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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第20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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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堆了些书,桌面上也都是纸张信件钢笔,非常杂乱。

他到的时候,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这片的报贩头子,另一个则是一名戴着眼镜身穿长袍的年轻人。

见谈永思进来,里面的两人便停止了交谈,报贩头子点点头,便起身离开。年轻人则过来招呼谈永思:“时候这样晚了,永思你怎么过来了?”

“我今晚按你说的,又去了楚家,那楚家夫妇确实是在今天白天去了仁和医院,找到了楚云声。只是看他们两人的反应,好像对楚云声在那家医院工作的事,并没有多排斥,和我上次提起时,简直态度迥异。”谈永思开门见山道。

年轻人道:“此事有蹊跷。”

“那便不办了?”谈永思道。

年轻人摇头:“不行,办还是要办的。不过不用你我出头,亚当斯先生那里会有安排。眼下天明会已经被郁镜之毁了一半,杜天明和杜七成了丧家之犬,只能依靠皮特那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惹出什么来。郁镜之的势力又更强了,连遮掩都不要了,高澜迟早要忍不住,进来海城。”

“在亚当斯先生和高澜达成一致前,我们不需要对郁镜之下手,但总要做些先手安排,亚当斯先生要除掉郁镜之的想法可是很强烈的。亚当斯先生很清楚,这两年,郁镜之已经不再需要他的支持了。”

谈永思道:“亚当斯先生认为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郁镜之?”

“自然是他。亚当斯先生年前得到些情报,便怀疑他,只是抓不到什么线索,但却也能知道他绝对是亚当斯先生谋取海城的大敌。那英吉利人或许不算什么,看着有些脑子,但前几日郁镜之血洗小半个海城这事一出,他便打消了怀疑,信了郁镜之只想争权夺利,没有旁的心思,连监视的人手都撤了不少。”

年轻人说道。

谈永思道:“或许是故布疑阵,迷惑我们?”

“不好说。但郁镜之我们是不能放松的。”

年轻人蹙眉道:“郁府一直都是铁板一块,无从下手,跟着郁镜之的那些人,除了九流会,也难撬动,唯有这个楚云声身上,或许有些机会。”

“但绕着他办事,更需小心。我当初在北平只是随意选了他这么个不起眼的纨绔,但后来的发展却偏离了计划。我至今也不知晓北平那个圈套,他是如何逃出来的,恐怕此人非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对了,我还要写封信,只是我不便在海城行动,就劳你送去一个地方。”

年轻人说着,从抽屉内取出一张信纸,在桌上铺开,便奋笔疾书起来。

谈永思在旁看着,很快便注意到年轻人在信纸上的自称并非是笔名立文,而是露斋二字。

穿到《民国梨园》 13 东洋人欺人……

不分寒暑,海城的每个夜晚,新浦江与苏州河的租界沿岸都会伴着车水马龙的人潮,绵延起一串又一串稠密如星河的灯光,将这座不夜城名副其实的风流快活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便仿若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而与之相对的,一街之隔的闸北满洲路附近,仍浸泡在灯红酒绿之外的黑暗中的一片片屋檐,则像是还停留在老旧的时空里,贴满了摇摇欲坠的腐朽。

一辆黄包车从新浦江的码头,穿过苏州河的繁华,抵达了租界边缘。

车夫身材偏瘦,穿短褂子,露出黝黑的皮肤,头上戴一顶草帽。傍晚刚落过一场小雨,草帽的边缘还滴着水,湿漉漉地扣在头上,和汗一同混成了潮污。

车上的贵太太对这脏污嫌恶得很,再顾不上什么仪态,一下车便远远地避开车夫,一副生怕染了污秽的模样。

保养得宜的手抬起,挽了挽腕上的玉镯,顺便朝车里扔了几角钱。

“太太慢走。”

车夫板正又小声地说道,草帽下的眼珠微微转动,注视着那双尽力避着水洼的高跟鞋在路灯下远去。

时间已经不早了,附近空无一人,没什么生意可做。

车夫重新又拉起车来,出了租界,又在闸北绕了两个圈子,最后来到满洲路的路口。

路口有几家店铺,早已关门了,但后边却还有光亮,是一盏挤在缝隙里的红灯笼。

这一片都是旧屋,是在海城称得上常见的弄堂房子,侧边开着后门,头顶的夜幕被一面面窗口支出来的鳞次栉比的雨庇挡住,连星月都瞧不见踪影,压抑又逼仄。

弄内道窄,仅能挤进这辆黄包车,道两侧堆满杂物,若非此时雨气压过了灰尘,一有人经过,便会显出一股乌烟瘴气的气氛来。

因为是深夜,这边也安静,要在白天,雨庇下、灶披间洗衣做饭的女人们便能将这狭长的空间演作一场大戏来,冲突矛盾,喜怒哀乐。

男人们通常是这戏里的配角,只起到一些或咬文嚼字或唉声叹气的烘托作用,吃不了这些人间烟火,还喜好开窗去看外头别的风景,边看着边与计较着个铜板的妻子念叨失业的郁闷或是在洋行受了赏识的得意。

争吵也更多,弄里便是这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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