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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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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告白,明明晃晃的喜欢,令陈子凡大惊失色,怒叫卧槽。

他颤抖着指了指江言酌:我才想明白,你丫绝对是蓄谋已久。

秦听分明告诉过他,他最近和江言酌成了很好的朋友。

可陈子凡觉得傻透了才相信秦听那个恋爱白痴的鬼话。

这江言酌分明是觊觎他良久的一头大饿狼。

难怪他在度假村围在秦听身边转来转去,难怪他动不动就阴阳怪气地搪塞南竹,难怪秦听住院他焦急得日夜守在旁边。

可去你的好朋友,好兄弟吧。

现在倒好,装也不装了,直接狼人自爆。亏他帮忙竟然自敞家门,傻乎乎地告诉他秦听的位置。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听自投罗网,被人家迷得路都走不动。

陈子凡也自知留不住秦听了,仰天长叹:彳亍吧,看你平时也没少帮我家小听,人你带走吧,他包在这,我给你拿。

多谢,有劳。江言酌拍了拍秦听的小腿,见他毫无反应,便知道他可能睡着了,兴许也没听到自己说的话。

陈子凡磨磨蹭蹭地转身去拿包。好气哦,他莫名想哭。他第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好。他这个受了情伤的人怎么就干喝不醉呢。买醉买了个寂寞,他连跟人耍酒疯的资格都没有。

他失落地走回来,将包递给了江言酌,认真叮嘱道:你给我好好照顾他啊,自己掂量一下,我看你到底是要细水长流,还是要轰轰烈烈。

这话说的含蓄,他也送还给江言酌一道选择题。

他知道江言酌是聪明人,也愿意相信他的为人,所以没有直接拿话威胁他别去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屋内的光线繁杂,照得江言酌黑眸闪亮,他点头回应道:放心,多谢。

好不容易到手的宝贝,他自会珍惜爱护。

在这场漫长的暗恋时光里,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等待了两年。过去觉得遥不可及的事情,今日终于不再是痴人说梦。

他比任何人都要有耐心,又怎么会一个晚上也按捺不住。

但他显然是低估了这个夜晚的漫长,也低估了秦听的磨人程度。

夜色浓稠,皎月高悬。城市的道路依旧川流不息,灯光璀璨。

在这条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江言酌习惯了独自欣赏两边的风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不过今晚,他怀里的风景更令他沉迷陶醉。

秦听乖巧恬然地睡在他的怀中,与平日生龙活虎,风风火火的样子截然不同。

江言酌低垂着眉眼,漫不经心地揉捏着秦听修长的手指,男孩子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细,嫩骨节分明,却有着几道浅浅的疤痕。

江言酌轻皱眉头,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默不作声地将他俩的手交叠在一处,十指相握。

车平稳地停在小区门口,秦听依旧睡得酣畅,想到一会进屋的不方便之处,江言酌轻手轻脚地拽着他的胳膊,将秦听稳稳地背了起来。

小区大门离公寓门口还有段距离,他们穿梭在蜿蜒的小路上,路灯将江言酌的身影拉得修长和臃肿。

夜晚的寂静忽然被猛犬歇斯底里的狂吠声打破了。

江言酌没有办法去帮忙捂住秦听的耳朵,他颓然又无奈地感觉背上的人悠悠转醒,垂在他肩膀处的双手,慢慢地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卡住他的喉结。

秦听从江言酌的风衣里探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好吵。

见他彻底醒来,江言酌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调整姿势,攥住他的腿,将他往上颠了颠,听听,把脑袋藏在衣服里,你睡得满头大汗,别让风吹着凉了。

哦,秦听乖巧地应答了一句。

江言酌正欣慰秦听睡醒后怎么变得这么听话,然后视线一黑,他连忙止住脚步。

听听,你在做什么?

秦听将披在他身上的风衣,小心翼翼地围住了他的脑袋的同时,也罩住了江言酌的脑袋。

听到江言酌的问话,在黑暗里,他伸出温热的手从江言酌的后脑摸到了他的额前。

江言酌瞬间头皮发麻,身体轻微摇晃。

秦听全然不知,耐心地替他揩掉额头上的汗珠,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你也出了好多汗,头发也湿了,你也不能让风吹到啊。

嗓音清朗,透露着朦胧的醉意,尾音轻柔上扬,撩人心弦。

江言酌喉咙一紧,沉默无言,秦听的温吞与纯良把他的心都揉皱了。

他们被黑暗笼罩在小小的天地里,除了视觉,江言酌的其他感官都无限扩大,秦听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边,江言酌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感觉又突然上涌。

江言酌哑着嗓子,无奈地开口道:听听,可是我们这样怎么走路啊。

哎,好像也是哦,什么也看不见了,那你不能闭着眼睛走吗。

秦听贴在他的背上,江言酌本就心猿意马,如今又要增加挑战难度,他简直哭笑不得:抱歉,我好像不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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