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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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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带着一股老谋深算的意味。

段岭深吸一口气,正要回答时,牧旷达却自若道:“若他是无辜的,便由你权宜行事。”

“是。”段岭落下心头大石。

牧旷达始终看着段岭,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尽快回来。”牧旷达又说,“迁都后便是科举,不可荒废了学业。”

段岭这才与武独起身告退。

段岭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牧旷达算无遗策,最后他更强调了几次,务必造成边令白自然死亡的假象,这样朝廷方可派出武将,前去接管潼关下的军队,不至于再起动乱。

“就算他是无辜的也得杀。”武独低声道。

“我知道。”段岭说,“可你不会下手的,不是么?我也不会下手,能守边关的武将不多,只要他不叛,就不该滥杀。”

说毕关上院门,回到房中,段岭又极小声朝武独说:“先拿这句话来堵他,一旦查不出什么,你就不必再缴这张投名状了。滥杀忠良,最后也会算到你的头上。”

武独眉头深锁,侧头注视段岭,段岭恰好也在看他,两人眼里带着一种莫名的默契。

“睡吧。”武独说,“早上就要赶路,莫要再想了。”

段岭回到铺前,武独却说:“你睡我的床,连日下雨,地上太潮了。”

段岭也不客气,爬上铺去睡,武独却在案前,就着昏暗的灯光看藏宝图。夜半时段岭迷迷糊糊,醒了一次,朝武独说:“你还不睡吗?”

武独“嗯”了声,透着灯光,两指拈着藏宝图,翻来覆去地看那卷缂绸,又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床来和衣而卧,躺在段岭身边,与他同被而眠。

段岭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一脚架在武独腰间,侧身抱着他,自动靠上来,枕着他手臂,整个人近乎缠在他身上。

武独:“……”

武独推开他也不行,搂着他更奇怪,被一个少年这么抱着,有种异样的感觉,全身登时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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