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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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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亦时坐不住,起身打开窗户。

立秋将至,夏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将书房令人窒息的气息一卷而空。

“若真如此,事情便不大好。”他看着夜色轻声道。

三爷和小裴爷知道事情不好在哪里。

春闱三年一考,严如贤插手的不知道是哪一届的考试,而太子曾做过一回春闱的主考官。

“先帝二十三年的时候,也曾出过一桩春闱舞弊之事,当时的主考官是唐岐令。”

赵亦时声音发沉:“据说也是与宫里太监内外勾结。”

谢知非瞄了裴笑一眼,“怀仁,你详细和我说说先帝二十三年的那桩舞弊案?”

赵亦时转过身,无奈道:“我就知道这么多。”

小裴爷本来还盼着他能多漏出几句,“案卷都没见过?”

赵亦时摇头,“牵扯到前太子,事儿太敏感,据说这桩案子连同前太子的巫咒案的案卷,都封印起来了,凭他是谁,都不允许查阅。”

完了!

我牛皮吹大了!

“这事你们两个听过就忘,千万不要再提起。”

赵亦时伸出一根修长手指,指了指宫里的方向:“是那一位的逆鳞,半点都提不得,谁提谁死!”

“谁,谁想提啊。”

裴笑吓得心砰砰跳,赶紧把话岔开。

“得了,得了,不说这些杞人忧天的事。对了,那天花魁,怀仁你赢了还是败了?”

“赢了!”

小裴爷:“那快说说,花魁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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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聊了聊诗词歌赋,并未如何。”

“你这是暴殄天物!”

小裴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都替你臊得慌。”

你还好意思替我臊?

赵亦时朝谢知非递了个眼色,“小裴爷,谁瞒着二老,跑谢家去提亲了?”

落井下石的事情,三爷最喜欢做,“怀仁你说漏了,他还带了个王媒婆呢!”

赵亦时:“这事臊不臊?”

谢知非摸摸鼻子:“他不臊,我臊。”

小裴爷:“……”

赵亦时:“对了,五十,人晏姑娘是怎么回他的?”

谢知非:“晏姑娘说‘请府上长辈出面,带着媒人,挑个黄道吉日,拿着拜帖再来。’”

赵亦时:“说人话。”

谢知非:“说人话就是——滚蛋吧,别祸害我了。”

戳心啊!

裴笑在心里“呸”一声,“谢五十,做人要厚道,嘴上要积德,小心报应到你头上。”

谢知非一愣,“妈……的……”

裴笑刚一占上风,就得意洋洋,“你叫爹的也没用。”

谢知非一脚踹过去,“姓裴的,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裴笑机灵闪开:“姓谢的,你比茅坑里的石头还不如,我虽然臭,但是硬,你硬吗?”

谢知非足足愣了好一会,才明白这小子在挑衅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能忍吗?

才怪!

谢知非一边卷衣袖,一边冲赵亦时嚷嚷:“怀仁,你闪开点,拳头不长眼,小心误伤友军。”

小裴爷冲赵亦时伸出一只手,“怀仁,救我,这狗畜生要咬人,我才是你的友军!”

赵怀仁沉了一晚上的嘴角弧度,彻底扬起来。

然而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三爷与小裴爷的嘴角却沉了下来。

两人暗戳戳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担心。

……

静思居里。

李不言慢慢揉着晏三合的伤脚,问:“感觉怎么样?”

“还疼。”

“正常反应,以后每天我都替你揉一下,保证你再过半个月,就能在地上活蹦乱跳。”

李不言嗅嗅鼻子,“沈太医的跌打膏果然是好的,好几天了,这膏药味儿还这么浓。”

一抬头,发现晏三合虚着两只眼睛,魂儿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还能飞到哪?

多半是在想静尘的事呗。

李不言轻轻把她的伤脚放下,起身吹灭烛火,刚要躺在竹榻上,忽的脸色一变,冲到窗边,猛的一推窗,厉声喝道:“谁?”

四目相对。

某个人嘿嘿干笑:“我,有事。”

“小姐,窗外有个采花贼说有事。”

李不言重新把烛火点上,“放进来,还是不放进来?”

“不用放。”

谢知非走到窗户边:“就几句话。”

这话听着很有几分委屈。

晏三合撑着坐起来,“不言,给三爷倒杯温水。”

这便是请他进来的意思。

谢知非从窗户轻轻一跃,在屏风外坐下,也不等李不言把温水倒过来,便低低开口。

“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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