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3)
那两个雇佣兵是好人,也保不齐不会遇上别的危险。你不用射的准,有足够的架势吓吓人也行。”
他背上包,示意夏夜拿上行礼跟着他走。夏夜低头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拿起她的背包冲着俞知闲严肃地保证道。
“我不会拖谁的后腿的,我从来没做过拖后腿的事儿。”
“但愿如此。”俞知闲有些没由来地烦躁起来,“有时候你的倔强真让人受不了。”
他背上背包转身走向楼梯,夏夜连忙跟了上去,她的目光追随者俞知闲的背影,随后注意到俞知闲的腰间同样鼓出了一块。
软弱
何汉川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只是将检验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你早就知道了。”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疲惫和无奈。他觉得自己的生活就像是个笑话,每当他以为一切都会平静下来,朝着幸福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上帝就会随便地甩一下手,在他看似平顺的道路上丢下一道障碍。那时候和陶醉墨是如此,现在和夏夜同样如此。
陶醉墨抱着小飞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她抚摸着小飞的头发,端详着那孩子漂亮的脸蛋。
“是的。”她说,“我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问题令陶醉墨笑了起来,她明显地觉得这样的话有些可笑。
“你有什么资格知道呢?”她反问道,“我是想告诉你的,可那时候的你像对待一件垃圾似的将我拒之门外,所以我想就算了吧,一辈子别让你知道算了。”
“你想要惩罚我?”
“我没想这么多,只是不想让你捡便宜做现成的爸爸。”
“可你现在告诉我了。”何汉川抬眼看着陶醉墨,有些锐利地指出了她的矛盾之处,“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呢?”
陶醉墨顺着小飞的脑袋瓜将他乱糟糟的刘海理顺了,随后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出去玩一会儿。小飞从地上捡起他的小皮球,十分有礼貌地和客厅里坐着的两个人说了声再见。
何汉川看着小飞的背影,感觉到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不是单纯的为人父之喜悦,而是一种茫然无措的焦躁,他突然从他原本的道路偏离出来,站到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上,他是夏夜的未婚夫,却是这个孩子真正的父亲,这两个完全没有可能融合在一起的身份却偏偏落在了一个人身上,让他无所适从。
陶醉墨并不着急,她稳稳当当地站起来从水壶里给何汉川倒了一杯水。
“如果不是因为你姨妈的出现,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要看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将杯子放到何汉川的跟前,用平淡的口气掩饰了谎言,“我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夏小姐会生气的,她生气了,后果也许会很严重。”
陶醉墨有些讽刺地笑了一下。就在那天上午,何汉川的姨妈突然给她打了电话,要来看孩子,她拒绝了,可何汉川的姨妈是那样的激动,她说她没有了儿子,什么都没有了,就像看一眼这个孩子,看看他是不是长得和他的儿子一样。那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可怜,可陶醉墨却麻木地想,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她挂上了电话,将这件事告诉了何汉川,就在他奔赴机场的半道上。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巧,也许晚一刻,他就走了,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好在这一次,上天可怜了她,难得地施舍给了她一点好运气。
“去和你姨妈说一声吧,我没骗她,这孩子和他们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陶醉墨言不由衷地说道,她并不在意别的任何人任何事,唯一要紧的是何汉川的回答。
那个男人站起来看了她一眼,他突然觉得她陌生起来,那是种奇怪的感觉,眼前的人容貌未变,却叫他感觉不到任何熟悉的地方。
“我知道了。”他简单明了地说道,“我会看着办的。”
可事实上,何汉川明白,他自己此时此刻已经什么也不确定了。
离入睡的时间还早,自从来了这里,夏夜就开始不停的失眠,夏橙、何汉川、俞知闲像是走马灯似的在她脑子里转个不停,一整天她都在想着这些人,翻过来转过去,始终理不出一个头绪。
他们在傍晚时分路过了一个小村庄,照例进去寻访了一阵,也照例毫无收获。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其中一个雇佣兵提议在当地过夜。
他们付了点钱,找了户牧民家借宿一宿。夏夜开始有些绝望起来,这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低沉的情绪当中,她没有吃多少东西,只是喝了些汤,然后便回到了牧民给他们腾出来的一个散发着羊粪臭气的房间。
她将睡袋铺在一快高起的平面上,然后架起脚,有点费力地脱掉了她的行军靴,随手啪一声丢在了地上。
她又累又臭,但她一点也不想去洗漱,她想到了背包里的那瓶洗发水,顿时觉得俞知闲是对的,那东西她一点也用不上。
我讨厌他是对的。夏夜有些不理智地抱怨着,随后倒在了她的睡袋上,她感到自己的头脏得要命,闻起来有股沙土的腥燥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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