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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有些时候选择退是为了更好地进(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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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只好舍弃出租屋右边的这一家邻居,走向左边的那一家邻居,希望受到的待遇比这一家好一点。

此时的沈惠民装扮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看上去完全是一个英俊小伙。他首先来到出租屋,看看这屋里的房客被带走之后是否来了别的什么人。距出租屋几米的地方他就看出,他先前离开这里时关好的门窗依旧,一切迹象表明不像有人来过。他走上台阶,抬手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透过窗户玻璃朝里面观望,也没有发现丝毫异样的情形。

他向往来的人打听出租屋主人的情况,他的话还没说完,听的人不是摇头,就是摆手,都是一言不发,却都怪怪地朝出租屋门口瞥上一眼,立即收回目光,生怕被人拖住不放似的快步离去。

沈惠民从这些人的表情看得出,他们带走茹水清时尽管做到了不显山不露水,但人们还是察觉到了,一传十,十传百,茹水清被警察带走的消息早已穿透了小巷和楼宇。

这时,沈惠民眼前浮现出人们两种决然不同的表情。一种是他先前带走茹水清时,男女老少与茹水清见面打招呼的热情面孔和言语,一种是刚才对他们问话的不屑回答和奇异眼神。他从这一正一反的两种表情中悟出:茹水清租住的出租屋里大有文章。人们不是不知情,而是知情不愿说。一个道德沦丧,是非不分,正不压邪的社会,即使有正义感的人,为了明哲保身,免受惹火烧身之苦,也会装聋作哑。沈惠民暗暗感叹,这个社会的当务之急是要重塑信仰,重铸灵魂,否则已有的繁荣也会一夜之间崩溃。他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

沈惠民离开出租屋,取下脸上的化装物,还原了他的真实面孔,然后直接走进了管辖这一片区域的枫叶派出所。很凑巧,他进门时与正要下管区的户籍民警刘约斯迎面相遇。沈惠民与他是老熟人,平时办案,经常向他了解辖区内的人口信息。

刘约斯紧握住沈惠民的手,笑着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我要下管区是肯定不成了。”

沈惠民笑答:“我这人就是这样,走到哪里就给哪里添麻烦。”

刘约斯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沈惠民说:“看来你还是很欢迎我的到来啰!”

刘约斯说:“那当然。赫赫有名的百变神探,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欢迎,何况你我是好兄弟咧!”

两人互相擂了一拳,都发出哈哈大笑。

沈惠民说:“言归正传。今天找你,的确是要请你提供一个很重要的人口信息。”

刘约斯顿时变得一脸严肃,道:“只要是辖区内的人员,我基本上都清楚。”

沈惠民说明了来意。末尾强调:“我本不想来打扰你,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好向你求援。”

刘约斯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沈惠民实情实说:“我向出租屋周围的人了解出租屋主人的情况,都推说不知道。除了避之不及,那架势还生怕与我多说一句话。我看得出,他们好像有什么担心似的。”

刘约斯说:“也难怪当地的老百姓不给你说真话。”

沈惠民问:“你知道其中的原因?”

刘约斯说:“这里原来全部是菜地。随着城市的扩张,一块块菜地相继被征用,建起了一栋栋高楼大厦。菜农们失去了土地,日子与有土地时比起来过得艰难多了,但有个最大的受益者,手头聚敛了大量的财富。他就是那栋出租屋的主人。”

沈惠民问:“这人如此厉害?他是什么人?”

刘约斯回答:“他就是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

沈惠民惊讶万分:“党支部书记是人民的公仆呀!他给自己聚敛钱财,那还像共产党员吗?”

刘约斯说:“他利用手中的权力,与落户这里的企业、机关搞交易,在不同的地段,建起了几栋私宅,专门出租。他每个月的房租收入就有十四万多元。”

沈惠民问:“他在岳麓山下的这栋房子租给了什么人,在你这里有申报吗?”

刘约斯摇头:“没有。”

沈惠民又问:“办了暂住证吗?”

刘约斯回答:“连申报登记也不肯,哪还谈得上办暂住证。”

沈惠民再问:“你上门查验过没有?”

刘约斯回答:“我刚接手这个管区时,上门查验过一次。他闻讯立刻赶来,说对他的房子进行查验,就是我没把他放在眼里。我给他解释,凡是出租屋都要查验,这是法律规定,对谁都一样。他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手指着我的鼻子尖怒吼,谁都一样,那还要他这个党支部书记干什么!那还要党的领导干什么!那还谈什么党的绝对权威。到底是党领导公安,还是公安领导党。他不给我说话的余地。就在我与他的僵持中,我接到上面打给我的电话,说是为了不影响派出所与村党支部的关系,对他的出租屋就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算了。”

沈惠民说:“你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查验了。”

刘约斯说:“我还要去查验,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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