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天潢贵胄②(2 / 2)
半晌无语,他继续着他的出神,她则神经略微放松,却不敢擅自离开,心里琢磨着,皇宫这么大,她就是跑了他也未必再找得到她,只是她要怎么逃开呢?
她开始观察,开始思索,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这个人。
他是谁?论外貌论衣着应该不是太监或侍卫,况他们也没这个闲情逸致来此发呆。他的声音冰冷且有威严,气质也很高贵,还有这衣服……那袖口及袍摆边缘均是用银丝细细勾勒出祥云图案,在阳光下碎碎闪闪,竟似水晶雕就,应是价值不菲。
目光上移……
他的侧脸亦极为冷锐,仿若刀削,再加上略显苍白的肤色,有一种凌厉之势,令人不敢逼视。
他是她来自这个时空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不束发的男子,只用银质缂丝眉勒微拢散发,正中一颗湛蓝宝石时不时的折光刺目。
眉勒精细簇亮,亦不敌这一头青丝如水。
她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不将发束起了。但凡有这样一头光可照人的美发,哪个会忍心将其藏于发冠幞巾之下不肯示人?
她羡慕的看着他的美发真如瀑布般一泻而下,垂在袍侧,铺在凹凸不平的太湖石上,
微风吹过,拂起缕缕发丝,梦幻般的浮动,竟有一缕飘飘的搭在她臂上。
她忍不住拈起那缕发轻轻的揉捏拉扯……光滑柔顺,韧性十足,不干枯,无分叉,真想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这缕长发,眼前不停播放着各式洗发水广告,然后想象着这个冷峻的男子于长发一甩青丝漫溢中变幻不同笑容……“飘柔,就是这么自信!”……“拥有健康,当然亮泽!”……“头屑去无踪,秀发更出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待广告播放完毕,一根光亮水润的辫子已于手中诞生,发梢还缀着她的浅雾紫丝带系做的蝴蝶结。
她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却感觉有两束目光正在瞧她。抬眸,恰对上一双眼,冷锐……却好像又隐着一丝不可思议,一丝……忍俊不禁?那微微抽抽的嘴角该不会是……
天啊,她刚刚干了什么?她是不是疯了?这是什么紧要关头,你当他是你大学前桌的那个长发男生任由你在他睡觉时将头发编成一小股偷偷栓在椅背上?你可是还有把柄在他手上呢,你不想活了?你想怎么死?
一时间,四目相对,周遭静得可怕,仿佛能听到潭中的游鱼在轻吐水泡。
她看见他抬了手,袍袖轻缓……该死,这工夫她还有心情想他那手可真漂亮,纤美修长,指与手掌的连接处好像有几个茧子,只不过长在这样一双手上更像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点缀,增添了几许刚硬之气。
水眸徐转,见那只漂亮的手就这样靠近了自己,拂向腮边……他要干什么?难道是想……
非礼啊……她心中狂喊,却在这一瞬无法出声,因为那只手带着一道清凉掠过腮边,移上头顶……那宽大的袍袖轻轻扫了下她火热的腮,凉凉的,痒痒的……
不过是扫过了脸颊,怎么却好像……
心不知为什么猛跳了下,却是看到那袍袖闪着微光的离开,而那只手优美的指尖正拈着一朵蓝紫的小花……
“去了琼花林?”
“荡了紫藤秋千?”
她没有回音,只看着他拈着那朵小花似是细细赏玩。
“你胆子真不小,那架紫藤秋千自出现那日起就从没有人敢坐在上面,你是三百年来的第一个!”
刹那间,神思翻转,难不成是……有鬼?
“那架秋千,只是为一个女人准备的,而那个女人,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意思?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她渐渐清楚了,那便是她又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搞不好那秋千关系到一段爱恨情仇,而既然是在皇宫,更是非常了得,还是祖宗一辈的事……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莫非天要亡我?
ps:这个男子会是谁捏?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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