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 / 3)
油腻腻的气味令她忍不住咧着嘴发出了一声恶心的低吟。
俞知闲看见了,他抬手将烟送进嘴里,顺便掩饰了他抑制不住的好笑。
“我会去的。”他远远地冲着夏夜说,“大概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儿,你犯不着亲自上门来找我。”
可夏夜并不相信他的话,她环顾四下,却找不到可以擦手的东西,只能翘着手指走回来,打开车门从车里的纸巾盒里抽了张餐巾纸不停地擦拭着方才手指上沾染的油渍。
“别骗我了。”夏夜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恼怒地砸向了俞知闲,只是连她自己不知恼的是他躲在这里还是恼他的破地方弄脏了她的手指,“你这都已经谋好了生计了,怎么可能再去坐鸽子笼办公室!”
俞知闲躲开了那团纸,他笑笑,将还剩下半根的香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
“别对我那么没信心,这地方我就是开着给自己留个念想的,想闻机油味了就来闻闻。”他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夏夜的后轮,蹲下来指着后轮上一处不明显的凸起冲她说,“下过什么大坑了吧,这都鼓包了。”
夏夜走到这一边,弯腰看了一眼,隐隐觉得轮胎壁是有些不平,却又懒得多烦。
“我和你说认真的。”她一低头,碰上俞知闲仰面,他那一脸的五官似乎都在纠结地打皱。
“我也说认真的。”他站起来,一只脚踏在轮胎的上沿,用力地踩了踩,“明天就去。”
“真的?”夏夜追问着,可俞知闲没理会他,冲里头的那个技术报了个轮胎参数,让他进去看看还有没有成对儿的轮胎。
“我说去就一定去,有什么真的假的。”俞知闲打拉开车门示意夏夜进去把自己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拣出来,“你今天先开我的车吧,我帮你把胎给换了。”
夏夜回头望了一眼停在远处的捷豹f-type,忍不住想起了人们对开捷豹跑车的男人的评价,他们会带着老婆驱车到一百公里外的酒店度假,但一晚上却在和漂亮的女服务生调情。这评价放在俞知闲身上,倒还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想起了那些关于俞知闲的小道消息,随口问道。
“你的新女友呢?”
俞知闲刚坐进驾驶室里,他要下车窗,反问道:“哪一个啊?有很多啊。”
夏夜将手在胸前一挥,划出了一道丰满的曲线。
“那个胸最大的。”她说着笑了起来,知道他没当真。
“你来就是来问我这个?”俞知闲的手从车窗里伸了出来,指尖上挂着自己的车钥匙。
夏夜接过来,顺便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金色封壳的帖子递给了俞知闲。
俞知闲低头看了一眼,没接。
“能不能不去啊。”他皱着眉说,“去了很心烦的。”
“真不去?”
“去干嘛?”
“给你个机会,在婚礼上把我抢走啊。”
他抬头看着她,脸上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可行吗?”
“不行。”夏夜斩钉截铁地回答,随后将请帖丢进了车里,“这是顾倩让我带给你的,猫咪生日,她想请你的狗参加。”
俞知闲哦了一声,捡起请帖随手放在了仪表盘上,他看见夏夜转身走向了他的车,有点担心地回头冲夏夜大声叮嘱道:“别再开坑里了,换个防爆胎很贵的,我失业中,没钱的。”
夏夜没理他,坐进车里一脚油门踩下去,那车像是屁股被刺戳中的老鼠,飞速地驶出了车房。俞知闲望着她一骑绝尘,提着嘴角笑了一下,随后将车子开进了修理间。
童胜安弓着腰从库房推着两只轮胎走了出来。
“就是她吧。”他冲俞知闲问了一句,随后直起朝门口瞧了一眼,可那个叫夏夜的女人早就没了踪影。
味道
陶醉墨看着那辆光鲜体面的黑色奔驰跑车停在了蛋糕店的外头,随后,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她认得那张脸,一次是在医院里,剩下的都是在电视或者小报上。
陶醉墨没由来的有点心虚,随后又想,心虚个什么劲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于是又低下头,打开放蛋糕的柜子,把刚做好的纸杯蛋糕一个个放了进去。
她走进后厨将又一批蛋糕放烤箱,前些日子雇来的姑娘是个新手,磨磨蹭蹭地打着蛋清,不时仰起头朝门外张望,似乎全心等着俞知闲推门进来。
陶醉墨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推门回到了铺面里。
她往外瞧了眼,看见俞知闲正站在外头打手机,也不知道到底进不进来,他这电话打得越久就越像是悬在半空里的石头,有一下没一下晃着,最终也不知道到底忘不往下掉。
她顾着自己忙活,将早上剩下的三明治放到了半价柜台,又打开收银机清点了里头的零钱,正一个硬币一个硬币数着,就听见大门上挂着的迎客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那石头到底还是砸下来了。
陶醉墨抬头朝着进来的俞知闲笑了笑,嘴里道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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