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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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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云桦动手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反抗,因为在云桦扇他第一掌的时候,胸前的同心锁就猛然一跳!

她在剑气飞出前用手狠狠压住了它。

风雪夜归的剑魂不是云桦的对手,她不想让江月白留给她唯一的东西毁在这里。

屋外暴雨越下越大,淹没了一切声响。

黎鲛紧攥着江月白留给她的同心锁,双眼忽然发酸。

她好恨这样弱小无能的自己。

江月白曾经对她说,她会找到更好的月亮。

可这么多年过去,她走遍了人间,却什么都没找到。

云船上的欢笑通宵不绝。

御泽听着门外那些喧嚣,站在小窗前,一边喝酒一边看月亮。

他每喝一口,天上的月亮就多出一层重影。

等到他把酒葫芦里的酒喝光,发现月亮变成了太阳,大得把窗框都撑满了。

御泽揉揉眼睛,又摸出一个满的酒葫芦。

他一直等到后半夜,才听到身后门响。

“你去哪”御泽转过身,口齿不清,“哪哪了?”

“顶层吹风。”江月白还是这四个字。

“吹风?”御泽醉乎乎道,“吹了整整一夜?怎么没把你给吹走呢?你正好也不用坐船了,直接把你吹到灵海里,你就漂在”

“前辈,”江月白夺下了御泽手里的酒葫芦,“你喝醉了。”

“我?”御泽指指自己,“喝醉了?”

“是。”江月白弯腰把酒葫芦放在窗前的小桌上。

“不对。”御泽跟着他一起弯腰,在他脸侧仔细嗅着,“你才醉了。”

江月白抬起眼:“我从来没醉过。”

御泽不同意这话:“但你身上全是酒气!喝了不少吧?怎么可能不醉?”

“酒量好而已。”江月白语气平静。

“江月白不会这么说话,”御泽连连摇头,“你这话太狂妄自大!江月白很谦虚的。”

“所以呢。”江月白笑了一下,“前辈觉得我不是江月白。”

“你在装江月白。”御泽身体摇摇晃晃,食指在江月白脸前来回地指,“你也在装不是江月白”

江月白叹了口气,扶住了御泽摇摇欲坠的身体:“前辈,你醉得太狠了,该休息了。”

“我不休息我还没问清楚!你半夜不回家去哪里了!”御泽挣脱开他的手,话语混乱,“小小年纪,不应该在外面乱跑!更不该去喝酒!这里的酒有有毒的!不能喝!”

说到此处,御泽猛地拉住了江月白的衣袖,“你说过!这里的酒不能喝!你今夜为什么喝?”

江月白没说话。

御泽跌坐在椅子里,不依不饶:“你不听话你太不听话!”

江月白放弃了和御泽讲道理,坐在御泽身旁,对方说什么,都应着“嗯,说的是。”

“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要炼剑心,你非要炼。”御泽絮絮叨叨说着,“我让你去找找渊儿,你偏不去!唉,你怎么就”

江月白忽然起了身。

“你去哪?”御泽抓了个空。

“开窗透透气。”江月白推开了窗户。

极寒的冷风猛然灌进屋内,吹得垂帘床幔乱飞。

御泽的酒一下子醒了几分,他踉跄着起身,一同走到窗前。

近处的云雾飞速地后退着,唯有明月高悬空中,一动不动。

有什么好看的?

这个大圆盘子他已经看了一夜了,无趣得很。

御泽转头,视线落在江月白的侧脸。

他忽然愣了一下。

“你”御泽伸出微颤的手,去碰江月白的眼角,“你哭了?”

他看到江月白的眼尾有极淡的水痕。

在月色下轻微一闪,又消散不见。

江月白说:“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

御泽怔怔看向窗外。

方才还明亮的月被乌云遮掩,漫天的飞雨随着狂风杂乱地飘。

真的

只是下雨了。

御泽再次看回江月白。

对方神色平静,全然不像落过泪。

御泽皱眉,用力拍了拍自己额头。

没错,是他醉得太狠了,竟然会眼花到这种地步。

这世上谁哭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江月白。

江月白是什么人?

看江月白流泪,还不如看西方日出、冬雷夏雪的可能性大。

真想要江月白流泪,除非三界覆灭、天地尽毁

不,他也不一定会流泪。

因为他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哭,肯定是想办法挽救。

御泽伸手接了点窗外冷雨,在脸上胡乱抹了抹。

感到醉酒的燥热散去不少。

“前辈,”江月白忽然开了口,语气淡淡,“你回去吧。”

御泽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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