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4)
足让她生不如死。食物经过一段时间的漂浮,已经变得毫无温度,食之无味,咽下去,连心里也是冷冰冰的,好似灵鹫宫给人的感觉一样。
风起,浪涌。仿佛与往日不太一样。
啪,又听到轻轻一响,船与竹屋砥柱碰撞的声音。若惜正在抚琴的手顿了顿,心想肯定是听错了,继而,感触到了轻浅地脚步声,这不是玉笼。若惜顿时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难道,难道······是宫主赦免自己了。
若惜向外冲了出去,急切地脚步压的地面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连同竹屋都在轻轻晃动起来。虽然眼前的一切告诉她,这是事实,可若惜仍旧怀疑自己在梦里,这个梦自己已经做了太多遍了,让她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是还是虚幻。直到看着玉笼冲出来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若惜才相信,这是真的,是真的,自己苦苦等待了一年多,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
“若惜姑娘,我奉命接你回去。”灵鹫宫的右护法弱水与若惜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冷冰冰地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此时的若惜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百感交集的踏上了回宫的木舟。
坐在船上,若惜静静的看着沿途的风景,不禁想起了一年多前被迫送到了这里来,也是同样的景致,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只不过心情却是大不相同。按照宫主的秉性,能赦免死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若惜所能想到最好的结局,就是在这里,回忆过去的往昔,孤独终老。
若惜知道,这次回去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只要能逃离这里,不管自己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是从这个深渊纵身到另一个深渊也在所不惜。最起码,另一个深渊离光明能近一些,离魂牵梦萦的他也能近一些。
望着渐渐远处的竹屋在眼里化为了一个朦胧的远点,若惜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多年的厮杀在这个竹屋里得到了中止,享受了些许平静与安详。按理说,自己本该在这里安然度过余下的一生,可是思恋之情却战胜了自己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生活,使自己度日如年。
玉笼的脸上写满了惆怅,她远没有若惜的欣喜,在常人看来若惜的神色与往常并无差异。可是从小陪伴若惜长大的玉笼知道,她很开心。在竹屋虽然只有她们两个人,生活平静,安逸,虽然有些寂寥,不过却不用提心吊胆。在灵鹫宫里虽人来人往,但每一个人都是冰冷的,在那里,活下去成为了几乎每个人最愿望,又怎么敢有更多的奢求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告诉玉笼,这次宫主召她们回去,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想起宫主,玉笼的身上禁不住颤抖起来了,那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为达目的,不择一切手段,视人命如同草芥。
玉笼完全没有心思看着这美丽的风景,只是感觉自己离万丈深渊又更近了一步。
风吹起遍地的花瓣,拂起若惜的衣袂。
灵鹫宫的一切看似都没有变,只不过早已物是人非。
宫里的婢子看见跟在弱水身后的若惜,脸上略显出诧异的神色,不过即刻又恢复了正常,躬身迎接。毕竟,在灵鹫宫里,宫规是不容侵犯的,一个小小的错误就有可能丧命,所以,她们必须加倍小心才能得以生存。
太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人了,一群穿着最简单宫服的白衣女子分列两排,恭恭敬敬的站着。若惜心想,看似一切的没有变,实际上一切的都变了。从婢子打量、诧异的神色中提醒了若惜,自己不再是幽若堂的堂主,而是一个得宫主大赦的罪人。现在在这个宫里,自己恐怕连最低等的婢子都不如,她们之所以会恭恭敬敬的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自己和右护法弱水在一起吧。
到了,若惜姑娘。弱水的话打断了若惜的思绪,若惜抬头一看,是昔日的幽若堂。
若惜走了进去,往日的情境浮上来。三年前,成为幽若堂堂主是何等的风光,在全宫人注视下,由宫主亲自站在殿上册封,成为了灵鹫宫史上年龄最小的堂主。众人的恭祝声似乎现在还一遍遍的回荡在若惜的耳畔,那一幕幕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可是,一切的一切,都不同了。
若惜回头看了看玉笼,似乎她脸上的担忧更深了些。若惜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好宽慰她,“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若惜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是安抚不了玉笼的,甚至连自己都安抚不了。在灵鹫宫里,没有人能猜透宫主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会做些什么。
窗外的木棉花开了,胭红的木棉依旧美丽,从小向来喜爱素净的若惜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这种木棉花后,就喜欢上了它。也许是因为,木棉花不像它的名字一样,软弱无力,胭红的花朵静静的盛开,努力的绽放。哪怕是它的坠落也显得分外豪气,从树上落下的时候,在空中保持原状,一路旋转而下,然后“啪”一声落到地上。树下落英纷陈,花不退色,不萎靡,静静的躺在这尘世之中。
“真看不出你居然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去赏花。”来的正是莫心堂堂主莫愁,看似平静的脸上却掩盖不了对若惜的嘲讽,“怎么,在竹屋里这种闲情逸致的生活没有过够吗?我觉得宫主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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