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3 / 9)
好在军校们都带了一面盾牌,此时恰好可以拿来挡在自己的身前。一是可以规避这火焰,以防当真在烧到自己的身上来。二便是可以遮挡从暗处射来的弓箭,毕竟方才,可是亲眼见到,有一支从火里射出来的冷箭。而这件东西还有旁的大用,也便是第三点,一旦若是雪下的,照实厚的让人难以行走?而当时又可能是身处在高山峻岭之上?此物正好可以拿来滑雪。只消人坐在上面,向山下一滑即可脱险。
两支东北军的队伍分别闯入火场之中以后,各自在路上行走了小半日的功夫,却并不曾见到这里有何异常之处?除了这身前左右的火焰,烤的人有些抵受不住之外,在此处却是连一个人影都不曾瞧见。唐枫心头正对此感觉有些纳闷得档口,以为那些人射了自己一箭之后,眼见没有伤到自己,可能便也早已撤出火海去。
毕竟,这里如此的炎热,有几个人能够忍耐的住?再要一个不留神,很有可能便连自己身上的衣袍,都会被火给燎燃了?而恰在此刻,却听得微不可闻的嗤嗤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众人急忙将盾牌举起,将身子完全的护在其下。只是稍感自己手上的盾牌被连着击敲了几下,耳中听到咄咄数声而已。
除此之外,便在不见对方的羽箭,再度对着众人这面射过来?众人以为此时已然无事,便高举着盾牌小心翼翼向前行去。却突然,又是一片十分密集的箭雨,毫无预兆的就从火海之中窜了出来。唐枫急忙将盾牌举在身前,一手先将宝剑还鞘,却将弩箭摸在手中。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的军校们厉声喝令道:“听本城主号令,将弩箭都预备好了,待见到那箭是由何处而来?便以弩箭对射之,可要小心护的自己身上的周全。”其话音方落,只听自己的身后有人哎呦一声。其一听,心下已知是有军校受了对方的冷箭。
可此时却是根本便无法顾及到身后的那个受伤的军校,只得对着身后其余的军校吩咐道:“将那受了箭伤的弟兄,放于众人的中间,小心将其遮掩起来。大家伙在此处可要提精神,可莫要再有人中了对方的冷箭?”一面说着话,一面手持着盾牌,顶着那逐渐变得稀疏起来的箭雨继续前行。待查勘出来对方所处的方向之后,猛然大喝一声道:“放箭。”跟着举起弩箭,低在盾牌一侧,朝着火中便是连连扣动板簧。
一支支得弩箭,分为几个方位,对准身前的几处火海里射了过去。一支箭匣之中,装载弩箭为二十五支。而此处却又是每人一把这样的弓弩,如此一经射出去,便覆盖了整个一面。较起那所射过来的弓箭的威力,可要强大的太多。只是,这种弩箭的射程并不是很远,故此,方才这位东北军主帅在遭到了对方的袭击之后,才并没有立时反击于对方。而是带着手下的军队顶着对方,朝着自己这面倾泻而下的箭雨,又往前行了一段路之后,这才开始朝着火海里反射过去。
东北军的耳中可以清晰地听得到,从对面的火海里,时时传出来的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循声辩其方位,越发容易许多。一个箭匣被射光了之后,立刻又被换上新的箭匣,还是对准前方继续散射过去。并借此时机,慢慢地向前推进自己的队伍。唐枫对此感到有些憋火的紧,这场仗打得实在是有些窝心?
平沙莽莽绝人烟,看君马去疾如鸟
目前为止,自己竟连对方是谁都不晓得,就与对方打了这么一场糊涂至极的恶仗。如果战胜了还好说一些。一旦吃了一些暗亏,都不晓得,以后自己应该去找谁,才能讨回这个后账?而自从看到方才的那支射向自己的羽箭以来,他就可以肯定,眼前的这支军队,绝对不是李永芳的人马。
但到底能是谁?自己对此还不是十分的清楚,在那支羽箭的箭杆之上,只是刻着一个龙字。便是借他李永芳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命人在这箭杆子上刻下一个龙字。毕竟这龙字乃是天子的自称,非寻常人可用的。他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犯这等低级的错误?受把柄与大清朝中的谏臣?想来绝无此等可能。既然不是他李永芳?那又有谁有如此大的胆量,敢以龙字自诩?这些人,和自己在篝火旁边遇到的那些人,中间会不会有何联系?
而此时,在这一片火海的另一面,也正有一群子人在此处苦苦的守御着。不时地有人因躲闪不及,却被对方射过来的弩箭一箭射中,或是倒在地上,或是一头栽入大火之中。余下的人却对此置若罔闻,还是照样时时扯开弓弦,对准火海对面射出一箭去。而在这群人的背后,远远地站着两个较为奇异的人?
此时离着天亮起来还嫌有些稍早。借着村子里四面的火光,就见其中的一个人,正是曾经在海上主动伸出援手来,搭救过东北军联合商行商船的,那位原先纵骋于海面上的悍匪,后又被大明招安过来的郑芝龙。此时的这位大明朝的海军总兵,正一脸肃然的,盯着火海的对面沉默不语。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行踪显得有些诡秘的人?此人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后背上背着一把长刀,腰下挂系着一把显得十分精巧的弩箭。在其肩头之上还斜挎着一只布袋,装的鼓鼓囊囊的,也不晓得里面都被装入了一些什么东西?最为古怪的,就是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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