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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捌(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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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的小花草,有些似曾相识。

「半边莲,你忘了么?你小时候跟我去山寺进香时,你蹲在路边採了一堆说要留着吃。」

金霞綰睁大眼讶道:「有这种事?」

江东云笑着点头:「是啊,你说怕饿死,认了许多能吃的野花野果。这花草确实也是种药草,从前我师父也说,这花象徵自由自在。我便想着,我的好徒儿、乖孩子,这辈子也要像这花一样自由自在才好。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有我在,你就是自由自在的。」

金霞綰拿起小画卷看,心里颇为感动,他搁下画卷抱住江东云喊:「爹爹,谢谢你。」

「谢什么,还没完,来,给你的红包。收好了,别老是拿去买吃的花光了。」

金霞綰吐舌嘻嘻笑,赶紧收好红包諂媚喊人:「师父最疼我啦。」

江东云被他逗笑,又别有深意看着他说:「近来听你的琴音有些不同,是悟出了新的境界么?」

「一如往常啊。」金霞綰装傻道。

「虽然允你自由自在,不过凡事也要量力而为,适可而止才好。比如糖不要吃太多,还有不要太贪玩,别犯下不可挽回的错,有些伤害也是无法恢復的,明白么?」

金霞綰灿烂微笑,点头应:「徒儿明白。」

金霞綰回自己房里,稍早的感动已经平淡许多,想起江东云有意无意的暗示,他咋舌:「还就还吧,反正只要我想要,随时都能再偷出来。哈。」

夤夜时分,金霞綰再次潜入长公主府第,正欲将古琴掛回书斋就感到后颈一阵无由冷意,倏地回头瞥见一道高大人影立在门口,他又警觉的收回古琴抱着。夜空丛云散去,月光此时照出了那人半边脸的轮廓,是严穹渊!

金霞綰心道又是你这姓严的,同时暗自庆幸自己蒙面,应该没这么好认出来吧。

严穹渊静静注视书斋中的黑衣人,黑衣人刻意压低嗓音说:「做什么?」

「捉鬼。」

「鬼?」

「荒废的寧王府闹鬼。」

「这里是长公主府!」

严穹渊唇角若有似无扬起:「你也知道。」

嘖,金霞綰暗恼自己被戏弄,眼神一转,食指抹过琴弦使出一招鹤鸣在阴,那是弹琴的一种指法,不过施以内力发出,书斋荡开的就不仅仅是琴音,而是杀招。

严穹渊抬手轻拂,朝他正面而来的锋锐杀气被化开,馀波散到一旁,门边一支紫琉璃花瓶当即被削成两半。

金霞綰暗惊,姓严的方才那么轻易化解他的攻击,那一掌他一直学不好:「云堤掌法?」怎么师父教过的功夫这人也会?难道童年玩伴也学一样的武功?

「古琴是乐器,不该拿来做这种事。」严穹渊话音平静,就像是单纯的提醒、劝说。

不过金霞綰毫不领情,冷哼道:「少拿矫情文人那套说词来讲,什么圣王之器,太古遗音,讲得好听,最后还不是爱去听教坊里那些淫乐。老子我偏要如此,你奈我何?」话未说完又陆续拨动琴弦,严穹渊飞来夺他古琴,他往外拨出一道虚庭鹤舞,没想到严穹渊中指勾住同一根弦低吟:「孤鶩顾群。」

金霞綰有种错觉,他好像听出严穹渊话语含笑,气得他朝对方踢出一脚,欲夺回古琴的主导,只不过那脚没踢中,他霸道将琴按到桌上,食指、中指、无名指同时拨两弦,往内拨弦随即再往外扫荡。

严穹渊瞧出少年蓄足了劲,唇角微扬,指法瞬变并连连弹拨,以鵾鷂翱翔压制,看少年错愕瞪来时,语气浅淡悠然的指教道:「游鱼摆尾学得不错。」

「你!哼!」

金霞綰知道单凭琴音无法击退严穹渊,粗暴推开古琴转身抽出掛在后方的宝剑,寒光一闪,剑刃直往古琴劈下,严穹渊及时挪开古琴并两指拈住剑尖,他狠狠抽剑的当下,对方指尖飞出一小串血珠,他冷笑说:「人是血肉之躯,自以为是神仙么?」

严穹渊轻抹指腹,伤口平整俐落而暂时闭合,他说:「就当一时活络血气。你既是来还琴,又何必闹这一齣?」

「还琴?哈,你听过鬼会还琴的?我只是把东西借放在此,要你多事!」金霞綰并不笨,他已经知道对方修为高深莫测,方才能伤到对方也只是一点侥倖,加上对方或许对他放水,他也不想在这里争输赢。「看剑!」他吼着把宝剑朝严穹渊门面掷出,趁严穹渊闪避的间隙破窗溜走。

「呼……呼……」金霞綰听到自己气息微乱,是因为方才被严穹渊吓到,也是因为紧张,更是因为刺激和亢奋,他尽速飞出这座豪奢的长公主府,没想到回头一瞅,严穹渊居然追了上来。

他逃进民户巷弄里,严穹渊追得越来越紧,好像随时能逮住他,却又偏不这么做,这让他觉得对方根本是在戏弄自己,后来被逼着飞到江边柳树下,他踏着轻灵步法闪躲对方的擒拿术,一面变着手势与之攻防。这是他跟江东云学的轻功,梦里寻香,不过他没能引对方入梦,反而陷在对方给的恐慌之中。

严穹渊一双冷漠的眼在今夜多了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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