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3)
够的东西写稿。
保姆车绕过卖手信的步行街道,开到大三巴牌坊下。
检边林把采访提纲合上:“辛苦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补充,发给我的经纪人,我会让他整理文字版本给你。”
记者把录音笔收起来,笑着寒暄:“多谢,多谢,真是理解我们工作。你可真是辛苦啊,从机场到这里这么短时间还要接受采访。工作真是排得满,私生活的时间都挤没了。”
检边林点点头,示意告别后,戴上帽子直接跳下保姆车,带着两个助理和一个化妆师,直接上了炮台。
这一场本来就是夜戏,导演又是出了名的磨人要求高。
一场戏从天刚黑拍到了凌晨三点多。
最后,检边林连穿上外衣的动作都开始发虚……从腹部辐射出来的疼痛,连右手几根手指都开始微微发颤。谢斌觉得不对,在剧组收工时,让他倚着炮台的灰色砖墙旁休息。
导演察觉了,离开前特地问了问情况,检边林摆手,草草解释是吃坏了肚子。让剧组人赶紧收拾完,去休息,他过会儿就好。
是腹痛,不能坐着,咬了止痛片也不能立刻见效。
就这么倚着墙站了半个多小时,剧组人都走光了,止痛药也起了作用,他腿都有些软了,慢慢在助理的搀扶下,从陡高的石阶爬下来。
“检边林。”远处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几乎是打了个激灵,猛回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远处。
初见从树下长椅上跳起来,跑向他。
因为太强烈的痛感,他身上都是被逼出来的冷汗,此时夜风吹着,额头不免一阵阵发紧,看到她跑近了,几乎是反射性地把帽子戴上,遮住了满额头的汗和浸湿的黑色短发。
“我一直不敢上去,怕你们还在拍戏。可刚才看见好多人都搬着东西下来了,你和谢斌都没下来,还以为你早就回去了呢,”初见边说着,边龇牙咧嘴苦笑,轻声补充,“腿麻了……让我先缓缓。”
检边林借着月光,看着她脸上因为腿麻而微妙变幻的表情,一字字地问:“你来找我?”
“是啊……”要不然还能找谁,“我最近没什么事要做,就来照顾照顾你。”她不是个敷衍的人,既然答应了,该做的总要做到位。比如女朋友跟着照顾生病的男朋友,是应该的吧?
何况,她时间又比一般上班族自由:“不过,看你今晚工作的强度和时间,估计也照顾不到什么。”
话音未落,她就被检边林拉起手腕。
初见微蹙眉:“别动,等等,还没好……千万别动……”
检边林听她这么说,也没敢动,以一种诡异的僵硬姿势,半抬着手臂,扶着她。
过了半分钟,初见终于放松:“好了,”她轻呼出口气,瞄瞄不远处的谢斌,“你每次夜戏都要拍到这个时间吗?普通人也受不了,何况你还是病人——”
他出声打断她:“什么时候到的澳门?”
“大概,八点多吧?”她顺嘴回,又接着问,“谢斌都不帮你和导演说吗?有这么摧残病人的吗?”
检边林充耳不闻,仍看着她反问:“等了多久?”
“……好多个小时吧。”她也没认真算过。
谢斌明明说是夜戏,估计到十点、十一点就能拍完。她也就没怀疑,出了机场就直奔这里,坐在长椅上等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除了中间给谢斌个短信确认他们还在之外,就不敢打扰了。
她其实不太懂,经纪人在片场是可以自由活动的。只是单纯怕影响他们,于是就干等着,等到了现在。
八点多到澳门,最多九点就能坐在这里了。
昨晚九点到现在四点,七个小时,还是横跨着深夜在等。
如果不是渗过汗的皮肤被风吹起一阵阵凉意,他甚至会觉得这是在做梦。她的手腕都是凉的——
检边林的手顺着她的手腕滑下去,攥住初见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指也是凉的。他蹙眉。
要尽快带她回酒店,冲个热水澡。
一定冻坏了。
初见还想抱怨那导演没人性,瞬间偃旗息鼓。
脑子有点,空。
她胡乱看远处一溜大门紧闭的店铺,小声说:“会被拍到……”
试图抽手,没成功。
检边林的声音几不可闻:这个时间,不会有人。
凌晨四点,记者也要睡觉。
这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初见的手臂被他轻轻一带,很温柔的力度,让她跟着自己走。就这么静静牵着她,也没强迫,甚至手上的力道还松了些。
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敢硬挣开,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他牵着手往前走,经过谢斌身旁,还听见那位大经纪人眯着眼说了句:“不好意思,刚看到你短信,早知道让你先回酒店了。”
“没事……在哪等都是等。”初见莫名心虚着嘀咕了声,没敢看这个诱导自己来澳门的人。
谢斌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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