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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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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变换的色彩在它的脸部和四肢闪烁跳动,让人联想到失去信号的电视屏幕,明亮,安静,却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喧嚣感。

就在这时,一直跟随着祁究的系统发出滋啦滋啦的声响,随即彻底断了线。

【那么你一定知道我们曾经在此设置了干扰bug的装置】灵魂被污染物异化的安沉舟没有继续上前,他礼貌地与祁究保持一定的距离,他知道人类害怕他现在这副样子。

祁究点头:“但根据黎老板所言,您和自己的伙伴最后把这个装置移除了,计划本身很成功,但你们只有一位幸存者是吗?”

【我们只有一位幸存者没错,但计划并不成功,bug干扰装置并没有彻底被移除,相反,还因为它的存在干扰了系统污染物的释放,系统自我修复生态遭到破坏,整个「规则图鉴」的平衡也会被打破】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在「规则图鉴」里了是吗?否则你也不会来到这里】

尽管污染物塑造的人形没有五官,但祁究仍旧感觉对对方充满执念的凝视感。

【当年之所以只有一位幸存者,并非是我们对于副本估算的失误,而是我们对于人性的估算出了差错】

在安沉舟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耷拉的人形污染物突然像被提起线的木偶般动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形手里多了把短刀,它静悄悄地靠近自己的伙伴,然后无声地用短刀切开同伴的脖子。

被割掉喉咙的人形开始融化,液化的色彩在废墟上汇成彩色的河流,它们一束束重新汇聚在一起,浸透大地的脉络,沿着持刀者的脚踝蜿蜒而上,持刀者像巨人般越来越膨胀,最后从腰部的位置分裂成两个人形上半身。

两个人形没有五官,但从他们纠缠的姿势来看,祁究能辨认出两人在接吻。

这是一对用抽象意象表达的恋人,但那把短刀并没有消失,它藏在其中一个人形的手中,是流动的色彩里闪烁着冷冰冰的光。

在漫长的深吻之中,手持短刀的人形将刀尖刺向了与它拥吻的人。

于是,刺杀了自己伴侣的人,用自己的身体将对方吸收了。

至此,所有污染物人形重新融化、蒸发,回归雾霾之上成为流动的光海。

安沉舟在用木偶戏的方式,向祁究演绎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队伍中出现了叛徒,那位叛徒还是安沉舟最信任的恋人。

只不过在这个扭曲变异的空间里,这场默剧一样的木偶戏也显得格外光怪陆离。

祁究抬头看向流动的光海,开门见山问道:“背叛您的人,是不是白见鹿?”

他在十八年前的仿生人工厂里遇到过年轻的黎北筝,当时和黎北筝一起出现的玩家就是这位白见鹿。

【你认识他吗?】

安沉舟的声音因为急切变了调。

祁究:“不认识,但在过去的时间点我见过他。”

【他是我最早的伙伴之一,也是让我产生了永远留在弥留城生活的念头的人…】

【在最早的时候,我们研发干扰系统bug装置时有个疯狂的念头:让bug成为沟通现实世界和「规则图鉴」的通道,这样我们就可以让系统随机选人的机制变成可控的,利用人为干扰来操控规则】

【因为我们幻想着能成为操纵人类生死的上帝】

“但您后悔了,是吗?”

【毕竟操纵生死这种事,太妄自尊大了】

【后果很可能会毁了所有的一切】

“所以那个本该被毁掉的bug干扰装置,最后怎么样了?”祁究忙问。

【白见鹿从来不害怕任何后果…他在把我们这些想法不一致的队友都弄死后,按照我们最早时天马行空的想象,尝试将装置的一部分强行融入了自己的体内,并想方设法骗过系统将其带离正在崩塌的副本】

【他不害怕死亡,他足够自私和残忍,所以他成功了,装置核心的两个部分,一个在污染物释放通道最深处,没有人和npc可以抵达那里,另一个在白见鹿身上,作为他和这个世界的连接】

【白见鹿已经成为通道本身,也就是我们设想中的可以操控人类生死的上帝】

祁究:“告诉我,我们该如何切断这条违规的通道。”

【融入体内的装置没办法再分离,但想要将其毁了也很简单——】

【让隐匿在现实世界里的白见鹿本人重新返回「规则图鉴」】

【只要这一天的到来,只要他再度回归,我就有办法毁掉装置,并将他的灵魂永远困在这里】

【让那个自私的疯子,和我一样,永远自食恶果】

复制人(19)

污染物凝结成雨水重新淅淅沥沥落下,密雨让雾霾笼罩的废墟城市变得明亮。

祁究清楚对方话里的含义,毕竟从现实世界抵达「规则图鉴」,从来只有一个办法。

【我会给你一个礼物,算是欢迎你顺利抵达这里的礼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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