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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名士 第84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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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们再去打听他方才买过什么,都记详细了,回头到家再交给我。”

那随侍的人抬起头来,赫然就是在佛殿里认出宋时的小厮。

少年打发走他和另一个下人,回头坐上软轿,吩咐人抬他跟上宋时。不过他的轿子原就离着宋时有一段矩离,人走又不及马步,一时追不上,少年便掀开帘子,在后头悠然看他逛算命摊子。

算命在江湖传说中属于江湖八门之一的惊门,神秘莫测。

不过那都是现代都市传说,大郑朝这些算命的多半只是骗钱糊口,也真有不少书生穷了,就看两本易经术数,上街摆摊算命的。宋时在广西、福建两地当衙内时,经常带一班衙役充任城管,上街驱逐那些算命的、卖野药的、贩假古董玉器的、炼假金银的……外地的就地遣返,本地的没收摊子,重犯扔到化肥场劳改,效果好极了。

不过京里不管这些摆摊骗钱的,一条街上能有几个卦摊,摊主间竞争激烈,远远地见他往幌子上看两眼,都能高喊几句“公子眉目间有煞气,怕有破相之灾”,“公子文昌星高悬,科场可期”,“公子近日家中可有异像”……

宋时来算命虽然是为了安父母兄嫂的心,可也不想把钱花给这些骗钱骗得太明显的,一路遛达过了几个摊子,终于听到一个喊他“红鸾星动”的,才将眼神递过去。

那摊主犹似得了激励,上下打量他一阵,咳声叹气:“公子这婚事虽得意,却有波澜,只怕两家家长不合,有意拆散鸳鸯。”

虽然这个算命的明显也是在看他的眼色现在编,可是编得比前头贴合强多了!都是被骗钱,他宁可选择这个!

宋时脸上微露肯定之意,牵着马走到摊边。那算命的越发有了思路,说了几句他如今禄星高悬、前程似锦的吉祥话,又向他要八字,说要算他的流年运数。

宋时正要砍价,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正在变声期的、有些喑哑的少年声音:“方才在悯忠寺中缘悭一面,险些错过与先生相识的机会,不知宋先生此时可有空与在下说两句话?”

嗯?那家有钱的主人找上来了?

还真跟踪他了吗?

宋时背后寒毛竖起,顾不得庆幸自己没买小黄书,转身回望去——

那少年头巾正中嵌着一块上等白玉,一身团花蜀锦胡服,袖口、腰间束得极紧,腰系玉带钩,带上挂着一遛玉佩、玉牌、银香囊等挂饰,脚底踏着恨天高的靴子。

他倒不赶苏州时髦。

但最打眼的不是他的打扮,而是他的脸——那张脸虽然稚嫩、虽然五官更凌厉更神气飞扬,却隐隐挂着周王的影子。

他没敢直视过当今天子,也记不清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可见着这位华贵骄矜的少年,再看看他身边个个像女扮男装的小厮,宋时心中却浮起了一个大大的“齐”字。

他却还得给这些好微服私访的大人物面子,不能道破他的身份,只微微一笑,拱手谢道:“公子有心了,在下敢不从命。”

齐王比周王财大气粗得多,没带他回庙里, 而是在附近寻了一座有名的酒楼宴请他。随着酒菜上来的, 还有一群良家妇女打扮, 却捧着琵琶琴瑟,走路如风摆柳, 一看就不怎么良家的少……少男。

宋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带“南风”的小论文都写过几篇,非要应酬的话, 面对这么几个人自不在话下。不过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 还能在外面随便看别人吗?哪怕只在这儿逢场作戏, 回家见了桓凌能不心虚吗?

外人可辜负,内人不可辜负啊!

反正齐王要跟他演白龙鱼服的戏码, 他索性也不把这小屁孩儿当皇子, 端起长辈的架子说:“我听说公子是来进香礼佛的, 公子年少, 恐怕还不到虔诚信佛的时候,那便该是替家中长辈来的。既是代长辈礼佛, 更该斋戒持静以明孝心, 怎好便叫这些人来侍宴?”

齐王是知道他有断袖之癖, 特地叫人安排了美貌少年来侍宴, 谁料他竟不领情, 面上也有些过不去,抿了抿唇,骂身边内侍:“谁叫你们弄来这些浊物打搅我与宋先生亲近了?宋先生是天下文宗, 身份清贵,叫这些人来岂不是污了他的眼!”

那些唱曲儿的颇有眼色地下去了,内侍脑子也灵活,下去命人把带来的金华酒换成葡萄素酒,又添了几样素斋素果。

齐王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又重新恢复真诚,上前扶着宋时的手臂说:“在下仰慕宋先生久矣,今日得见,才知先生风采远过于传说。在下姓zhe、姓张,在家中排行第二,年幼尚未取字,先生唤我张二便是。”

宋时从善如流,叫了声“张公子”,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与他分宾主坐下,便问他特地寻自己是有什么事。

齐王摆出贤王的架子,含笑答道:“海内书生,谁不知宋三元之名?听说宋大人在此,我若不见一面怎能甘心,半路相邀,却是有些失礼了,我便先饮一杯酒自罚。”

一名侍从斟了两杯葡萄酒上来,先奉给齐王,又劝宋时:“宋大人也刚从庙中回来,不宜饮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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