了殿门。

而那笛声就像是和她躲着猫猫一般,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丝毫不见,待她不知是那个方向不知何处去寻之时,却是又悠悠的飘洒在漆黑的夜,为这神秘的夜镀上了一丝幽蕴的意韵……

追随着熟悉的旋律,踏着鹅卵石铺就的白玉石阶,扶着那夜色中泛着点点星光的朱漆围栏,来到一处假山的所在,假山一侧的那处亭中,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沐浴在柔柔的月色之中,毫无顾忌入情的吹奏着乐曲,那份专注的神情不需看到,用心就能辨的清。

若是以往在这夜色浓重的夜里,看到这般的一袭白衣定会怕的以为是鬼魅幽灵,可不知是这熟悉的曲子还是哪样熟悉的感觉,牵引着云舒遥的脚步一步步的向前,脚下还刻意的放慢放轻了脚步,像是膜拜落入尘世的仙人一般,生怕打扰了他这份空灵的意境。

晚风柔柔的吹动他的发丝飘散耳际,翠绿的竹笛在夜色里更是泛着点点星光的幽绿,如玉的手指执着竹笛,竹笛贴近薄削的唇边,是那样的美的空灵,更如琴和瑟那般的契合无比……

待那一曲终了,其声亦止,余音犹袅袅不断,亭中的男子还似是沉浸在竹笛幽幽的意境之中。

——穿越成风了?

“是你?”男子转过身时,云舒遥愣怔了一下,从未曾想到会是他。

男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敛住了眼眸中的一丝落寞,对上云舒遥时却又换上了他那惯常的痞痞笑意。“陛下,这么晚还不曾睡?”

“不是不曾睡,是睡着了又被吵醒。”不知为何云舒遥很是看不惯他笑的那样,明明这女子为尊,他偏生的笑的像是调戏良家女子一样的轻佻。

丝质衣衫本就轻薄,徐徐晚风吹拂下更是衣袂飘摇如翩翩欲飞的蝶翼扑扇着。白日里见着她时,一袭明黄凤袍加身端的华贵无比,只是后来追她那夫君时,边喊边跑的样子,让他将这位女皇陛下的凤体威仪都生生的略了过去。而现在的她没有了凤袍的负累,卸下了发髻上的朱钗发饰,略显凌乱的发丝被风轻轻吹拂的倒是说不出的娇美可人。

“吵醒?”莫问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均称修长的手指挠了下发丝,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想不到这男人害羞起来的样子还不赖,比起那副笑的痞痞的样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看到他手中的竹笛才想起自己竟是光顾着扯些闲事,竟把最重要的事忘了问。

“反正也睡不着了,若是莫太傅无事,陪我走走可好?”云舒遥说完这句不待莫问应下,已然抬脚向前走去,想必是做惯了女皇,说话做事都有些独断的意思,似乎从心底笃定她的话没人违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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