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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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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着,“叫你们为首的出来给我们交代,我兄弟死在了刁民的手里,就是被你们这群赵人所纵。”

“南地来的蛮子果然是不懂礼义,没有廉耻。高贵和低贱不分,连血统之事都可玷污,还说是什么忠义之师,不过是吹牛放屁一群野蛮人罢了。”

唐六一手叉着腰, 一手指着营门叫骂。

随他来得大概有二十人,昨日到府衙讨说法,其实不过是给县令一点压力瞧瞧。偏偏这县令是个窝囊的, 这件事叫他和成了稀泥,哪一边也不敢得罪。

这可不行!

他那倒霉蛋兄弟的血得用这群庶人的头来祭, 有一个算一个,昨天他们绑好得人一个都逃不掉。

昨天听那县令说,是赵人下了死命令,一个庶人都不能伤到。

不能伤庶人,国人就要被骑到头上了。他兄弟死了没个说法,庶人倒是能不破油皮儿, 天王老子来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特地一大早就来堵人,若论闹事,清水河县他说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军营怕什么, 燕君老儿的营地他也待过, 里面的人除了弄不来女人, 吃喝赌哪个不沾。赵军在燕军驻扎过得地方原地扎寨,壳子还是那个壳子, 换了芯子能有什么大区别?

他在外高声吼叫还嫌不足,要跳起来朝军营大门上吐口水。

他瞧昨日那县令的模样, 胆小怯懦,生怕坏了赵人的好事,再叫他丢了乌纱帽,做事畏首畏尾, 连庶人犯事的人都不敢捉来。

县令怕他们, 自己可不怕。这回他就亲自跑到赵人面前造一造势,也得让他赵侯知道他们清水河县不是那么好改朝换代的。

他这头叫骂着, 再骂就要骂到赵侯头上。突然见军营的营门大开,几个手握军棍的戍守从里列作两队,步调一致的阔步走了出来。

这群人个个全副武装,身材魁梧有力,同燕军那群瘦若红柳棍一样的鸟人可不一样。

唐六心里稍稍打了个突。

可稍后他又挺起了腰杆。

自家死了人的,就是这个天杀的赵侯,既然不敢让庶人因受伤生事极尽安抚,必然是想风平浪静的将此事处理。

他偏要大而化之,叫他骑虎难下,便越发的扯着破锣嗓子叫骂着。

这事儿最好能捅得像天一般大,哪怕拿不到那几个庶人的人头,别的利益他也必然得挣到。

赵侯晨起打了一套拳,此时正在帐中用饭,忽而有人来报。

“侯爷,咱们营外有人叫骂,因不知是何意图,已叫戍守的将士捉住了,各赏了十军棍。下面的人来报说是国人里一个叫唐六的,要替昨日他死去的兄弟找个说法。”

赵侯用饭的心情却不被此等小事打搅,咽了一口小菜,抬眼问道,“现下如何了?”

“戍守之人下手没轻重,一人赏十军棍,现在好几个已经闭过气儿去了,小的来讨侯爷示下。”

“可以,不必再打了,叫人先看押起来,给些汤水别死在营里。”

“善!”

那人领命立刻退出帐外。

万三在一旁问道,“按律这几人难逃一死,尤其那个叫唐六的嘴还不干净,早该给他送上西天,侯爷为何要网开一面?”

“先叫他知道军营重地可不是一句空话,不能给得教训太小,这群人会不长记性……”

“也不能给大教训,打死了事,后面同他还有事情要谈,跟死人如何谈事情。”

万三听要谈事情,便又问道,“那——侯爷要同唐六几人在营中见面?”

“本侯是那么好见之人么?若是如此,随意什么牛鬼蛇神都会来强闯营地了。”

赵侯放下竹箸,又用帕子揩了揩嘴角,“一会儿叫人抬到府衙里去。”

这头县衙的大门才刚刚打开,那边好几个躺在担架上呻/吟的国人已经被送了进来。

县衙小小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那县令看到血腥场面额角都突突起来,“这是,打架斗殴了?”

万三陪着来了一趟县衙,觉得这个县令着实是有些愚笨,“大人说笑了,若是斗殴,哪里用得着咱们来送。”

县令扶了扶歪掉的官帽,努力叫自己看起来端庄一些,“万将军确实稀客,怎么亲自过来?”

县令知道万三是赵侯身边之人,他昨日才把国人闹事的事情禀报上去,今日万三就将这几个跳得最欢得捉了个齐全,他心里赞叹道,赵军神速,果然神速。

“万将军慧眼如炬,怎的能将人拿得如此齐全……”

万三冲他摆了摆手,“不是我找了他们,是这几个今早冲了我军营。”

县令退一软,差一点跪坐下来,十几个毛小子就敢冲几万赵军驻扎的军营,是真不怕死啊。

“罪过罪过啊。”

“县令先辨辨都是谁家的,我这里做个登记,这里的人有细作通敌之嫌,过后要严加看管,登记之后叫家里派人来接。”

县令自然不敢违逆万三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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