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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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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弧度此刻呈现一种难以名状的渗人感。

整间房充斥着少女风的可爱柔软元素,但这些浮在表面上的可爱是失序的、扭曲的,无论是剥落的粉色漆皮,还是眼球缺失的玩偶,一种难以名状的诡异感将房间渗透。

仿佛日常已经崩坏,混乱与失常才是房间里最“可爱”的主题。

最令祁究在意的,是悬挂在两床之间的一幅笔触粗糙却富于诡异美感的蜡笔画。

画面的背景是这座老旧公寓外的球场,灰色阴云低低压在老楼上空,仿佛正酝酿着一场暴雨。

穿着彩色裙子的两位少女站在晦暗的公寓老楼前,她们身上饱和度过高的裙子仿佛一团融化的棉花糖,与冷郁压抑的画面底色格格不入,像是被错置在本该灰冷的梦境中,就连她们脸上毫无保留的笑都明亮得刺眼。

毫无疑问,这两位笑容明亮的女孩就是房间主人多喜和多乐。

而两位女孩中间,站着一个被刻意涂黑的人影。

这个人影没有衣着细节,更没有五官形态,只有一团模糊扭曲的黑色。

祁究微眯起眼走近这幅画,不知为何,他想起舞台上多喜多乐演唱的歌曲名字:

——《不存在的朋友》

年(22)

画面中这个没有五官细节的人影是谁呢?它同样是许太太的家人吗?

这样的猜测一闪而过,但祁究预感没这么简单。

因为之前在405房间里他曾见到过许太太和家人的彩色合照,当时祁究注意到,照片里除了许太太之外,其他五人的脸部全都被撕掉了,空缺部位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人用手指潦草地戳了五个洞,随着纸人的回家,照片里空洞的脸部轮廓重新得以补全。

眼前这幅蜡笔画里站在多喜多乐中间的“人”却不一样,它的脸被一团浓稠的黑色团块模糊掉,但整幅画作是完整的,没有被刻意撕毁的痕迹。

祁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团黑色人影,陷入思考,这些看似细枝末节的差异,往往隐藏着最关键的信息点。

与此同时,凝视着画作的祁究同样有种被人凝视的错觉。

好像有一双眼睛隐藏在黑色墨块后,正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审视画作前的他。

他在明,对方在暗,但无论明暗,彼此都能感知对方的存在。

非常熟悉的感觉。

他甚至能通过第六感,觉察出对方玩味又期待的视线。

「不存在的朋友」究竟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祁究对于多喜多乐的表演曲目越发感兴趣了。

祁小年同样注意到了这副令人不适的画,画面灰暗压抑的底色、歪斜粗糙的蜡笔线条、以及用明亮色调处理的人物面部特写…诸多反差强烈的元素被强行叠加在一起,以平面线条色块的方式呈现,很容易让人产生梦境与现实相交汇的错乱感,精神值也很容易被污染。

其实不光是这幅画,整个以“少女感”为风格的203房间都是失序的,日常被扭曲,时空的界限也被模糊,难以名状的错置感正一点点将置身其中的人渗透。

“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祁小年下意识移开视线,询问看似完全没被画作影响的祁究。

或许是心理作用,当他把目光移向祁究时,不安的情绪稍稍获得缓解。

祁究:“想方设法在房间里找到《不存在的朋友》的乐谱和歌词,说不定这首名字诡异的歌可以给我们带来惊喜。”

自从得知多喜多乐的比赛表演曲目后,祁究就一直很在意。

“没问题,《不存在的朋友》作为多喜多乐的表演曲目,她们平时一定没少练习,房间里应该有词谱,而且这间房也不大,我想应该不难…”一句话没说话,正试图搜索书桌的祁小年愣住,“咦?书桌的抽屉怎么都被人锁上了?”

正要翻找《不存在的朋友》词谱的祁小年失望地发现,包括床头柜和书桌在内,房间里几乎所有抽屉都被上了锁。

祁究用指尖摸了摸一尘不染的桌面,啧声道:“许太太确实没说谎,多喜和多乐的房间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包括抽屉的钥匙。”

“除了词谱外,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找到歌曲相关内容…”祁小年小声分析道。

祁究再次将目光投向这间充满怀旧感的房间。

多喜和多乐的书桌上摆着两盏台灯、插满五颜六色铅笔的笔筒、以及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

和挂在床头风格荒诞的蜡笔画不同,这张一家四口的合照非常写实。

照片里的多喜和多乐手里拿着粉色冰淇淋,兴许是拍照的时候天气太热了,又或者是冰淇淋实在不好吃,微微融化的冰淇淋黏液顺着脆皮淌下、渗入女孩指缝间,照片的女孩却丝毫不在意,她们笑容明亮地面对镜头,背景是失焦的游乐园,一辆变得模糊的过山车从远处穿过,许民新夫妇站在两位女孩身后,和孩子们比起来,两位家长的笑容要暗淡疲惫许多,甚至有点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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