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4)
出除了闭嘴之外还能用什么样的话来阻止俞知闲。
夏夜的色厉内荏在俞知闲看来有些滑稽。他活动着下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锐利的目光毫不客气地刺进了夏夜的眼睛。
“你把事儿给弄恶心了。”他说,“别让我觉得你也恶心了。”
混乱
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字眼会比恶心来得更震撼。在女人的字典里,恨不是件事,有爱才有恨,讨厌也不是个贬义词,那里头多少含着点娇嗔嬉闹的意思。但是恶心,是完全不可接受的。这字眼带着□裸的鄙视和生理上的不接受。
换成别人说这个词儿,夏夜也许还能消化消化,顺着肠子咽下去,最后化成一个满不在乎的冷笑。可这词儿是俞知闲说出来的,它卡在夏夜的咽喉里,下不去,也呕不出来,就像是架空在了半道上,腾不出空来仔细琢磨。
夏夜的眼睛紧紧地闭了半秒,猛地睁开冷眉冷眼地看着俞知闲。
“知道了。”她说,“我恶心。”
她说不出别的话,脑子里在挣扎着组织反击,心里却在拼命鸣金。她以为,或者说她期待着俞知闲能够低头认错,告诉她他只是一时口快,并非有意说这样的话叫她难堪。可俞知闲什么也没说,他像是全然感觉不到她的难受,转身离开了候机室。
夏夜愣在那里,仿佛觉得她那钢铁铸成的盔甲上出现了一道裂缝,原因却只是俞知闲的一句话。
俞知闲走到吸烟室里,将门一关,从屁股兜里掏出了烟盒。他不是有心残忍,但现下的夏夜就像只松了缰的烈马,全然没了方向。他喜欢她的无所顾忌,真的,他非常喜欢她那种毫无道理的霸道,他喜欢她。
但他依然觉得,她十分欠揍。
俞知闲叼起一根烟含在唇瓣之间,有些恨恨地想着。
那些鬼把戏,阴谋诡计让她上了瘾了。俞知闲点着了香烟,用力吸了一口,燃烧的烟丝在俞知闲口中留下了淡苦的滋味。他平视前方,透过吸烟室的茶色玻璃看见夏夜也从候机室走了出来,她看上去牛股面色平常,但发红的眼眶却让她显得有些焦灼。
艾米从外头小跑进来和夏夜说了些什么,她随手递上了一页纸给夏夜。俞知闲注意到夏夜的双眉紧锁,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出事儿了,俞知闲立刻反应过来,他将还没抽几口的香烟掐灭在烟缸里,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僵在候机室门口的夏夜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将那张纸递了过来。
“英国联系人发来的函件。”她竭力抑制着内心的颤抖,用一种平静的声音说道,“夏橙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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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墨透过玻璃窗,看见了街对面拐角处的面包车,不是昨天那辆,换了车牌,连车型也不一样了,但却停在了差不多的位置上。这真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陶醉墨心想,她耐心地观察着,看着那辆车从中午蹲到了傍晚。
作为一个已经发现猎手的猎物,陶醉墨显得很有耐心,比监视她的人更有耐心。她上好了货,算好了账,最后将柜台仔仔细细收拾了一遍。
等到时间过了四点半,陶醉墨准时拿出了电话,拨下了何汉川的号码。
何汉川大约是在半个小时之后到的蛋糕房,他今天上晚班,从这边绕一下再去医院也来得及。
陶醉墨站在店门口,将一叠小飞的入园资料递给了何汉川。
“你是推荐人,这些表格得要你签字。”陶醉墨微笑着说,她知道,对面面包车里的快门一定按得飞快。但她丝毫没有进屋谈的意思,依旧站在面包房的楼梯上,用温柔的神色看着何汉川,“麻烦你了,每年都得要你确认。”
何汉川同样客气地说了声没事。他接过表格,低头在口袋里寻找签字笔。
“还有个事儿。”陶醉墨不紧不慢地说道,“可能是我多疑了,但是我实在是有点不放心。”
何汉川抬头看了陶醉墨一眼,随口问了声什么事,空着的那只手从衣兜里摸出了一只钢笔,他见陶醉墨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以为是她避嫌,他自己也没有进去的意思,索性将脚踩在台阶上,就着膝盖在表格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陶醉墨从何汉川手里接过表格,下巴微微一翘,不动声色指了指对面。
“那辆车每天一早停在那里,晚上才走,也不见人下车。”陶醉墨看见何汉川要回头,连忙叫住了他,“别回头看,我那天偶然看见有人下来,手里还拿着相机。我担心,是不是你姨妈找的人。”
何汉川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这种假设,他和他母亲谈过,他母亲已经答应了他绝对不说,不可能出尔反尔。
陶醉墨顿了半晌,带着有些犹豫不决的口吻问道:“那会是谁呢?”
何汉川没吭声,他将钢笔套上套子,转身走向了那辆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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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和俞知闲的飞机到达阿布达的时候,是当地时间的晚上七点,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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