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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夜赴花明楼二号美女浮出水面(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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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长常高速公路入口处。他才叫醒了彭金山、杜瓦尔,说:“恕我不能把你们送到长沙。”

彭金山、杜瓦尔拉着他的手,连声道谢。

章阳峰依依不舍地与他俩挥手再见。

杜瓦尔重新抓起了方向盘。警车朝着长沙城里直线奔驰,杜瓦尔觉得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反倒比在弯弯山道上行驶更加疲倦,他大脑昏沉,两眼模糊。他知道这非常危险。他又是拍头,又是拧腿,与瞌睡作顽强地搏斗。拍头、拧腿都没有效了。他从驾驶室里翻出一包槟榔,撕开,往嘴里塞了一颗,那味道又辣又麻。他平时从不与槟榔亲吻,看到别人嚼槟榔还生出几分反感,此时他非常感谢槟榔,受到强烈刺激,满头满脸冒汗,喉咙像被堵塞,虽然难受,瞌睡却被驱赶得无影无踪了。他紧握方向盘,朝长沙城方向狂奔。

繁华热闹的古城长沙也有闭上眼睛的时候。此时它像一个累了的男人,依偎在湘江温柔的怀抱里,睡得深沉而香甜。

此时的沈惠民刚刚结束了一场与余非英的心智较量,感到从未有过的劳累。他最大的奢望就是回家安安静静地睡一觉,但他明白,这个不用任何投入的奢望,此时要想得到满足,简直没有丝毫可能。“枫林1号”案就像隐藏在深水里的一条大鱼,目前尽管揭开了桃放明的真面目,也尽管再次抓获了余非英,仅仅是发现了这条大鱼的影子。邬娜瑰没有抓到,不知她逃往哪里,藏身何处,她才是他要捕的真正的大鱼。要把大鱼捕捞上岸,是用渔网,是用渔钩,还是用渔叉,还是多种渔具立体并用,必须精心运筹,审慎出手,一锤定音。他没有时间休息。他打开对余非英的审讯笔录,从中寻找新的突破点。

他对余非英避重就轻的企图了然于心,不仅对贩卖毒品矢口否认,追问他贩卖毒品的事,他装出一副很茫然、很无辜、很冤屈的样子,就连他组织实施麻醉抢劫的犯罪行为也只交待了极小部分。三年前发生在开福区的那起80多万元的入室麻醉抢劫案,也是以色相为诱饵,与余非英的作案手段极其相似,无疑是余非英所为,但余非英的交待中没有提及这起案子。专案组没有足够的证据,也无法认定。沈惠民鉴于余非英已经抱定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固态度,一时难以从他口中得到什么,便继续把他搁置一边,先抓到游灿耀,从其身上打开新的突破口。可彭金山从宁乡传来的消息是游灿耀不知去向,那只能将主攻目标继续放在余非英身上。

已是10月27日凌晨2时,沈惠民根据余非英的特点和此时的内心活动,制订了新的审讯策略。一切准备就绪。他叫醒了符品仁,谈了自己的想法。符品仁没有反对。他俩立即提审余非英。于是两人一同来到刑事拘留所,办理了提审余非英的手续。

当余非英被请出来时,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对沈惠民、符品仁说:“我知道两位警察哥哥会来找我。我的确有重要情况向你们交待!”

沈惠民、符品仁押着余非英,来到了刑警大队审讯室。

沈惠民单刀直入,拿出余非英与二号美女的合影照片,摆在了他面前,问道:“你说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余非英见了照片,暗暗打了一个寒战,回答:“她叫洪美莲。”

沈惠民又问:“她比桃放明还年轻。你说是不是?”

余非英不知如何回答。他言不由衷地冒出一句:“这也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沈惠民说:“看来你玩女子的手段蛮高明嘛!你玩的都是好女子,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余非英听出沈惠民这句话里包含着很多的意思。看来沈惠民没有忽略他的那一张取相单,将那46张照片全抓在了手中。他提醒自己:沈惠民有可能已经掌握了他的全部底细?不然不会时不时地对他抛出一点证据。他越想越害怕,头上冒出黄豆大的汗珠。他后悔当初没有把那一张取相单毁掉。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开始他就把手机卡抛进了湘江,对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都编造了一套谎言,他偏偏忽略了这一张取相单没有毁掉。他暗暗责骂自己:又不是喝潲水长大的,餐餐都是吃的白米饭,猪都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真是自己找死。他转念一想,沈惠民虽然掌握了那46张照片,但并没有掌握他贩卖海洛因的证据。甚至除了拿到他与桃放明、洪美莲的合影照以外,他与另外六个女子的合影并没有暴露。他心存侥幸。他对组织入室麻醉抢劫也不能和盘托出,走一步看一步,沈惠民追问到哪里,他就勉强回答到哪里。千万不能主动说出,能抵赖一个,就减少一份罪责。早有事实证明,坦白从宽,牢底座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他眼下不交待与洪美莲相关的事是肯定不行了。他望着沈惠民,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颤抖着嘴唇说:“我这人记性差,讲了这里,忘了那里。经过您的开导、启发和提醒,我又想起来了,我和洪美莲的问题还没有讲清楚,我现在交待……”

洪美莲,二十三四岁,望城县人,高中文化,模样长得水灵灵的,性格开朗,聪明活泼,能说会道,可惜没有一技之长,四处求职无门,只好到长沙城里一富户人家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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