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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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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流君!”段岭怒喝。

紧接着段岭一箭射破门上菱格,“咯棱”一声飞出!

外面那人全身黑衣,蒙面,身材高大,能与武独交手,且数回合不分胜负,除了昌流君还有谁?!

武独大喝一声,借转身之势,挥出了烈光剑充满霸气的一式!

昌流君却不回答,朝后一步退去,同时两手舒展,将白虹剑朝地上一扔。

武独一剑到得昌流君面前,堪堪止住,剑锋擦着昌流君的胸膛掠过,将他的夜行服从左肩至右肋,撕出一大道裂口,现出胸腹。

昌流君站着,双手摊开,示意手中已无兵器。武独一身单衣,赤足而立,双手持剑,风起,雪花飘飞,卷着他的长发飞扬。

“你想做什么?”武独沉声道。

段岭看见武独的背影,仿佛有种错觉,似乎见到了那只满是力量的白虎雕塑。

昌流君松懈下来,重重跪在地上,用尽了全身力气。

“师父,救我。”昌流君的声音发着抖说。

段岭正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转向武独,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四更时分,昌流君解下蒙面巾,已憔悴得不成人形,脸庞瘦削,满脸胡茬,衣衫褴褛,脸上的刺青都快被络腮胡掩没了。

他大口地吃着饼,又咕咚咕咚喝下不少茶,一擦嘴,叹了口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段岭说。

段岭的目光从昌流君脸上移向茶盏,再转而注视武独。武独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该吃的都吃了。”昌流君无奈道,“可以听我说了吧。”

段岭知道以武独的慎密心思,一定已经在昌流君所吃的茶与面饼里放了毒药,虽不至于让他一说错话就七窍流血而死,但令他功力暂失,是免不了的。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段岭说,“我可没忘了在定军山下,你是想把我一起杀了的。”

缘起

昌流君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你掉水里,到时候我会救你的。”

“放屁!”段岭不客气地说。

“我朝白虎星君发誓。”昌流君抬起三根手指,说,“要是骗你,天诛地灭,牧相说过,别误伤了你。”

“然后把我抓回江州去吗?”段岭问。

他还不清楚昌流君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隐约感觉到,这次李衍秋来河北,牧旷达只要一知道,自己就一定脱不了干系。

昌流君答道:“当真没有!牧相只是怕郑彦知道你与长聘在上梓有来往,连带着你也被连累了。”

“那你为什么想杀武独?”段岭沉声道。

那一刻,段岭有种不容质疑的威严,无数次生死存亡的经验令昌流君知道这是决定自己生死的一刻,这句话的答案,直接影响到段岭对他的抉择。

“我没有办法。”昌流君说,“不是你们死,就是牧家亡,换了你们在我的位置上,也会这么做。”

昌流君抬头看武独,武独却不现喜怒,只是喝了口茶。

“我与武独无仇无怨。”昌流君又说,“杀人,都是奉命行事,有些时候我不想杀,可我不得不这么做。”

武独答道:“昌流君,那天若不是先帝赶来,只怕今日你我就不会坐在此处了。”

昌流君蓦然想起,赵奎事发身死的那天,自己也是奉命来杀武独,他杀了他两次,都未曾得手。

“白虎堂有一道不成文的规矩。”武独说,“以四大刺客的身份,但凡出手杀人,只要一次杀不死,便得服输,不得再追杀下去,除非彼此间有着血海深仇。”

是这样吗?段岭还是第一次听说。

昌流君没有回答,武独又道:“现在,我们总算可以谈谈当年的一些事了。”

他放下茶盏,注视昌流君,说:“我对你的命没有兴趣,你的回答若不尽不实,自将有人来取你性命,无须我亲自动手。”

段岭起身道:“我退避吧。”

“无妨。”武独说。

段岭心道就算现在不听,接下来肯定也会问武独他们说了什么,回避只是让昌流君没那么尴尬而已,既然如此,便索性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听了。

“公孙夫人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武独第一句问道。

“驱逐胡虏,保护镇山河的拥有者。”昌流君叹了口气,说,“那年上梓之难,中原蒙辱,白虎四门重新入世,谁不是为了这个?”

“为何投奔牧旷达?”武独又问。

“你又为何投奔赵奎?”昌流君反问他。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武独冷冷道。

“选人。”昌流君说,“公孙夫人选了赵奎、我选了牧相、游侠赵子轩选姚复,收郑彦为徒,只有乌洛侯穆阴错阳差之下,跟对了人。”

段岭这才知道,原来这里头居然还有内情,脑海中浮现出昌流君师父的形象,说不定也是一名终日蒙着面纱的美貌女子。

“选人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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