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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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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乐于曼的声音含糊地传了过来,而水温渐趋舒适。她慵懒地应道:「什么?」

「我说,」

下一秒,她便发现金发女人的脸庞出现在离浴缸不远的玻璃门边,她一手扶在门框上,泪痣让这姿态增添了一份嫵媚与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我把擦发巾跟衣服放在外头了——水温太烫了吗?」

随着乐于曼大方地在雾团中走近,丹野蕾的双眼这才完全睁了开来。

「噢,真的太烫了,抱歉。」

天啊。丹野蕾在心里尖叫,脸颊被热气烘得湿润,她想试着别表现得那么逊。

但现在凑过来的乐于曼闻起来像块蜂蜜蛋糕。

「真的吗?」

然后她听见金发女人苦笑,一手还在浴缸里捞了捞试试水温。丹野蕾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心里的对白给说出口了。

「这应该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

「……你现在如果可以直接昏迷过去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丹野蕾双手掩面,试着在满手心的温水中让自己冷静下来。照道理来说是没用的。

「好了。」

乐于曼忍俊不禁,意外地使得处于恍惚之中的丹野蕾感受到强烈的吸引力。

「……谢谢。」

现在能勉强维持住她的似乎只有家教跟礼节了。

「我很喜欢你的。」

乐于曼突然说起时,她的心脏可能是真的生理上漏了一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种。而后丹野蕾发现这是断句的判断错误,金发女人扬起下巴示意了下她依然浸在水中的裸身。

「你的印记,那很有意思。」

fan-fuckg-tastic-这女人真的可以把话再说慢一点没关係。丹野蕾在心里有失教养地握起拳来,但还是以影后的自我修养来维持住了处变不惊的表情。

「……鉴于现在的处境,」

清了下嗓子,丹野蕾在浴缸里稍微缩瑟起身子,鼻翼被水温蒸得有些晕红。

「我建议我们谈点别的。」

「你说了算。」

而乐于曼耸肩笑了笑,大方地追逐着她有意无意闪避的视线,又露出了想起什么似的表情。

「你知道——或许我不该说这个。但这算是『那个不该被说出口的第三个愿望』成真的时候,老天,我都快要淡忘这整件事了。」

她搔了搔脸颊,蜂蜜色的淡金捲发垂在脸颊边缘,眼神温柔而真挚。这让丹野蕾很难专注在她的话上。

「你许了什么愿望?」

问道,丹野蕾仰起下巴,扎起的薑红色发丝落了一小綹在她浸湿的裸肩上。

「……希望我优秀起来的时候遇见你。」

乐于曼害羞地笑了一下,又十足真诚的。

这触动了她心里的一个难以言明的情绪。在无数的工作场合中,丹野蕾见过那些男人对她不怀好意的视线,为此她只感到鄙视,因为她从来不想拥有这些情感的纠葛。

但乐于曼不一样。这金发演员看着她的眼神,用一句更加贴切的话来形容,就像古希腊人仰望他们的神祇般是满怀纯洁,甚至敬畏的。从来不是褻玩,也不是挑逗——就连现在丹野蕾基本上是裸着身子泡在她家的浴缸里,也不失分寸。

天,乐于曼就是只她从小就嚮往而未曾拥有过的黄金猎犬拟人化了。

丹野蕾喜欢这个。

所以她再次提了那件事,以问题的形式。

「……你不想吻我吗?」

丹野蕾的声线在满是热气的浴室里听起来低了一阶,和着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衝动。她望着乐于曼的唇瓣再次因讶异而开闔了下,又看向女人澄澈的眼眸,标记那儿传来一种脉搏般的微弱涌动。

并没有花太长的时间愣在这儿,丹野蕾很快地便察觉到彼此的距离正在缩短,不只乐于曼单方面主导的。当一綹淡金发丝落在她湿透的手背上时,丹野蕾感觉到女人温热的鼻息悬在她的上唇瓣边缘,乐于曼那双温柔的眼睫半瞇起凝视着她。

但就像每一个戛然而止的美梦,一声电铃阻止了她们的吻。在丹野蕾都已经可以想像并预备这一切感受的节骨眼上,那对诱人的唇瓣离开了她,并没有完成那个只差不到一吋便能贴上的吻。

她为此发出了小小的,洩气的叹息声。

「呃,」

乐于曼的颈子也被染成了緋红,音色慌张却又试图挽救什么,接道:「我最好去应门,可能是carol——我很快就会回来。」

「……没事。」

在第二声铃响中,丹野蕾垂下了头来掩饰自己的表情。无论如何,即使是擅于演戏的影后,在动情边缘试探后,说不害臊肯定是骗人的。

「蕾。」

正当她迟疑地又抬眸,想着乐于曼怎么还不走出去应门时,那道明显平復过的、对戏时才会出现的低哑嗓音唤了她的名字。

金发女人很快地偷了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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