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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面说情的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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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面说情的这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

沈惠民双手捧着那封信,一字一句往下读,读着读着,热泪滚滚而下。“嘀嘀嘀!”恰在这时,他挎在腰间的bp机发出一阵急骤地呼叫。他一手握信,一手抹泪,快速抓起bp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电话号码。他想:局里呼叫他,肯定有急事。

他将信笺装进信封,放入怀中。他一步跨到门前,拉开门,又顺势将门关紧。他急步走向小屋前面的地坪里,走近那棵绿阴如伞的橘子树下,开启摩托车锁。

他跨上摩托,加大油门,冲上橘洲路,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往前飞去。对迎面而来的树竹和江水,对擦身而过的行人与汽车,他似乎全都没有看见。他始终只看见妻子担着两只竹筐从他眼前走过,走进了橘园,走进了竹林,走到了房前屋后,一边朝他微笑,一边拾起被别人扔弃的牛奶盒子、矿泉水瓶子、塑料袋、纸杯,等等,放进竹筐里。阳光照亮了她那一头乌黑的发丝,她弯腰拾起废品的时候,缕缕散开的发丝,就像翠绿的柳丝轻轻迎风飘拂。他向妻子发出招呼。妻子点点头,对他说:“你虽然下岗了,从此不当警察了,但也要像当年没有当民警时那样见了扒手就抓,对坏人毫不留情。没有人帮你,我帮你!”

“嘎!”沈惠民紧急刹车,要与妻子对话。当他停下摩托车,朝前仔细看看,却根本没有看见妻子的影子。他又骑上摩托,一脚蹬开油门,往前奔驰。

他从橘子洲攀爬上那条通向湘江大桥的水泥坡道。妻子的身影刚刚在他眼前消失,儿子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

敬爱的沈伯伯妈妈:

我趴在床上给你们写信。笔尖还没落到纸上,我的泪水却在纸上洒了一串。“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知道你们又会这样批评我,但我的泪水还是忍不住往外涌。谁叫你们平时那么疼我,那么爱我,那么耐心的教育我,不然,我就不会这么想念你们。我每当想到你们,心底便升起无比的幸福。你们是天底下最好的、最善良的父母。请沈伯伯妈妈放心,我越是思念你们,我的工作会干得越好,思念之情已成为了我工作的动力。

这段时间,我们支队的训练抓得很紧。主要是防火演练,因为每年的秋冬季节都是火灾事故的高发期。为了防患于未然,支队首长带领我们进行各种模拟演练。这中间最辛苦的项目是高楼灭火训练。我开始有点紧张,当我看到高支队长的亲身示范后,紧张情绪便一扫而光,一口气攀上二十三层的高楼,如履平地一般轻松。我站在楼顶,俯瞰整座古城,好像自己变成了一只飞翔在蓝空中的大雁,心中充满了自豪感。

沈伯伯妈妈!你们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请你们放心,儿子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都会为头上的警徽争光,绝不会给你们丢脸。对了,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听首长透露,我们最近有可能去总队一次。具体干什么,首长没有讲。到时候,如果时间允许,我会拨沈伯伯的手机,或给沈伯伯发传呼,请你们到总队与我见面,哪怕一分钟时间的见面,我也会感到很满足。

最后,我要特别强调的是,沈伯伯妈妈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你们身体好,我工作起来就更有劲。特别是妈妈要心疼自己,每天早点回家。现在从农村进城捡废品的人多了,竞争也很激烈。妈妈不要给自己规定每天捡废品的数量,能捡多少算多少。你为这个家,为我和沈伯伯作出的牺牲太大了。

沈惠民驱车直奔蓝天公安分局。一路上,他仍然在回味儿子的来信。他想,儿子的信真是来得太巧了。他刚要开门出去,居委会李主任就从门与地面之间的缝隙中塞进了儿子的来信。儿子的来信从不寄往他的单位,都是写上柳润美的名字,寄到橘子洲居委会,由居委会主任转送到他们家。儿子说这是对母亲的尊重。这封信是几天前寄出来的。他昨天没与儿子说上话,今天读到儿子的来信,倍感亲切。他算了算儿子离开海天宾馆的时间,估计儿子这时应该回到了丰阳市公安消防支队。他想到这里,已经进入了蓝天公安分局机关大院。

他锁好摩托车,直奔办公楼三层刑警大队办公室。上楼,他就听到了武圣强的说话声:“沈惠民今天是怎么搞的?手机总是拨不通。给他发传呼也不回话。搞什么名堂?”

沈惠民心想,今天肯定会被武局长狠狠地批评一顿,千万不要讲客观,越是讲客观,他会批评得越厉害。他人还在走廊上,嘴里连忙说:“武局长!我回来了。”说着,他来到了刑警大队办公室门口。

武圣强面对门口,朝他虎着一副脸,一阵劈头盖脸的批评:“你以为这个案子办得很漂亮,尾巴竖到天上去了。你到哪里去了,既不打个招呼,也不留一句话,牛栏里关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本钱了是不是?亏你是个老民警,这么容易被胜利冲昏头脑。”

沈惠民听着,没有回话。武圣强朝他递过那碗鱼粉,用埋怨的口吻说:“本来是热乎乎的东西,不晓得你跑到哪里去了,热的也变凉了。”

沈惠民说:“凉一点也好,吃了免得上火。”

武圣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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