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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七十六(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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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坐到桌子另一边,认看的看书。

——就像是现在。

我这会儿坐去平时的位子,无精打采的翻开书。

而另一头,席夙一坐在那儿,正整理着一叠书的散页。

这么过了好一阵,中间谁也没出过声…

其实,自从轮到席夙一接手整理书库后,我和他待一块儿时,一直就是这样的。他每回吩咐完,就保持沉默。

平时在廊上碰见,我对他打完招呼,他也是点个头就过去了…

他总是板着脸,看着就忍不住要怕,但是…我后来想想,和柳先生一比,席夙一真是亲切多了,所以后来也习惯了,不会老是觉着畏惧。

可那次年过完回来,他忽地来问一些事儿,又说了那种话,那一阵子,我要到书库来时,就又不禁忐忑起来,很怕他又要来问什么和说什么。

但幸好,就那次而已,他没再说过和问过。

于是一阵子后,我也就不担心了。

我看了一会儿,姿势就歪了歪,不禁分心起来。东想西想了一阵,不自禁想到了傅宁抒。

早上集合回来,我赶着和李易谦去食堂,揹了书箱就走,忘了和他说一声…我想起来就悵悵然的。

唔,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

肯定…不是在出卷子。

除了莱先生不文考之外,其他先生几乎都考上了一轮,就只有傅宁抒没有,他也不是不给学生考试,但好久才一次。

有一次,我忍不住,就问傅宁抒怎么不考?他说史地这门科,没什么好考的,熟读固然重要,但更要紧的是能活用。

我那会儿听得懵懵的,脑子里想不太通怎么才叫活用,就又问他。

——不懂不要紧。

结果…傅宁抒这么说。

不是说要活用么?怎么又说不要紧?我实在困惑,但也没同他纠结这个问题,反正他说不要紧,那就是吧。

倒是,今儿个又考糟,回头给傅宁抒知道,不知会怎么说?

唔,大概一样什么都不说。

和以往一样,夜里在房内,傅宁抒就是看着自个儿的书,不会过问我的功课,得要开口问,他才会理上一理。

所以我每次考差了,他也从来没训过半句。

只除了写字——他督促得很紧,对这个,我可真是想不透。

「…咳。」

忽地,有人咳了一声。

我一怔,望了声音的方向,瞧见席夙一正看着,霎时才赶紧坐正了姿势。

席夙一看着我,半晌才问:「…看完了?」

我瞧了一眼手中书页,含糊的唔了一唔,对着席夙一的视线,不禁低了低目光。

「…有问题么?」

我抬起眼,愣愣的啊了一声,看见席夙一微皱了下眉,就囁嚅的答道:「没问题…」

席夙一便沉默。他看着我一会儿,才又开口,说是若没问题,看完就回去吧。

我喔了一声,就连忙收拾好,揹了书箱离开。

走出书库没多久,远远地瞧见几个人从前方廊路走过。那些人是另一个班的,我和他们不熟,可他们和陆唯安很熟悉。

不知怎地,陆唯安这学年开始,不太和班上的人走在一块儿,老是要去找别班的人,也不搭理陈慕平。

我觉得很奇怪,去问李易谦,他就拉下脸,说是不要去管。

那时丁驹在一旁,他听了,就偷偷地凑来和我讲,说什么因为陈慕平的爹,和陆唯安的爹一直不合,各自有各自的派系,还说什么边防有异,陆唯安的爹就提奏圣上,要陈慕平的爹负责。

我听得实在懵懵然,不过还没问清楚,就让李易谦拉了开。他对丁驹摆出脸色,要丁驹闭嘴,少说有的没的。

丁驹瞪了李易谦好几眼,但也是闭嘴不说了。

「路静思?」

正想着,忽地听见有人喊,我回神,愣愣看向前头走来的陆唯安,他一脸冷淡的样子,停了一停脚步。

「远远地就瞧见你发呆…」

「唯安…」

我脱口,高兴的笑了笑,原来他也有瞧见我呀。本来方才想要喊住他的,可看他和那些人在一起,我心里有些畏怯,就打消了念头的。

「笑什么笑?」陆唯安皱了皱眉。

「因为看见你嘛。」我笑。

陆唯安哼了哼,似乎不想搭理了,就迈步越过我往前。

我赶紧回身跟上,一边问:「唯安,你最近怎么都和…唔,方才那些人走在一块儿?」

陆唯安头也没转,朝前直视,开口道:「我来这儿之前,一直就同他们比较熟悉,走在一块儿也没什么稀罕。」

「可是,你之前都会和丁驹,还有陈慕平一起的。」我不禁说。

「……」

陆唯安脸色沉了一下,我瞧见,连忙噤了噤声,就听他悻悻的哼了一声。我跟着他身边走了几步,心里犹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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