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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献给七零年代 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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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什么望着窗外偶尔腾起的烟花容川忽然想到了千里之外的王娇,她现在干什么呢?吃饺子了么还是已经睡觉了,我写的那封信春生可千万别忘啊……

越想心里越忐忑。

“哥,你想什么呢?”见他又发呆,容慧忍不住问。

“没想什么。”容川一屁股子坐在椅子上,碗里倒上一点腊八醋,开始低头大口吃饺子。

“你脸红啥?”容慧眼尖,呵呵笑道。

“谁脸红了?”这时,徐媛端着一大盘刚出锅的饺子从厨房走出来。容川忙上前接过,只听容慧笑眯眯地说:“还能有谁,当然是我哥呗,自从回家后他就变得傻乎乎的。”

“去你的,谁傻了!”容川瞪她一眼。

徐媛也说:“别胡说,小姑娘家家嘴巴这么厉害容易惹事!”

见母亲和哥哥都很生气,容慧忙吐吐舌头然后低头吃饺子。她也知道自己的嘴说话没把门,所以在学校里时,母亲最担心就是她在外面“胡说八道”,万一哪句说错就麻烦了。

其实徐媛也瞧出容川这次回家跟以前表现的不一样了。从前,他活泼开朗爱说爱笑,现在却是沉默寡言而且喜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今天上午全家一起去王府井,他迷迷糊糊的差点没走丢,当时容慧还笑话他:“哥,你方向感也太差了,竟然在王府井能走丢,你这样若是进了大兴安岭还能出的来吗?”

当时,徐媛面上笑呵呵实则心里很苦,她并不知道容川谈恋爱了,而只是想离开北京两年,儿子依然适应不了城市生活,站在家乡,他却茫然的像一个陌生人。儿子的双手也变粗糙了,掌心满是厚厚的茧子,胳膊腿上也有好多伤痕。想他从前学习很好,理想是做一名飞行员,而今却只能扎根边疆做一个种地的农民,儿子还小,可能还不清楚年轻有多宝贵,但徐媛是清楚的,所以心里更痛。

“妈?”容川忽然喊了一声。

徐媛抬起头,尽量控制情绪。

容川夹一个饺子放进她碗中,“春节快乐。”

“哎……”

“哎呦哥,你好酸噢。”容慧受不了,故意打了一个哆嗦。

容川笑,自小最疼这个妹妹,她说什么他都爱听,“来,小慧,哥给你夹两个。”

“谢谢哥!”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电话忽然响了,徐媛起身去接,“喂?”

对方沉默了一瞬才说:“是我,小媛。”

仿佛有一只大手扭住了徐媛的心脏,隔了好久她才冷冰冰地说:“有事么。”

听出她口吻冷淡,对方尴尬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今天是我唐突了,我……”

“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徐媛很不耐烦地说道。

“噢,是,是。”对方不知所措了一阵,然后才说:“我……容川回来了?”

徐媛忍不住冷笑,“他回来那天你不就站在火车站外的广场上么,还用特意问?”

“小媛,你不要这样,今天是春节,我想和容川说说话可以么。”对方低声恳求。

徐媛深吸一口气,冷冰冰地说:“他已经睡了。”然后挂断了电话。调整了一下情绪和表情徐媛才又回到餐桌前,容川看了母亲一眼,见她脸色不好就赶忙问:“妈,谁啊?”

“以前的同事。”徐媛无精打采。

“同事?老同事吗?男的女的,都说啥了?”虽说现在的形势已不像前几年那么激烈,但容川还是很担忧母亲,家里没有顶梁柱,没有男人,在北大荒时,一想到家里的情况容川就难过得睡不着觉。

“哎呦哥你好烦啊。”容慧嫌他啰嗦。“来,吃一块红烧肉闭上嘴巴。”徐媛笑了笑说道:“是老同事,互相拜个年,又平安熬过一年,大家心里都很感慨。”

平安熬过一年。

短短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心酸。

吃过饭收拾碗筷时,容川忽然想到什么,便说:“妈,明天我去趟纪伯伯家,你说买点啥好?”

徐媛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扔地上,“去,去哪儿?”

“纪伯伯家。”

她变了脸色,气道:“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去哪儿做什么?不许去!”

容川不解,“妈,您这么说可不对啊,先不说小时候纪伯伯多照顾咱们,就是去了兵团他也对您和小慧照顾有加,最为晚辈我理应登门感谢。如果不去,那不成白眼狼了!”

容慧也说:“是啊妈,纪伯伯那人多好,春节前还让他警卫员给咱家送了十斤鸡蛋,您这么做可有点忘恩负义了。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行!明天咱俩先去趟副食店,听说纪伯伯爱吃饼干,咱们看看有啥新品种没,然后……”

容川与容慧站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徐媛端着碗筷踉踉跄跄来到厨房,她想某些微妙的关系是本能,终不可被随意阻断,它们在黑暗中牵动着彼此,却在阳光下变得格外沉重。

第二天,容川带着容慧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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