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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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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起身一件件穿好。

穆离渊跪在旁边,不敢说话也不敢起身。

他琢磨不透江月白的心思。

现在的江月白让他感到有些陌生,有时温柔多情得让他难过,有时冷漠得让他害怕。

他连每天说的每句话都在心里反复思索过很多遍才敢说出口。

小跟班这个身份很脆弱,只要江月白愿意,多得是人想要匍匐在江月白脚下追随,他生怕哪句说错就失去这个身份了,被别人取代、被江月白丢弃了。

“去看看景驰的伤怎么样了。”无言很久,江月白说,“拿些药给他,别让人死了。”

穆离渊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江月白还愿意吩咐他做事,应该还没准备丢掉他。

“好”穆离渊从地上爬起来,“我这就去”

屋外还下着大雨。

穆离渊推开门的时候,余光扫到廊下有人。

他转头看过去——

惜容正背着身,提着水壶在给廊下的花草盆栽浇水,似乎完全没听到门开的声音。

穆离渊走过回廊,看到窗纸有一处破了角。

“这么大的雨,”穆离渊停在惜容身旁,冷笑一声,“还来浇水,不怕把花淹死了。”

“雨水是脏的,我的水是干净的。”惜容很和气地回答,“花草不会说话,但它们知道哪种更好,你看,我浇的这盆,和颜悦色,那盆淋到雨水的,愁眉不展。”

穆离渊阴森森道:“不愧是多愁善感的戏子,连花草都能看出爱恨情仇来,佩服。”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下台阶。

怕再多待一会儿,会忍不住把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杀了。

景驰的房间里全是血腥味。

还有一种独属于异族人的浓烈气息。

穆离渊很不喜欢这种味道。

也许是这种擅长标记猎物、带着极强占有欲的气味,天生就是相斥的。

“药。”他把瓶子扔到景驰身上,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停”景驰喊住了他,“留步”

穆离渊转过身。

景驰脖颈被江月白掐出来的一圈圈可怖伤痕渗到了皮肉骨髓里,敞着两腿靠坐在墙边,像一头奄奄一息的狼,只剩眼睛还有暗淡的光。

“能不能告诉我”景驰嗓音异常沙哑,“你主人到底是什么人?”

穆离渊盯着对面。

半晌,舔了舔还在渗血的嘴角,很烦躁地说:

“不想说,牙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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