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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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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玉烟,你亲自去一趟无忧院,将五公子的衣服拿过来,再吩咐下去,今日五公子来如意院的事,谁要敢出去嚼舌根,一律打死不论,家人在府里当差的一律发卖!”

谢婉宁吩咐完,拿起衣柜里上次沈淮序给她的那件披风,披在他身上,将他按坐在绣墩上。弯着腰问他,“表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淮序慢慢回过神来,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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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序紧紧搂着谢婉宁, 将头埋进她怀里,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他像一条被捞起的鱼,拼命呼吸着空气, 却仍觉不足。

“阿宁~”沈淮序沙哑着嗓子, 低低地唤了一声。

“我在呢!”

谢婉宁站在他面前,轻轻抱住了他的头, 安抚着他的背。她直觉沈淮序出了大事, 大到他的心承受不住。

记得十岁那年她得了风寒, 缠绵病榻很久,那天夜里, 昏昏沉沉间, 沈淮序冒着风雪闯到了她的房间,脸色惨白地抱住她, 却一句话都不说, 默默流着眼泪。

那时候她不懂,以为自己时日无多, 况且她时常生病, 早已经心中有数,便安慰沈淮序说没关系,梅花已经看过来,富贵也享过了,也该和父亲母亲团聚了,还叫他不必难过……

那晚的他, 就如现在这样, 颤抖着肩膀无声的悲泣。

那晚, 他应该是刚刚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小小年纪承受不住命运之重,才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

今日又是为什么?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她从赏菊宴回府,并没有听到朝堂上不好的风声,老夫人和苏氏也都一如往常。

这时候玉烟取了衣服回来,隔着珠帘没敢进来,小声道:“小姐,衣服我放在这里了,是惊风拿来的。”

谢婉宁点点头,玉烟又低着头出去了,顺道关上了房门。

外面风雨声渐渐大了起来,屋外的灯笼随风摇摆,窗棂上倒映出婆娑的树影。

谢婉宁蹲下身,看着眼睛通红的沈淮序 ,心也跟着揪起来。

“表哥,把湿衣服换一下吧,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

沈淮序这时已稍稍平复了下来,看谢婉宁衣服上也被他抱得染湿了一片,顿时又自责起来。

他拿起衣服跑到里间去换,等脱下衣服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在谢婉宁卧房脱得精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心底慢慢滋长。

隔着一道屏风,他听到谢婉宁衣服摩挲的声音,想必她也在换衣服,满室幽幽的梅花香,烛火发出微弱的光,他一时忘记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谢婉宁已经穿戴齐整等着他。

“头发上全是水,坐这儿我给你擦擦。”

沈淮序乖乖做好,任由谢婉宁拿个干帕子,一点一点给他绞头发。

谢婉宁没有再问他出了什么事,她清楚地知道,只要沈淮序不想说的事,别人就休想知道。她何尝不是这样,处在错位的人生里,太多的身不由己,只能自己承受,慢慢舔舐伤口。

两人默默无言,在风雨交加的夜晚,两颗伤痕累累的心,渐渐贴在了一起。

沈淮序扭头抓住了谢婉宁的手,“不用绞了,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快躺下,别再着凉了。”

他不由分说地将谢婉宁拉到大床上,将人塞进了被子里。自己则坐在床边,却仍拉着她的手没舍得松开。

这一折腾,原本好好的气氛,突然就暧昧起来,尤其他们的亲事,在长辈口中议定之后,两人再共处一室,心里多少会有点想入非非。

沈淮序定了定心神,这才缓缓说道:“阿宁,我要去趟渭南,可能要走好几个月,你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谢婉宁心里一惊,去渭南?前世沈淮序去渭南差点搭上了一条命,今世她已经很努力地改变了,为何有些事,还是按照前世的路线走?难道她仍然改变不了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还会不会如前世那般,关在暗无天日的偏房内,脚上套着沉重的锁链?

不,她不要这样,她一定能走出这个牢笼!

谢婉宁忽然凄惶不安地坐起身,摇了摇两人交缠的手,轻声道:“表哥,能不去吗?渭南现在闹水患,我父亲和母亲就在那里……我怕……我怕你也会受伤。”

沈淮序揉了谢婉宁的头发,安慰她,“放心,水患早就平息了。我悄悄一个人去,不会有危险,我会去祭拜谢大人和姑母的。”

真如前世一般,沈淮序准备独自去渭南,岂不知,正因为独自去才容易出事。

见沈淮序拿定了主意要去,谢婉宁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想到父亲母亲就葬在了渭南,这么多年她不曾亲自祭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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