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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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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阁”,居然还是百年前皇帝的题字,当即哭笑不得。

“进里头去。”武独说。

众女好奇地打量武独与段岭,看段岭像个少爷,而武独像个家丁,然而段岭又不敢违拗武独的意思,两人关系十分奇特。

段岭说:“我……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外头等你。”

武独不耐烦了,揪着段岭的衣领,将他拖上楼去,段岭忙道:“我自己走!新袍子别扯坏了!”

武独这才放手,朝一个姑娘问:“天字号房的客人来了么?”

“没有呢。”姑娘朝武独微一行礼,说,“两位爷里头请。”

“给这位小爷好生伺候着。”武独说,“领他往对房里去。”

段岭亦步亦趋,跟在武独身后,武独却朝段岭上下打量,说:“尽跟着我做什么?去啊。连逛窑子也要教你?”

“不不。”段岭连忙摆手,众女孩都笑了起来,段岭一下就红了脸,武独却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

“先前怎么说的?”武独说。

“那我……进去吃点。”段岭说,“你谈完了事,叫我一声。”

“你随便吃随便点。”武独说,“不是咱们掏钱。”

段岭进了天字号房对面的另一间房,这处伺候得甚是周到,马上就进来了一群姑娘,段岭只以为都是来伺候的,不知这处的规矩是让他先看一轮再点,便说:“都下去吧,不必管我。”

琼花院虽也是青楼,却因段岭的身份摆在那里,无人敢来调戏他,段岭自打生下来,从未见过这种事,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应付这种口不对心,既要逛窑子又要假装柳下惠的客人多了,大家都颇有经验,于是便上来一人,说:“少爷。”

“真的不用。”段岭叫苦道,“请,请……我认真的。”

段岭不是没想过感情问题,当年在一起厮混的好友们,拔都、赫连博……想必都已成婚了,唯独蔡闫不知是死是活,他也曾希望有一个家,像父亲与母亲一样。

然而众多因素错综复杂,时时刻刻影响着他,小时初见男女之事,犹如一个永远不会被遗忘的梦,闪烁在他的记忆里头。那夜郎俊侠与丁芝带给他的冲击力,令他对青楼向来无甚好感。

而后对着琼花院里头的女孩,段岭也如同父亲一般,时时以君子态度视之,都是国破家亡的可怜人,又怎么能像耶律大石般对她们?

现在想起,竟是从未对谁动过心,段岭只觉人生十分无奈。

叙旧

段岭侧倚在榻上,姑娘们看了他一会儿,段岭摆摆手,诚恳地说:“请回,让我一个人歇会儿。”

有人出去找老鸨,老鸨片刻后过来,说:“少爷,姑娘们只是陪酒。”

“不必。”段岭说,“钱照付,你算多少便是多少,找隔壁那位爷领就成。”

老鸨眼珠子一转,像是领悟了什么,却不点破,终究也不好冷落了客人,便朝段岭说:“那传个弹琴的,进来听爷的吩咐。”

段岭心想应当是可以的,老鸨便出去通传,片刻后进来一个小倌。

段岭:“……”

小倌唇红齿白,十分温柔,过来坐到段岭身边,询问道:“给公子按按?”

段岭摆手,说:“你也出去,不必了。”

小倌愣了一愣,段岭心想既然人都来了,姑且留下,便改口道:“算了算了,你且先留下,莫要再让人进来。”

小倌便坐着,斟了酒喂给段岭,段岭却说:“我不喝酒。”

段岭既怕说梦话,又怕喝醉了说胡话引来杀身之祸,是以滴酒不沾,小倌见状只得夹了些菜肴,喂到段岭嘴里。段岭心里惊雷阵阵,却不好嫌弃那小倌,大家都是苦命人,便点点头,夸奖他几句,说:“你长得漂亮。”

“公子长得漂亮。”小倌笑着说。

“长得漂亮的人。”段岭颇有感触,说,“总是占点便宜的,眼里望出去,这世间也升平些,因为寻常人见了他,都会朝他笑。”

小倌没想到段岭会突发这么一句人生感慨,只得尴尬地笑笑。

“你坐着吧。”段岭说,“不必服侍了。”说着随手朝榻畔另一头随手一指,小倌只得安安分分地坐着。

段岭又朝他说:“赏钱不会少,你就当休息。”

小倌干坐了一会儿,没料到段岭气场太强,半点办法也没有,片刻后说:“公子喜欢吃什么?我去传厨房给您做。”

“馄饨。”段岭答道,“刚吃过,来点水果倒是好的。”

小倌便躬身出去,外头老鸨问了几句,听到一句“不喜欢”,小倌便走了。段岭心想谢天谢地,不要来打扰最好。

他倚在榻上,看见有葡萄,这东西十分稀罕,便吃了几颗,酸酸甜甜的,越吃越爱吃,便抱着盘子开始吃,同时思考自己的人生大事。平日里众多事情堆叠在一处,令他无所适从,如今便慢慢地想得许多事来,譬如说昨夜听见牧旷达与长聘说的“合一桩姻缘”。

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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