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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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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双手。”

她还没想好如何将大婚当日围杀谢衡之的事告知公仪蕤,还有魂识的事情,在尚善身上还好说,如果是在谢衡之身上,只能由她自己想办法了。

虞禾犹豫了好一会儿,将一个戒指递到他手里。

公仪蕤疑惑道:“这是什么?”

“我要送给谢衡之的戒指。”她也不知道送什么样式的好,索性从谢衡之某件衣带上扣了一块玄玉下来,量了他的手指,亲自打磨出形状。

“你给我做什么?”

虞禾指了指戒指,示意自己要说的话都封在其中,让他自己回去看。

公仪蕤立刻意会,神色古怪地收起了戒指,犹疑道:“那我明日拿来给你?”

“待你准备好了,早些拿来便是。”

公仪蕤临了要走了,才想起自己还有事忘记知会她,又说:“魂识这个事,你算是找对人了,我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一抹魂识,只要对方肯给,一个简单的小咒术就能取出。”

“要是不肯给呢?”

他皱起眉,想了想,说:“那就难办了,只能将那人打成重伤,强行抽取魂识。”

将谢衡之打成重伤,早说啊……

虞禾自知错过了好机会,叹着气摆摆手:“多谢,你回去吧。”

——

魔宫的装饰阴沉严肃,冷冰冰的没什么活人气。

只有虞禾住的地方,纱帘与床帐都是些亮丽的颜色,甚至连床褥都是粉的,绣着些细碎的花纹,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谢衡之解决了一些麻烦的人物,换了身衣裳回去找虞禾。

外面正在下雨,云梦莲华香在炉中烧出袅袅青烟,整个殿里都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香。

她已经缩成一团睡着了,只露出小半张脸和一截黑发。

谢衡之撑着手臂,微微低头看她的睡颜。

雨水敲打在琉璃瓦上,激起些当啷当啷的响,偶尔还有几声闷雷,好在那些响动传到殿内,已经不算激烈。

他想起好久以前,也是某个风雨交加的夜里,虞禾被雷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缩到他怀里,梦呓似地唤他“阿筠”,他拨开虞禾脸上的乱发后落下一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实在是很久以前了,久到那些过往,像是一场梦,只有他自己记得。

五十年的时间,非但没有使这些回忆减淡一分,反而更加清晰,成为他消不去的沉疴。

谢衡之俯下身,手掌轻轻抚摸虞禾的发顶,她受到打扰,将脑袋又往被褥中缩了缩。

他觉得有趣,不禁低笑出声,被褥中的人不悦道:“你做什么?”

“我方才在想从前的事。”

虞禾又不说话了,她听到外面在下雨,好一会儿才探出脑袋,问:“外面在下雨,这雨会下很久吗?”

“不会耽误你我的婚期。”

她看到谢衡之仍对这场婚宴的期许,心中不知为何堵得慌。

谢衡之脱下外袍,掀开被褥,将虞禾抱在怀里。

她望着远处桌案上的婆罗昙,仍不死心地说:“你对我的喜欢,当真不是出于执念吗?”

能力越大的人,往往对一切事物都有极高的掌控,也就意味着一旦有事情脱离了掌控,他也会更加偏激难以接受。

虞禾认为自己是谢衡之的变数,是他的执念,但不是他的爱

而谢衡之将她抱得更紧。

他说:“在乎的人,才有执着的必要。”

——

一直到大婚前一日,公仪蕤还没有将戒指送还给虞禾,她都有点担心起这个人的道德观,不会真的为了留在魔宫中继续炼药出卖她吧?

然而正当她忧心的时候,泣月找到了她。

谢衡之给她系好了衣带,正在给她编辫子。

虞禾看着镜子的自己,忍不住说:“这个好像是很久以前的样式了。”

谢衡之的审美怎么还在五十年前?

“嗯。”他应了一声。“从前在三秋竞魁,见你总盯着花月道宗一位女修的发髻,料想你是喜欢……”

她惊讶道:“我怎么不记得?”

鹤道望不仅嘴巴毒,审美也很土气,导致悔过峰的弟子服都是单调的灰色,山门中的前辈都吐槽穿了一身柴火灰在身上。多数人都趁着鹤道望不在,换上自己的衣裳。

花月道宗就不同了,道宗宗主爱美,连门中的弟子服都是整个栖云仙府最好看的,无论男修女修都紧跟风尚,发髻的样式还是玉冠发带,总是最时兴的样式。

谢衡之淡淡道:“你记性一向不好。”

他梳好了发髻,这才看向一旁低着头装不在场的泣月。“何事?”

泣月被他点到名,吓得一个激灵。

谢衡之看到她的反应,不禁沉默了片刻。

虞禾看了看泣月,说:“你不是还有事吗?不要留在这儿了,会吓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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