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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秀 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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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挺起腰身,反客为主,厮磨起陶希洪的锁骨。

陶希洪拨开他凌乱的头发,短暂地让他得意了一会,然后用更强烈的回应把他弄得天旋地转。

许江同的嗓子有些疼,干咳了几声,和陶希洪要水喝。

等喝完水陶希洪把玻璃杯放回厨房,再回来时许江同已经瘫在床里睡着了。

陶希洪只能无奈地把这个笨手笨脚的小美人拾掇好。指针已过零点,陶希洪还不困,调暗室内的光线,看着枕边人毫无防备的睡颜,勾住了他的发丝。

陶希洪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许江同。

比如他腰上纹身的含义、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意外?明明练了几十年球,身上却没有一点健身的痕迹,隔着皮肉就能摸到骨架。

还有他身上的伤疤。许江同对它的由来闭口不谈,却没有去做祛疤手术。

其实仔细看,他手上也有很多小疤痕。其中有一道特别深,伤在手腕内侧,自然愈合后留了一道鼓起的疤。

陶希洪记得告白那天,许江同说自己曾经被人折磨过。或许他下意识的恐惧,就是源于这场变故。

了解爱人的过去,也是占有他的一种方式。同时陶希洪也希望能真正帮他分担什么。

突然,枕边传来一阵声响,许江同迷糊地伸手,搭住陶希洪的手臂:“还不睡?”

“马上。”陶希洪关掉灯,钻进了被窝。

许江同缩了缩身体,很快又响起了匀称的呼吸声。可能是还没适应枕边人,许江同睡觉时并不会刻意靠过去。陶希洪只能等他睡熟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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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油泥模具,还需要给泥稿翻模,最后拿到数字媒体实验室,通过3d扫描、建模和数控泡沫切割等现代科技将雕塑等比放大。

有时候陶希洪下班回学校,许江同还在雕塑教室里忙。他看许江同带着手套和护目镜,耐心地给模具刷石膏、增加填充物、喷药保湿,才意识到雕塑家的工作并不简单,也不像外行人眼中如此光鲜亮丽。

“市面上应该有专门给雕塑翻模的工厂吧?”他问许江同。

“对,特别是影视道具和大型雕塑,基本上都会找厂家做。”许江同隔着手套,抚摸着被填充得只剩轮廓的模型,“但我不喜欢,只有我才能赋予她们最完整的生命。”

“这样不累吗?”

“当然累,”许江同说着自嘲地笑了声,“你知道我上一个作品吗?是一座大型和平女神像。我和两个助手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把它的身体和四肢翻成模具,再逐个拼接起来。”

“那个月我每天都醒得很早,一直窝在画室里,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许江同回忆起那时的场景,至今都眼前发黑,“不过,我很珍惜那段时间。打磨作品的同时,也在磨练我的心性。”

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偏着头,眸色凝重,平和的语气里带着如竹叶般的坚韧的决心。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陶希洪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诗。他想,要是自己也学画就好了,写一幅字送给许江同裱起来,用贴合彼此灵魂的方式回应他。

许江同继续给石膏像喷药,一边说:“那是我最后一个用传统方法制作的雕塑了。毕竟我的研究方向与现代数字技术有关,艺术与科学不应该被割裂讨论。”

陶希洪觉得这时的许江同特别迷人,即使衣服上沾满了化学试剂,也阻止不了抱他的冲动。

历时半个月,许江同的作品终于完成。

“你好像特别喜欢塑造女性角色。”陶希洪绕着洁白的石膏上下打量,就像隔着保温箱观察新生儿一样郑重。

展台上的少女身披薄纱,轻盈地舒展手臂,被鲜花和蝴蝶拥簇。

明明是用笨重的石膏做成的雕像,少女的衣服在明暗与肌肉纹理的互动衬托下,竟真做出了纱一般的质感。

许江同笑而不语,垂眸与“她”对视良久,眼眶不觉有些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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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也来到了一年的岁末,陶希洪年前的实习结束后,两人都空闲了下来。

逢年过节,陶希洪都会回福利院看老院长和季希芸,便提议和许江同一起回去。

许江同心想福利院就是陶希洪的家,按照传统习俗,理应看望长辈,答应了他的邀请。

出发前一天,许江同还有些紧张,问陶希洪要不要给云云带个礼物。陶希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说她什么都不缺,当她是个普通孩子就好。

不过为了感谢季院长多年的恩情,陶希洪买了一箱苹果。老院长见他又带东西来看自己,不由得叹气:“小陶,你又乱花钱。”

“没事,这学期拿的奖学金多。”陶希洪把水果塞进他手里。

“……”季院长看着站在一旁不做声的许江同,欲言又止。

“院长,许老师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陶希洪看出他的顾虑,大方地牵住了许江同的手。

“小陶!”许江同难为情地朝他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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