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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肆(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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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他们自己和岑凛的情况,一方面约定会合的地点。他们此时所在的澴城离九狱教不算远,虽然这里没有官方的军营,却一直暗中设有水军的人马盯着九狱教动向。此次为了营救岑凛,江槐琭也才知道琳霄天闕在这里安插不少人,平常偽装成做寻常生意的商家,而他就是分别找这两方的人去送信。

途中因为察觉有人跟踪,江槐琭决定尽快离开澴城,也改了会合的地点。託人送信后,他担心岑凛也被盯上,尽快返回了客栈。他不动声色回客栈一楼掏钱请人烧些热水,接着上楼察看岑凛的情形。

回房后江槐琭走到床边撩起床帐看了眼,岑凛的睡相和他离开前一模一样,躺得笔直,若非还有气息,那睡相好到能把他吓一跳。

江槐琭暗自松了口气,探过岑凛的气息心脉稳定后就放下床帐,走到客栈附近的驴马铺付钱买马。那跟踪者一如预想跟了上来,毕竟岑凛还在昏睡,光守在客栈没意义。他将跟踪者引到闹市里,又一路穿街走巷,对方跟得很紧,正合他的意,他在人群中倏地转身面对那人,是个相貌不错的男人,此刻身形比他这个臧大夫高大,他客气一笑:「原来是右护法?」

右护法皱了下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啊?我方才忘了买一样东西,正想回头去买,转身就看到你啦。」江槐琭装傻敷衍,又迅即掐住对方腕上命门注入霸道的真气,同时在其手上扎针。

「你!」右护法瞠目,眼中很快就佈满血丝,然后白眼一翻倒下。江槐琭随即跟着周围人潮一同散开来,并在一阵惊呼声中悄然遁走。

***

岑凛睡着后做了些杂梦,这些杂梦有很多人的面孔,却没什么内容,梦境纷乱又不连贯。他醒来后发觉房里非常暗,有点不安,有个人恰好点亮了灯火,他在被照亮的室里看见一张俊美出尘的面孔。

江槐琭已经卸下易容,点灯后就过来床边坐下,岑凛看清是他,顿时安心下来。

「你回来啦,事情办得如何?顺利么?」岑凛缓缓坐起来,被江槐琭扶稳,拿了枕头叠好让他靠着。

「你睡得不安稳,就是在思虑这些?」江槐琭端来一盆水,拿了拧乾后的软布说:「已经送出信息给巖哥和你舅舅,约了在常露城会合,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知道了。」岑凛顿了下,半垂眼羞赧道:「还有谢谢你犯险来救我。」

江槐琭摸他脸颊心疼道:「谢什么?救你也是在救我,我不能没有你。」

岑凛低头赧笑:「你讲这话就不怕我太激动,心口难受?虽然我看惯九狱教那帮人的作为,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吓着,可你不一样啊。你的一言一行,总是让我心绪澎湃。」

「是我疏忽了,我只是、只是讲出真心话……」

岑凛笑了几声:「好啦,不逗你了。我没事。你要帮我卸下易容对吧?」

「嗯。你脸上的皮肤闷久也不好,何况他们早晚会发现你逃出来的事,有我应付着,也没必要再继续易容。方才我发现九狱教的右护法在跟踪我,就把他引到街市上,扣住他命门给他一击。」

岑凛讶异看他问:「你杀死他啦?」

「没有,只是废了他大半的修为而已,顺便再扎几根针,佯装是臧大夫所为。」

岑凛笑了下说:「你不是大侠?怎么还做这种嫁祸他人的事啊?」

「我从来没有自称是什么大侠。再说恶人们内斗也很常有,臧邕干了不少恶事,我做的这些也没什么。」江槐琭被岑凛一双笑弯的眼眸盯着看,有些赧顏低语:「本来也能立刻杀死他,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我手染血腥,所以没那么做。你这么爱乾净,我也想乾乾净净、清清白白的和你在一起。」

岑凛听得笑出声,一手搭到男人的前臂上说:「槐琭,你怎么这样可爱啊?江湖中人,为了心爱的人杀生虽然困难,但不杀生反而更难得。不过就算你两手沾了血腥,我也不会嫌弃你,都是因为我你才遇上麻烦,我怎么可能嫌弃你什么?若以今生来说,我们相识不久你就这样为我赴汤蹈火,这样也已经是我这辈子的恩人啦。」

「我不要当你的恩人,我……」

岑凛握住他的手,望着人眨了眨眼:「你想当我夫君?」

江槐琭的耳尖微红,拿出一瓶药水说:「我先帮你卸除易容吧。」

岑凛笑叹:「唉,怎么怕羞就不聊了啊。」他不再继续逗江槐琭,乖乖闭眼等着易容被卸除。须臾后他又问:「可是右护法醒来不会再来找麻烦?」

「他知道我能瞬息间取他性命,断然不敢再跟来,只能逃回九狱教报信。不过他往返需要时间,何况他修为被我废得差不多了,我们明早再走也来得及。你的身子最要紧,不必过于忧心,一切有我。」

「喔。」岑凛不知该回什么话,只觉得听完这番话心里安心不少。他对江槐琭所说的话也并非一无所知,右护法被废了武功,想来是伤得比他重很多了。只不过江槐琭话说得太轻浅,让听的人一时体会不了那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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