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 / 4)
“曹讲述的前半部分,即他和杜芬芳在茶坊见面的情节,倒是和茶坊那位中年妇女讲述的相差不大,从这点来说,他的话似乎有一定的可信度。”小陈说,“不过,后半部分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无人见证,只有他的一面之词,而这部分恰恰又是整个事件的关键——根据我的判断,他在这里应该隐瞒了最主要的事实。”
“嗯,我也有同感。”江涛表示赞同,“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一个被酒精烧昏了头脑的男人,在面对年轻漂亮、对自己尚有感情的前妻时,不可能像他所说的那么理智,特别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时,很可能会干出极其荒唐的事情来——我认为曹飞天和杜芬芳一同回到出租屋后,在两人身体接触过程中兽性大发,并不顾杜芬芳的反抗而将其强暴,而杜芬芳的死亡,很可能并不是出于曹的主观意愿,而是在他施暴过程中,为了不让杜芬芳反抗和发出声音,紧紧卡住其脖子造成的。”
“说得好,我也觉得曹飞天有重大嫌疑!”赵所长站起来说,“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想到了两个方面的问题,现在我把它们说出来,请老毕和同志们帮助指正:第一,凶手能进入室内强奸并杀人,说明他和死者有较亲近的关系,否则死者不可能让他进入屋内,从这点来看,杨凡和曹飞天都曾进入过屋内,但杨凡的嫌疑已经排除,现在剩下的嫌疑人可以说非曹莫属;第二,杨凡之前交代过一个情节,他第二次去找杜芬芳时,曾经遇到一个男人从楼上冲下来,而这个男人从背影看与曹飞天有几分相像,我分析认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曹飞天!”
“对呀,说不定曹飞天早就窥伺杜芬芳很久了,他和她在茶坊的那次偶然相遇,很可能也是他一手导演的好戏。”小张也点头称是,“而且我注意到一个惊人的巧合,那就是杜芬芳和曹飞天在茶楼相遇后很快便失踪了,从这点来说,曹也有重大嫌疑。”
“你的意思是说,杜芬芳一进城,曹飞天就盯上她了?”小陈摇摇头说,“我们可以设身处地想一下:在杜芬芳对曹仍存有感情的前提下,如果曹飞天真的对前妻旧情难忘,想再续前缘,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没必要偷偷摸摸,更没有必要采取强奸手段,所以,我认为杨凡所说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曹飞天。至于你说的巧合,咱们只要调查一下曹飞天出差的时间就清楚了,如果案发时他确实在外地,那么凶手很可能便不是曹飞天。”
“那你之前说曹飞天隐瞒了主要事实,这个事实是指什么呢?”老毕看着小陈,目光里含有几许期待和鼓励。
“我相信,曹飞天那天晚上确实没和杜芬芳发生过性关系,至于其中原因,我想可能不是曹飞天所说的那样,是因为要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小陈说,“杜芬芳拒绝他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她的理由是什么?”小张好奇地问。
“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当天晚上,曹飞天很可能提到了这个女人,或者说当时这个女人给他打过电话,所以杜芬芳才会显得如此悲伤。”小陈分析道。
“嗯,不错!”老毕点了点头,“我认为小陈的分析比较合乎情理,他把咱们之前的摸排情况都结合起来了,根据之前的调查,无论是摘菜老妇,还是卖菜的夫妻,以及茶坊的那位妇女,都给我们反映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杜芬芳在遇害前表现得较为悲伤,情绪与之前反差较大,这与她和曹飞天别后重逢,理应满怀喜悦之情背道而驰,唯一的解释,便是曹此时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很可能就是曾经出现在凶杀现场的那个女人。”
“那曹飞天呢?他与本案有没有关系?”大家听了老毕的分析,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震撼。
“曹飞天现在当然不能排除嫌疑,不过,我认为他作案的可能性很小。”老毕吸了口烟,“话虽如此,但曹飞天也脱不了干系,我不敢说他清楚整个凶杀案的过程,但杜芬芳被害一事他应该有所感知——知道这事后,他感到十分愧疚,因此才会给杜芬芳的父母寄钱。”
“既然曹作案的可能性很小,那么凶手又是谁呢?”江涛说,“曹的女人不可能杀人,而别的男人目前又无从得知,除非有一种可能,即这个女人雇凶杀人,否则无法解释精斑和埋尸的行为。”
“我觉得这种假设有道理。”小陈沉吟了一下,说,“很可能是这个女人发现曹与前妻有来往后,担心自己被抛弃,于是乘曹出差之机,悄悄与某个男人一道去找杜芬芳理论,双方发生抓扯,在她的授意下,这个男人强奸并杀害了杜芬芳——这也符合毕老之前的分析,即凶杀现场有女人存在。”
“不错,事实可能正是这样。”在场的警察纷纷点头,只有老毕不紧不慢地吸着烟,脸上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毕老,你觉得呢?”小陈有些不安地问。
“我看案情没这么简单,凶手可能隐藏得更深。”老毕微微一笑,“不过,找到曹飞天的女人,让她来证实我们的推测很有必要。”
老毕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赵所长:“老赵,曹飞天现在的婚姻状况如何,你们调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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