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锁(2 / 4)
份馄饨,虽然在我娘心里比不上面疙瘩,但也是一顿好的。”
可潘畔看向那一串钱,身子却止不住打哆嗦。
良久,潘畔咬紧后槽牙,开口道:“慕汉飞,你认为我要和你成为兄弟就图你的钱吗?”
他知道慕汉飞是好心,他更知道自己这样就是矫情,可他,可他就是不想要慕汉飞手中的钱。
当时的潘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后来见到傅夜朝后他明了了——那是男子在喜欢人的面前可悲的自尊心作祟。
慕汉飞连忙解释道:“我当然知道你跟我做兄弟只是因为我本身,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我用的是慕汉飞辛辛苦苦扛米扛来的力气钱,是跟你一起扛米独一无二的钱。算不上,算不上污秽我们之间的关系。”
潘畔知道慕汉飞说得没错,可是他还是不想要。他用力把慕汉飞的胳膊推回,“说了不要就不要!”
可没想到他一推,慕汉飞嘶了一声,脸瞬间变得苍白。
潘畔怔了一下,立马扶住慕汉飞,道:“汉飞,你怎么了?”
慕汉飞另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胳膊,青脸道:“前夜京郊发大水,我跟着去扛石了,应该是留下了伤。”
潘畔一听,连忙扯下慕汉飞的上襦。上襦一掉,原本消下的紫再次张扬舞爪地在慕汉飞背上耀威。
潘畔立马拿起木桶跑出家门去取水采草。
潘畔抓住一把草,提着一桶水走到慕汉飞旁,拿出一麻布浸满水,微微拧掉一些水,给慕汉飞擦拭背脊。
擦完后,潘畔刚想揉草成汁,就见慕汉飞从上襦中取出一个小瓶子道:“阿楚,用这个吧。”
潘畔拿草的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几根草叶从他手中掉落。
他攥紧有些失力的手,从慕汉飞手中取下药瓶,问道:“这药是你特意买来治伤的吗?”
慕汉飞笑着摇头,“我哪有那个功夫关心我身上的伤了。我一直觉得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自己好。这是我搬石后一位大夫送给我的。”
说道最后,慕汉飞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感。
想到那人强硬扒掉他的衣服给他上药,上完后扔给他一瓶治伤的药,哪怕已隔两三天,但慕汉飞的脸现在依旧发青。
潘畔心思细腻如水,自然明白这药恐是那医生强塞给他的。想到这,潘畔拔出药塞,把药倒在手中,轻轻在慕汉飞背上涂抹着。
涂到肩膀,潘畔惊讶地啊了一声,他揉了揉慕汉飞肩锁,确定那是骨头而非发炎肿|胀,担忧道:“汉飞,你的肩锁突出来了。我带你去李大夫那里看看吧。”
慕汉飞无所谓地耸耸肩,“没事。那位小大夫给我看过,就是扛米扛石压迫骨头变形罢了,没事。”
潘畔的手微微离开他的肩锁,浮在半空,不敢触碰,听言,又忍不住伸手覆住,轻轻摩挲着他突起来的肩锁。
扛米扛得呀
潘畔道:“可是我的肩锁并未变形,你怎么”
你的肩锁怎么就变了形。
潘畔知道他不该问,但关于慕汉飞的一切,他却总有些迫不及待。
慕汉飞倒未感觉有点儿尴尬,他大大方方道:“我幼时身体不好,长大后虽练武,但一直未长肉。所以,没有肌肉护着,这肩锁一变形就显而易见。”
说完,他打了个寒颤,“阿楚,你上好药没?”
潘畔见他一抖,又联想到他幼时身体孱弱,立马把他怀中的上襦拿起,服侍慕汉飞穿上。
慕汉飞把上襦使劲裹了裹,转头朝潘畔笑道:“阿楚,多谢了。”
潘畔抿了一下唇,也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慕汉飞再次拿出他攒的那串铜钱递给潘畔,“可以收下了吗?”
潘畔看了慕汉飞一眼,那琥珀眸中充满了认真与期待,他心颤了一下,最后接过那一串铜钱,点点头,“谢谢,我会还你的。”
慕汉飞站起身,“好啊。”
潘畔握紧那串铜钱,像是握紧他自己的心。
良久,他道:“那汉飞,你陪我去买面粉吧。我给你们做面疙瘩吃。”
潘畔提出,慕汉飞自然不会拒绝。两人轻轻把门掩好,朝着面粉磨坊走去。
这面疙瘩不仅需要面粉,也需要鸡蛋。他们顺便在磨坊买了三个鸡蛋。
回到家,潘畔拿出一个木盆,倒了一定量,提着一桶水便往木盆里倒。
慕汉飞蹲下身瞧着潘畔和面。
面粉微扬,沾染了慕汉飞的青丝。
潘畔看到,内心涌出一股那以喻言的情感,“汉飞,”他用沾满面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面粉沾上了。”
慕汉飞低头一瞧,垂下那一小缕头发的确有些微微发白。他站起身,退了一步,举起那缕头发弹了弹。
霎时,白粉似碎雪洒在两人之间的青草上。
潘畔仔细看了一眼沾在草叶上针尖大的面粉,曲起胳膊用胳膊肘轻轻碰了那草叶一下。那草叶簌簌发抖,把那沾上的一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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