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节(2 / 2)
去,便在边境群山里等了半年。好在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而且还带了……”
奉书失声痛哭,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多眼泪可流,早就忘了掐他,反反复复,抽抽噎噎的只问一句话:“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见我……”
一直默默守在她身边,纵容她胡闹,替她料理四面八方的危险,直到最后,来不及阻止她奋不顾身的赴死,才不得不从黑暗里现身,决意用命换她逃生——却依然不愿意见她!
天色彻底变得黑沉沉,月朗星稀,将周围的一切都映成苍白色。奉书觉得自己也慢慢变成苍白,身边的男人和她隔了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是她亲手凿出来的。一道流星划过,落进那沟里,不见了。
良久,才听到他说:“我害你成那样,你心里的结还没消,见你,不是接着害你。”
她咽下眼泪,冷冷道:“那这次为什么终于现身了?”因为看不得她死吗?一定要让她活着,活着自己折磨自己,攒出无数的泪,每天演笑话给他看?
“因为……”他犹豫着,终于说:“既然你已经终身有托,赵公子人品不错,跟你又有渊源,待你又是真心……”
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只是在谈论今晚的天气。
奉书觉得那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病痛又开始蠢蠢欲动。他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难过,不知道什么叫伤心!要是自己真的跟随赵孟清嫁到越南去,他会不会有,哪怕,一点点不舍?
狠心掐自己,狠心开口:“没错。没有他,我早死在李恒的箭下了,正当以身相报。”
杜浒看着她,目光中带着些揣摩,似乎是不相信她如此干脆利落地送出自己终身。但不相信又怎样?她说得斩钉截铁。
还是试探着问了第二次:“你……真这么想?”
奉书毫不犹豫地说:“是又怎样?看不得我们好了?”
杜浒牙齿咬着嘴唇,慢慢说:“我……我是不是没资格过问?”
奉书居然在他声音中捕捉了些伤痛的痕迹。她心里头又痛又快,好像在用刀子割自己的手。
还是竭力维持平淡的表情,冷冷道:“你怎么没资格?我已是没爹的孩子,你是我师父,什么事管不得?便是要我的命,徒儿也会乖乖的给你磨刀。便是街上随便拉一个人让我嫁,徒儿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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