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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兮凰兮从我栖 第1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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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她手里。

仙界的锦书,算有凡间情书那么个意思,是仙界中人传情之物,小黄也并非没收到过,只是鸿雁送来的那封包得紧实,小黄初初没往那处想。

东海豢鸿雁,灰褐色的大鸟翅宽颈长,看上去甚雄伟,小黄将鸟腿上的书信解下摊开,入眼便是“一别之后,妾朝思暮想”。

小黄臊得脸热热的,说好的娇怯公主呢,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再往下看,不由得感叹这东海龙三公主真是文采斐然,小黄看毕一遍,又看一遍,正心中对这龙公主好生佩服时,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手中是何物?俨然锦书。作何用?传情。所寄何人?前未婚妻。寄予何人?小黄将信的起首看了又看,确定清楚明白落得是她的大名后,一时懵了。

她提溜着信迈着短腿一路跑进里间,指望能寻个人帮她出出主意。

顺便拯救一下她行将就木的自我认知。

旁人不知去了哪里,里间只极容一人在,案上铺了张雪白的画纸,纸上寥寥,已有个人形相貌,小黄跌跌撞撞跑进来,把极容吓了一跳,后者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将画纸卷起来,收进袖中。

极容端了盏茶作势要喝,“何事如此慌张?”

“四哥,四哥……”小黄气喘吁吁地把信抽出来,“那个敖嫣公主,她给我递锦书,说要跟我复婚!”

“啪嗒”一声,碧色的春茶糊湿了极容浅白色的衣裳,少年只木然站立着,眉眼清淡,看不出什么情绪,久久,方听得他道:“这样啊。”

打那以后,小黄想了许多办法来回绝这个龙公主,婚礼终是没举行成,老龙王觉得公主擅自做主太轻挑,又向昆仑赔了许多罪,将这桩事压了下来。

小黄则易去自己容貌,伪装成男儿身,拉着性子最活络的五哥极焕,往东海巴巴跑了许多趟。

敖嫣公主的面是见到了,确如传闻所说,是个美人胚子,眉目生得极张扬,同她那以桀骜闻世的哥哥敖宸有七八分相像。

小黄扮作一名小厮,立在极焕身边作陪衬,指望的就是美人都爱英雄,她让极焕好好地英雄一把,以获佳人芳心。极焕那时少年气盛,尽管他对那位龙公主没什么兴趣,但能扮回英雄也是十分乐意的。

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东海水晶宫旁便常常出现:恶霸抢民女,英雄过路,拔刀相助;恶霸劫官饷,英雄过路,拔刀相助;恶霸占山头,英雄过路,拔刀相助等等,恶霸作恶,英雄“刚好”路过,出手相助的情景。

小黄严谨地按照话本戏谱里来演,连台词都别无二致。

如此演了十多回,倒真有了效果,不知何时起,小黄便不再收到自东海寄来的锦书,小黄心想,许是公主听闻海边的英雄传说,移情了。

只可惜,他们当时光顾着演,按着戏本上“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和“大娘,我的名字叫红领巾”的台词走,竟是忘了给留下一个联系方式。

不管如何,小黄也算安生了许多年,今日重又收到龙公主的书信,小黄感慨复感慨,觉得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她将信纸展开。

她与极焕都猜错了,信中所书,无关风月,只简单一句话,四字:

东海有难。

海底魔物

极焕见了信上内容,道:“东海有难三公主写信给你有什么用,就算求兵也当向父亲求。依我看,准是那三公主的玩话,意在同你挑个话头,好往来书信。”

语毕,神色复杂地看了小黄一眼,觉得自家妹子真真有点浪。

小黄也神色复杂地看了极焕一眼,觉得自家五哥脑子有点缺。

她戳着信纸道:“你当三公主是你啊,没事瞎挑话头,这信既然自四哥手里转来,保不定是真的。东海同我们昆仑交好也万年了,他既有求,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只不过,她与敖嫣向来没有书信来往,突然向她寄一封信,掐头去尾只一句“东海有难”,听口气,仿佛她们已相交甚久。

离了料峭宫,回去一询问,从阿爹口中得知东海近来确实受魔气所扰,很是不得安生,道行浅些的虾兵蟹将死了不少,海边全是浮尸,却又纠察不出个所以然来,万般无奈之下,老龙王才向昆仑求助。

除去敖嫣的那封信,东海还送来一卷龙王手书的,极正规的求兵折子。

小黄本以为这种奔前线的事儿都是阿爹同哥哥们一手包办的,怎么轮也轮不着她,谁料阿爹却点名要带上她。

东海情势急切,刻不容缓,这样一来,旸谷被带回天界的那一日,小黄便无法亲自相送。

她心中觉得可惜,临行前替旸谷准备了各色干粮和换洗的衣裳,嘴里念念叨叨嘱咐个不停,旸谷抱着膝盖坐在一旁,注视着小黄在卧室与客厅间穿梭,忽然小黄停下来,走到旸谷面前道:“我说这么多,你可有嫌我烦?”

旸谷眯着眼睛笑了笑,摇头道:“不会。师姐不论说什么我都听,一直听,永远听。”

小黄被他这副乖巧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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