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偏执太子是我前夫(重生) 第6节(2 / 3)

加入书签

为她费的心思。

“那画和佛珠在哪儿?”

盈雀往车内一指,道:“我怕这两样东西放礼车里会弄丢,便装进了一个小箱笼,放到马车里。想着到了侯府,再搬回礼车,让人送进荷安堂。” 荷安堂便是容舒的祖母容老夫人住的院子。

容舒点点头:“一会不必搬进侯府,就在马车里放着吧。等过几日回来,你再送去书房还给二爷。”

盈雀瞪大了眼,欲开口问一声为何,眼角却瞥见顾长晋正往大门来,忙又闭了嘴。

容舒自也瞧见了顾长晋,朝他福了福身,唤了声“郎君”,道:“今儿便坐这马车回侯府,成么?”

薄薄的曦光里,少女梳着高髻,穿了条绣工精致的遍地金绣垂枝碧桃百褶裙,藕色的襦衫束在浅青色的腰带里,显得纤腰楚楚,像一朵沾了露水开在清晨里等着人采撷的娇花。

常吉在心里叹了声:这容家大姑娘当真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儿了。可惜花娇还得要有惜花人,自家主子那颗泡在千年玄冰里的石子心,还真没甚怜花惜玉的柔情。

他小心地觑了眼顾长晋,果见他眉眼不动如山,点了点头便抬脚往马车走去,端的是冷漠无情。

大抵是察觉到常吉的视线,顾长晋扭头瞥了瞥他。

常吉心里一个“咯噔”,忙上前打开车门,殷勤地放下脚踏,对二人道:“主子、少夫人,快上车罢。”

容舒跟在顾长晋身后上了马车,与他面对面坐着。

这马车是容舒从前在侯府时,沈氏寻人给她专门造的。里头空间极大,坐七八人绰绰有余。车底铺着金丝地毯,中间立着张檀香木桌案,上头摆着一个瑞兽香炉、一套掐丝珐琅茶具,桌案两头还有两个鸡翅木小几。

盈雀说的小箱笼便放在其中一个小几底下。

容舒目光在那小箱笼顿了片刻便收回了眼,扭头挑开一边的车帘。

外头梧桐巷的铺子早已开了市,吆喝着卖炒饼、卖热浆、卖甜酒汤圆子,一派热热闹闹的人间百态。

凉风并着这喧闹声吹灌而入,容舒半张脸撞入光里,她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唇角微扬,渐有一股喜悦之感涌上心头。

松思院不是她的家,顾家也不是她的归宿,她只当自己是个借宿之人,行事自是要谨慎,时间久了,难免会觉着压抑。

眼下出了顾府,浸润在梧桐巷热热闹闹的烟火气里,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她是真的活过来了。

活着真好啊。

她在这厢看得入迷,压根儿没察觉到顾长晋略带探究的目光。

成亲三日,他日日都是早出晚归的,二人不怎么碰面,也没说过多少话。顾长晋原以为容舒这样娇滴滴的高门贵女,不管如何都会闹上一闹。

毕竟,他顾家与承安侯府到底是差了些门楣。容舒若是要闹,也是有底气的。

可她偏偏规矩得很,不吵不闹,恭敬之余还带了点儿疏离。

是的,疏离。

顾长晋能察觉到她对他的疏离。

他因着幼时经历,又兼之在刑部历练了两年,算得上是人情练达、世事洞明,等闲之人在他面前藏不住心事。

便比如容舒,大婚当日,喜帕被挑开的瞬间,她那双清润的眼浸满了对他的爱慕。可第二日再见时,她眼底那些缠缠绵绵的光忽然便没了,只余下规规矩矩的疏离。

许是因着没圆房又被冷淡对待了两日,这才死了心?

顾长晋低下眼,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先前他只要一想到从官衙回去,还要对着个哭哭啼啼、闹天闹地的人,便觉烦躁。

盲婚哑嫁最容易造就怨偶,他也从未有过成亲的念头。

当初徐馥越过他与侯府定下亲事,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认下这门婚事。

好在她进退得度,也懂规矩,倒是让他不觉得烦。

若他日后侥幸不死,而她又愿意,他自会给她重新寻个如意郎君,权当是补偿她这段时日遭受的冷遇。

思忖间,马车早已驶离梧桐巷,往左拐入了银槐街。

车厢里一阵晃动,顾长晋却蓦地掀开眼皮,黑沉的眸子一瞬不错地盯着容舒,淡淡道:“路,走错了。”

“路,走错了。”

顾长晋的话刚落下,容舒捏着车帘的手便是一僵。她是万万想不到,顾长晋竟能觉察到改了路。

承安侯府在麒麟东街,从梧桐巷去麒麟东街,最快且最便宜的路便是从梧桐巷右拐驶入最繁华的长安街,顺着长安街一路行到底,拐个弯儿,再行小半个时辰,便能到麒麟东街。

若是从梧桐巷左拐,那便要绕过长安街,多走许多冤枉路。

容舒一早差车夫换路,又坚持要坐侯府的马车,自是有她的思量在。

上辈子的这一日,他们便是右拐直入长安街的。却不想长安街起了乱,东城兵马司并顺天府衙出动了上百人才将这乱子彻彻底底压下去。

当时容舒与顾长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