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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降夏主荡平巴蜀 击元将转战朔方(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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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众疲乏不能战,时独引锐卒数百人,跃马前趋,大呼杀敌。元兵惊走,弃掉的辎重牛马,都被明军搬归。叙左右两路战事,与中路稍分详略,以别轻重。

太祖迭接军报,慰劳三军,所有徐达败仗,亦宽宥不问,只命徐达、李文忠回镇山西、北平,练兵防边。自是边疆虽稍有战事,亦不过彼来我拒,无复远出。扩廓亦不敢深入,随元嗣主远徙金山。到了洪武七年,诏遣崇礼侯买的里八剌北还,令故元宦官二人护行,并遗书谕元嗣君,令他撤除帝号,待若虞宾。元主不答。太祖又招降扩廓,前后七致书,终不见报。扩廓于洪武八年八月,病殁哈拉那海的衙庭。哈拉那海系一大湖,在和林北,妻毛氏,亦自经死。太祖尝宴集群臣,问天下奇男子为谁?群臣皆以常国公对。太祖拊鞞叹道:“卿等以常遇春为奇男子么,遇春虽是人杰,我尚得他为臣,惟元将王保保,终不肯臣我,这正是奇男子呢!”群臣愧服。先是明军入元都,曾掳得扩廓妹子,充入宫庭,至是竟册为秦王樉妃。兄不屑臣明,妹甘为明妇,究竟须眉气胜于巾帼。小子有诗赞扩廓道:

抗命称兵似逆伦,谁知板荡识忠臣。

疾风劲草由来说,毕竟奇男自有真。

扩廓既殁,后来残元能否保存,且俟下回说明。

元末群雄,以明玉珍僭号为最晚,即以明玉珍据地为最僻。本书叙至十六回,未曾提及,非漏也。玉珍僻处偏隅,无关大局,前文不遑叙述,故置诸后文,以便总叙,且俾阅者易于览观。盖此书与编年史不同,布局下笔,总以头绪分明为主。且书中于追溯补叙等事,必有另笔表明,于总叙之中,仍寓事实次序,可分可合,诚良笔也。至若北征扩廓一段,三路分写,亦觉条分缕析,眉目分明,是殆集史家小说家之长,兼而有之,故能头头是道,一览了然。若夫明昇之致亡,扩廓之不屈,事迹已著,无俟赘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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