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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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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大伙儿几乎都知道,这两年的时光,“太子”一直跟在李渐鸿身边,学会了山河剑法,并对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这也成为当初证真的力证。

毕竟举国上下,唯一会山河剑法的就只有三个人——李渐鸿、李衍秋与武独。而武独学到的还不是剑,只是掌。

“山河剑法若只是看着学,是没有用的。”这时候,姚复开口道,“只会剑法,不会心法,空有招式而已。这位殿下不管是真是假,一手剑法定是先帝亲自所授,因为只有亲授之时,方配合心法习练。他既跟随先帝学剑,对先帝的口吻、脾性有所了解,便不奇怪。”

姚复虽然没有表态,也仅仅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话里却带着话,将思路朝太子的身份上引,隐约已透露出存疑的意思来。

武独点头道:“正是如此,我们不妨假设,真正的太子在名堂中就学时有一位好友,这位好友与他曾经形影不离,乃至乌洛侯穆亲手做的糕点,也有他的一份。后面更成为殿下的陪练,与他一起习练山河剑,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苏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皱眉道,“这也太荒谬了!既有此推断,为何不早说?!”

牧旷达答道:“在未曾见到钱七时,本相亦无法论证,今天殿下的反应,诸位也都看到了,问什么什么答不上来,想必当年真正的殿下,并未与如今的太子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还记得那年问及太子身世时,乌洛侯穆怎么说的么?”

谢宥答道:“乌洛侯穆说,他从上梓带出殿下,一路北上,途中教他对段家之事闭口不谈,以免招来有心人揣测。殿下也提到,那时年纪太小,许多事,早已记不得了,只知当年的王妃因难产而死,自己就在段家等候父亲的到来。”

“但是乌洛侯穆带走殿下后,便杀光段家之人,并放了一把火。”牧旷达说,“这又怎么解释?当年陛下甚至动过去上梓浔阳找段家人过来指认的念头,最后可是被苏大学士给劝住的。”

苏阀怒道:“牧相,上梓已非我大陈地界,当年连迁墓一事,亦无法成行。当初我这么说,可是……”

“我有一办法。”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居然是牧旷达一侧的黄坚。

先前内阁大学士、镇国将军、征北军统帅、淮阴侯、丞相五人对话,场内无人敢插嘴,这时候居然是黄坚开口。

“说。”牧旷达示意道。

“方才听来。”黄坚仍有些紧张,说,“推得一事,若有谬处,还请校尉大人指教。”

“你说。”武独示意道。

黄坚说:“我这办法,简单直接,可证太子身份,但需要几位的协助。”

密室

“什么都没有。”段岭几乎找遍了整个书房,长长吁了口气。

郎俊侠侧耳贴在墙上,说:“不着急,总会找到的。”

段岭不敢点灯,只怕被发现,跟在郎俊侠身后,郎俊侠轻轻叩击每一寸墙壁,并未找到暗格。

“他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郎俊侠问,“你没印象?”

段岭突然想起还在西川时,牧旷达在书阁里有一个锁着的柜子,应当就是牧磬说的那个柜子,当年柜子里锁着父亲批阅过的奏折。

迁都前,柜子在西川的书阁里头,迁都后应当也一起搬了过来。

“不在这儿。”段岭环顾四周,没见到当年的柜子,说,“算了,不要再找了。”

“去他房间看看?”郎俊侠说。

段岭与郎俊侠对视,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比我还上心。”

郎俊侠没有再说下去,段岭闪身出来,轻轻关上了门,与郎俊侠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下楼去,经过走廊。

“答应了你四叔。”郎俊侠走在路上,倏然说,“自然须得帮你。”

“只怕他说什么。”段岭说,“和你最终如何选的,没有多大关系才对。”

郎俊侠又不吭声了,段岭又说:“看着蔡闫当上太子,和看着蔡闫死,你的心里会有愧疚么?”

“我若说不会。”郎俊侠说,“你信不信?”

段岭听到这话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信。”段岭答道,继而转身,注视郎俊侠,目光十分复杂。

郎俊侠似有不解,眉头微微地扬了起来,他的眼睛非常明亮,眼里映着段岭。

段岭眼里,也映着郎俊侠英俊的面容。

这一刻他明白到,为什么他们都说他寡情薄义了。

这就是郎俊侠唯一教给他的东西。

郎俊侠不在乎感情,更不在乎在许多人眼中,那些生命里美好的东西,仿佛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连他自己,不过也是诸多苦难中的过客。他曾经教给段岭的,也只是“不要让人知道”“别交太多朋友”“我始终会离开你”……诸如此类的话。

于是段岭仿佛从小就坚信着,再没有什么东西,将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人生譬若五光十色的气泡,稍纵即逝。

郎俊侠教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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