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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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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册子上。

那两页写得密密麻麻,甚至有画线列明关系。

她问:“你理出什么来了?”

昌东反问她:“我和阿禾说话的时候,你也在边上听,你又理出什么来了?”

叶流西说:“就那些呗,一句句的,不是都说得很清楚吗。”

昌东看了她一会:“流西,你要是再这样不上心,哪天你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流西笑嘻嘻的:“我怎么会死,我是南斗星罩护的人啊,再说了,我还有你啊。”

昌东面色平静:“但是我会死的,不止我,高深、丁柳,我们都会死,肥唐出事,已经是个教训了。”

他这么冷静地把“死”字说出来。

屋里这么安静,这话如此不祥,说出来,收不回去,

叶流西忽然打了个寒噤,她伸手搂住昌东,下巴抵住他颈窝,低声说了句:“昌东,你不要这么说。”

她搂得很紧,透着不容不让不准不许的执拗劲儿。

昌东心里一暖,把她拥进怀里,温存了好一会儿才转入正题。

“我们进黑石城之后,接连发生事情,每件事间隔的频度都很紧。”

“第一晚,赵观寿把那么多信息倾倒下来,把人当填鸭去填;第二天,逛街被偷拍;第三天,肥唐被绑架;第四天,阿禾被放回来,江斩透过她跟我们谈条件,而赵观寿紧接着亮底牌……觉不觉得,好像一连几场紧锣密鼓的戏,都排布好了,让人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叶流西静静听着。

“事实上,我一开始甚至怀疑,那些绑架肥唐的‘蝎眼’,也都是赵观寿安排的。因为什么都是他们说的,肥唐被谁绑走,我们也没看到,尤其是,蝎眼的说辞,其实是从侧面证明了赵观寿的话,你发现没有?”

他示意叶流西起来,翻开那个册子给她看。

“赵观寿说,你是羽林卫的卧底,你爱上江斩,被江斩吊死,然后在沙暴里被救走。”

“而青芝和江斩的对话里,你是羽林卫的卧底,你害他们丢了城,又死了上百个人,所以江斩准备把你吊死,但你在沙暴里失踪了。”

“双方的说法里,最大的不同,只是到底是羽林卫吊死了蝎眼,还是蝎眼吊死了羽林卫。”

他拿起笔,在纸上花了两个有交集的圆,然后拿笔涂黑交集的部分:“一般而言,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听了两方说辞,叠加的部分应该就是真的了——蝎眼的话,大部分是赵观寿的重复,所以我起初怀疑,他们是一伙人,那个江斩还有青芝,都是赵观寿找人假扮的。”

叶流西直觉这儿应该有个转折了:“但是?”

“但是,早上你们通话的时候,我留意观察过赵观寿,人有一些下意识的微表情,很难作假,他跟江斩,的确是对立的,他提出想杀掉江斩,接手蝎眼,不像是在说谎。”

“而且,阿禾给我们描述了青芝的模样,她右手腕绕银链,左手有跟你一样的纹身,眼角还画了蝎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画过——这给人一种感觉,你爱上江斩,一直在模仿青芝……”

叶流西差点跳起来:“我模仿她?这世上就没有值得我模仿的人,娘胎里也没有!”

昌东早料到她会是这反应,伸手滑进她衣服,在她腰侧轻轻挠了一下:“听人说话要有耐心。”

叶流西被他挠得腰身都软了三分,想想还是气不过,横过左腕给他看:“我一直觉得,这纹身是我身上最大的败笔,这种审美……还不如我腿上的烙疤,那个疤虽然难看,至少粗犷……”

要命了,为了贬低这个纹身,连烙疤都夸上了。

昌东把话题拉回来:“所以现在,出现了很矛盾的局面。”

赵观寿和江斩,确实是对立的,但在对叶流西的说辞上,两者偏偏又是一致的。

“如果选择相信他们,就等于承认了你的过去:你卧底,模仿青芝,爱而不得,和蝎眼有毁城之仇。”

“如果选择相信你,就等于同时否定蝎眼和羽林卫——这两个死对头,真的没必要在你的事情上串供。”

叶流西脑子都木了:“那到底要怎么选?”

昌东反问她:“你要红茶还是牛奶?”

“哈?”

“选一个,要喝红茶还是牛奶?”

叶流西都不怎么喜欢,顿了顿不情不愿:“牛奶吧。”

“为什么不要橙汁呢?”

“你没给啊!”

昌东说:“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被非左即右给局限住了。事实上,完全可以不止这两个选项。”

“真相一定是最完美的,如果你觉得,目前的选项都有缺陷,不能让你信服,那么索性胆子大点,全部推翻。我们假设一种更极端的情况:蝎眼也好,羽林卫也好,至少其中有一个,或者两个全部,被设计入了局——也就是说,背后还有别人,设的是更复杂的局。所谓的你是卧底,你爱上江斩,你被吊死,都只是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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