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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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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都挺靓。

方镇岳吸口气,抬头向楼上望,10层那扇窗透出幽幽暖光,大概是易家栋给大妹妹留的灯。

小姑娘是属于易家的,但他有点不想还。

拨开乌云

隔日报纸果然都播报了刘富强案。

有良知的报纸都写的很客气,笔触全留有余地,只就事论事一位警探卷入凶杀疑云,到底是捉凶过程中的意外,还是蓄意为之,并不盖棺定论,只做讨论和对当下信息的报道。

一些只为博眼球争销量的报纸就不这么客观了,他们找到所有极端辞藻,随便找一个立场便开始大书特书。

什么‘杀人警探’‘推人致死的重案组探员’‘警察为所欲为、不顾市民死活’‘谋杀!’等犀利字样标大加粗,摆在最显眼的地方,吸引市民们购买阅读。

家怡早上出门时,在阿甘伯的报摊上翻来翻去,终于在青橙日报上找到了角度比较好的对案件的报道。

报纸版面上采用的正是九叔出警局时,牵着儿子的手,抱着小女儿的背影的照片。

那是一家人在黑暗中穿过记者围堵,走向停车场的掠影。

照片拍照时,某一位媒体人的闪光灯打亮,正巧照清九叔的背影。

他脑后的短发斑驳,即便出门时整理过衣服,用五指梳拢过头发,却仍有凌乱和褶皱。

小女孩儿伏在爸爸怀里,脸埋在爸爸肩颈间,只一只小手抓着爸爸本就压褶的肩膀,抓出几道深纹。

牵着爸爸手的小男孩仰起头,仰望父亲。照片虽然没有拍到脸,但这个姿势也透露出一些孩子们敏感察觉到氛围,担心家长的意味。

笔者聂威言的角度是【警察这个普通人】,这份特殊的工作使他们长年卷在各种恶性事件之中,难免也会被这些冲突沾身,便如林探员这般。

他们身上有光环,‘警察’二字,象征着正义和公正,他们的职责是为民除害,保护公民。但在这个过程中,总有一些人会不满意警察的执法行为,这其中有许多许多故事,不多赘述,笔者只讨论,警察脱下那身皮,也是普通人,也是父亲,是有血肉会疼痛的人。

为什么一些报业就觉得警察是刀枪不入的存在,可以在案情未明时,随意言语攻击?不拿警察的声誉当回事,这样难道不会凉人热血?不会毁坏这世界的正义?

提及光环,聂威言又引申向这社会更多拥有光环的人,讨论世人该在讨论他人时,抛开那些光环,更宽容,也更客观的去看待事物。

这些有光环的人,包括为母则强的母;包括人间富贵花的花;包括警察皮下的这个普通人;

也包括菲佣吃苦耐劳之下也是个会累会抑郁的人,凭什么建筑师规划房屋时就认定了菲佣可以住石屎洞而不精神抑郁,在建楼时就为那些中产大屋和豪宅别墅设计出一个无窗的小洞,美其名曰专门为菲佣设计……

聂威言笔锋一直在转,大胆敢写。

讨论过这些人的光环后,又提及为每一个人褪去光环。

并提倡大家主动褪去这光环,回归到最初初的那个自我。

畅想了一个‘没有社会枷锁施加于人,没有为了某种人设光环给自己上枷锁’的世界,会多么自由,会少多少精神消耗,会不会更快乐。

聊过这些,笔者才又将文章拉回刘富强案,落回林探员身上。

他建议所有人都在看到传言时,先怀疑,再思考,等待真相,不要只听到风雨声便给这位老警察定了罪,不要寒了每一位公职人员的心。

“……”家怡读着这份报,非常笃信这位笔者绝对是公共关系科郭sir花钱聘请的。

这鸡汤灌得猛猛的,就是不提案子可能有的黑暗一面。

她目光落向文章落款:【本报记者:聂威言】,聂威言……好熟悉的名字,是不是之前尬吹自己是什么神勇女警探的人,也是他啊?

家怡呼吸着空气中昨夜未退尽的露水味,收起这份报,一边蹬车穿街过巷,一边默默给聂威言记者贴了个小红花:

正能量东拉西扯好记者,以后再接再厉,加油继续给市民们猛灌鸡汤吧!

油麻地某住处床上还没睡醒的聂威言,莫名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

……

清晨,无论你前一天加班多晚,前一天工作量多大,只要太阳照常升起,打工人就还是要照常上班。

法证科高级化验师陈光耀艰难地从床上爬起,一想到昨天晚上被方镇岳揪去百士纳社区,在寒风中遛小区做痕检,就觉得腰背肩膀又开始阵阵发痛。

他忙转移自己注意力,打开黑胶唱机。

听着英伦经典歌曲,他精神满满放松下来,刷牙和吃早饭时都觉得舒心许多。

窗明几净的温暖屋舍中,只有音乐和刀叉轻触杯盘的声音。

最后一口酥皮煎蛋入口,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幸福地想,中午或者晚上可以去易记尝大陆仔孙新的拿手绝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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