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3)
脑勺:乖,去房间睡觉。
庄小多心中的烟花炸起,僵在原地,而唐槐已经转身,拿起沙发上的薄毯展开坐下。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庄小多感受到唐槐的低气压,走过蹲下。
唐大哥,你为什么不开心呢?我感觉到你总是不开心。
因为不安心,好了,去睡觉吧。
他的语气毋庸置疑,庄小多只好站起来,但是却挪不动脚步,想了片刻,他决定相信公孙赫,他也能感觉到唐槐对自己是喜欢的。
只是不确定是哪种喜欢。
庄小多又回身蹲下,可以抱抱你吗?
唐槐抬头:小多,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的。
可以吗?
庄小多眼神温柔、真挚,就那样仰着头看他,唐槐婉拒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唐槐挣扎片刻,还是无奈轻笑,张开了双臂。
庄小多扑进唐槐怀里,环抱着他,轻拍他坚实的,在微微颤抖的后背。
如此片刻,庄小多轻声问:我们可以试试吗?
我很喜欢你,我没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一起承包养猪场吧,一起收水稻,一起打理玫瑰,一起吃饭。
我会好好学的,会努力干活,锻炼身体。
庄小多感受到唐槐有力的手臂微微收紧,他可以听到唐槐的心跳声,快速而有力的跳动着。
如果,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不会缠着你的,我会很懂事,脾气也好,不会让你为难。
唐槐声音颤抖:不是的,小多,我只是担心你了解我以后不会喜欢我。
你怎么就笃定呢?就像你觉得我很好,其实我也不好,我很懒,拖延症,没有志向。
不是这样,小多。
庄小多从唐槐怀里挣脱,你在怕什么呢?
唐槐英俊的脸上满是纠结和痛苦的神色,缓缓开口:我愧对很多人,做了错事。
庄小多盯着唐槐的双眼。
我我结过婚,小多。
仿佛一道天雷从天而降,庄小多语塞,想到吃晚饭时公孙赫说的李璇,孩子。
他微微向后拉开距离,刚刚的勇敢顿时消散。
你结过婚那你妻子呢?
但事情的经过有些复杂,小多。我服役于特种部队,常年协助来自国内外军区的维和、禁毒、暴/乱等一系列的高危行动,四年前,我们前往缅甸协助缉毒队伍,在滇缅边境遭遇伏击,我决策失误,导致整个队伍18个人,死了9个,其中一个就是老许。
公孙赫说的李璇,就是和老许一对,但是老许自知工作危险,迟迟没有答应李璇。等我回到国内,李璇告诉我她怀孕了,她正值晋升前夕,在部队里未婚先孕是大忌,所以找到我,领证结婚,留下她和老许的孩子。
庄小多感觉自己在看小说。
他不敢想象在那次战役中唐槐都经历了什么,有那么多队友离开,而剩下的人,又是怎么逃回来的。
他想问问孩子怎么样了,看唐槐很疲惫,于是握住他的手,无声安慰。
唐槐的手修长,粗糙,炽热,和庄小多白皙、细嫩但是带着凉意的手形成明显对比。
唐槐扯出一个微笑,我愧对许多人,本想为事业竭尽全力奉献此生,但是两年前一个行动中再次伤到左腿,康复后组织拒绝我继续留在特种部队,为我安排了文职,于是我离开了。
那,孩子呢?
他很好,我只见过他两次,本就是为了留下小孩做戏,我早已和李璇办理离婚手续,我也没办法面对那个孩子,小多。唐槐握紧小多的手,将额头埋在他的手背上,是我害死了他的父亲。
唐槐比庄小多身材高大许多,但此刻庄小多却感觉唐槐像个无助的小孩。
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
唐槐三言两语总结了令他无法释怀的往事,可他颤抖的肩膀告诉庄小多,这些回忆有千斤重。
唐槐平复情绪,又抬起头来,他没有流泪,只是眼眶有点红,许是酒精的作用,唐槐眼中似有迷蒙的雾气。
抱歉,小多,我不该说这些,去睡觉吧。
我喜欢你,唐大哥。庄小多捏紧他的手。
唐槐眉头蹙起,你怎么这么执拗,跟我在一起有什么好?跟我一起在乡下种田,然后等着老死吗?
庄小多坚定眼神,跪坐下来,我喜欢你啊,我也喜欢乡下的生活。
两人一高一低的面对着面,唐槐略带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庄小多脸上,他无意识的吞了个口水。
庄小多捧起唐槐的脸,拇指腹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擦,随后抱住他,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
他眼眶红了。
你觉得痛苦,也许是对自己当时没能保护好队友而感到愤怒,但是愤怒不能解决什么,你可以用回忆来审视过去,但不能用来决定现在和未来。
庄小多在耳边喃喃,平淡的语气里似乎带着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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