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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守株待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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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花囫囵吃了几个菜,又将那壶酒不知不觉全灌下了肚。

她酒量不好,也不算差,喝得不少,眼睛却还亮得很,路上遇到脸熟的,还能端端正正地与人打招呼。

如果不是平地也被自己绊了个大跟头的话。

饮花“哎呦”了一声,踉跄几步站定,发现自己险些走错了道。

好在此时没人经过,没被人看见自己的这副窘迫模样。

深巷里的情事实在给她带来太大冲击,哪怕已经吃饱喝足,走了这么远一截,饮花的脑海里还是时不时浮现出那双缠吻在一起的男女。

晃晃悠悠走到山门,饮花鼻子嗅了嗅,发觉自己身上的酒气还很重,以免进去后被责问,她索性坐在莲花池旁散散气味。

顺道有事要好好思量一番。

碧色荷叶已经生长出来,齐齐铺在水面上,未到盛夏时节,小荷才露尖尖角。

饮花伸手拨了几下水,这池里的锦鲤很亲人,见状大约以为有鱼食来了,纷纷簇拥到她的指尖来。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指腹蔓开,饮花好心情地笑起来。

鱼吻很轻,有几分舒服。

他们的却不是。

……

思绪不由自主地便飘了过去,饮花发觉自己又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手,水迹四散,破裂成一个个晶莹的水珠子,又坠落下来,融回池水之中。

热意又起,大约今日的气温有些太高了点。

锦鲤都知道要躲到莲叶下头乘凉,饮花效仿,改坐到另一边的银杏树下去。

这株银杏有着茂盛的树冠,在地上投下的阴影很宽阔,可以供好些人共同纳凉。

她就坐在这里,托着腮漫无目的地看着寺前在忙活的僧人。

出家人的日子不都是如此的吗?

诵经、洒扫、斋戒……怎样都好,她这些年也算在清觉寺长大,见过破戒的,顶多也就是出家前爱喝酒的,没忍住偷偷饮了酒,被发现后就受了好一顿罚,要么就是食了荤腥,总归都是口腹之欲。

却没见过有人破戒,破的是色戒。

寂归,那人是寂归啊。

饮花心下思绪复杂起来。

素日与寂行来往多的,她自然会更熟悉些,寂归便是其中之一。

若说寂安常有小孩子的心性,寂归却似乎比寂行还要大上几岁,只是入寺太晚,要叫他一声师兄。寂归性子不如寂行沉稳,却也可靠,常常帮寂行打理一些琐事。

隐约记得,他出家之前家境不错,是见过大世面的。

可他既然遁入空门,怎能如此……

饮花心下计较着,想来想去,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正当出神,忽然肩上被人拍了一下,饮花吓了一跳,却见寂安笑吟吟地从身后走过来。

“饮花姐姐,还有我吓到你的时候呢!”

若放平日,饮花早就上去狂揉他的脑袋出气了,今天却没什么兴致。

她神色倦倦,无波无澜地配合道:“啊,吓死我了。”

寂安:“……”

寂安如何看不出来她的兴致缺缺,在她身边坐下,问:“发生何事了?”

饮花:“怎么这么问?”

“我看姐姐好像有什么烦心事,”寂安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又小声念叨了句,“不过姐姐似乎总有烦心事。”

“没有,就是喝多了酒,在这里吹吹风。”

寂安闻言,“哦”了声,捂住鼻子:“我闻见了!姐姐你小心点吧,要是被师兄或是师叔看见了,你又要挨说!”

饮花被他逗乐,脑中灵光一现,试探地问:“寂安,问你件事。”

“什么呀?”

饮花想了想,扫视了圈四周,目标不在,于是开口道:“今日你寂归师兄可是下山了?”

“没有呀,”寂安一脸茫然,“寂归师兄诵经呢,我方才还看见他了。”

“一整天都没出去过吗?”

“没有哇。”寂安说着,自己都犹豫起来了。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饮花没有如释重负的心情,仍旧满腹疑虑。

她也不好冤枉人,或许真是她看错了,那更好。

饮花如是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总觉心头有事压着。

她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弄明白的性子,思量再叁,决定还是再去看一看。

同样的酒楼,同样的位置。

这临窗的桌起先还被人占了,是饮花拿一碟招牌菜换来的。

饮花在这儿枯坐了一下午,也没再见到上回那对鸳鸯出现。

首次探虚实,败北。

有一就有二,有叁,饮花不是天天来,隔几天来一次,或许是她往这家酒楼跑得着实太勤快了,连店小二都已经眼熟她。

等她第六次坐在这个位置,已经距离上次过了半个多月。

她望着巷子里那对执手相看的情人,一时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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