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三十四(3 / 5)
,只是…明明已经听傅宁抒说解过了,这会儿看着字,却还是觉着同方才一样不明白。
…可好像也不是一样的不明白。
我对着书页,感觉有点儿浑浑噩噩的。
忽然肩上被一拍,我吓了一下,惊慌的抬起头…对上林子復的目光。我愣了愣,下意的瞥向一边,见着傅宁抒还在,正收拾着东西。
他像是察觉,看来一眼,不过又平淡的转开。
我有些怔着,耳边…只听见林子復说着别待太晚,赶紧收拾回去的话说完,然后就感觉肩上又被拍了一下。
我抬起头望向廊外的天,当然已经是黑漆漆的了,只是,不像前个时节那样,雨后总是清透清透的,而是隐约有什么浮动而过,感觉鬱鬱的,闷闷的。
傍晚雨停了之后就没再下过,但风中却隐约还有潮湿的气味儿,吹在身上觉着冷冰冰的。
正想着,我就让一阵冷风吹得不禁打起哆嗦…
明明身上穿的衣裳够暖的,前几日书院又新发给了几套,料子比前时给的厚,才换过来时,路走得多了,还会热的。
不过,今晚好像…是有点儿比昨晚还要冷一点儿。
「…你穿得太少。」走在身侧的傅宁抒忽然出声,还看来一眼,又道:「当心着凉了。」
我正想回没穿少,是天又变冷的缘故,冷不防记起一件事儿,就改口:「…先生,唯安他早上突然昏倒了,席先生后来说是没事儿,真的么?」
傅宁抒唔了一声,道:「确实是,请过大夫来看了,只是一点儿小风寒,服过一帖药,逼出热度,睡一觉就好。」
我恍恍的点头,才觉得安心了,笑道:「原来是这样,我看他倒下去,以为是发生什么事儿呢,。」
傅宁抒不作声,就看来一眼,一会儿开口:「你方才就是想问这事儿?」
我愣了愣,看向了他,半晌才会意他问的是什么方才…
下意就想答不是的,可忽然就犹豫…要这么说的话,他可能还要追问了,那我一点儿都答不出啊。
我想着就转回头,默默地点了下,又觉得心虚,一点儿都不敢抬头,目光落在自个儿的脚上。
「…你想去看他么?」
忽地听他这么问,我心里咦了一下,立即抬头看了过去,愣愣的问:「可以么?」
傅宁抒神情平淡,只是道:「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想起丁驹说的,就道:「唯安不是被安排到院长住的…」唔,那叫什么去啦?
「那你是想不想去?」傅宁抒打断。
…当然是想嘛。
可是…我没忘记陆唯安还是不理人的…那…想着不禁颓丧,就摇了头回答:「…算了。」
傅宁抒看了过来,忽地停下来,还伸手拉住了我。
我被拉了也跟着停下来,不禁呆愣了下,不明所以的瞅着他,「先生?」
傅宁抒看着我,缩回了手,开口:「走吧。」
「咦?」
「想去看他便去吧。」傅宁抒道着,已是迈开步伐往另一头走。
绕过一大段的廊廓后,到了一处比前头都还要安静的院落,可却是小小地一处,比书库那儿还要小,而且是小的很多。
傅宁抒带着我停在了院门前。
院门后的两边各悬了两盏灯,隐隐约约的照着通往屋子的,还有些水积未乾的青石子路。
我好奇的向里头望了一眼,收回目光时,才瞥见了院门边砌刻了很潦草的,墨玉斋三字。
是丁驹说的那个…我恍惚的记起来,是院长休憩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来的。
「快进去吧。」
「咦?」我呆了一下,才有点儿不安的看向傅宁抒,「可是…先生这里不是…」
「现在只有陆唯安一个在里头。」傅宁抒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的说,「我想,这个时候他还没睡下才对。」
「可…可是…」
虽然我觉得听他的话,肯定不会有事儿的,但还是觉着犹疑…都说这儿除了院长谁都不能来,万一进去,正好就被撞见怎么办?
那这样…傅宁抒也要受罚的吧?
「…别想那么多,要看他就进去吧。」傅宁抒只又道,「我在这儿等你。」
于是我就进来了…
不过,这一座院真的一点儿都不大,屋子距离院门也不过十几馀步的距离。我往后看了一眼,还能见着傅宁抒的身影。
他真的站在那儿等着…
我松了口气,回头踏进屋里。里头点着灯,看着像是书房,又像是间客室,屋子的右面是有道垂拱,掛落了长长的珠帘。
我走了过去,向内望去…
里面也点着灯,还有一张长榻,榻上有一人坐着,身上披了件外衣,嘴里不知念着什么,一把就将手上正看得纸给揉烂了,往旁就是一丢。
我顺势看了去,发现地上还丢着几本的书。
「——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