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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找回激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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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后的我,突然变得慵懒起来,不想阅读,不想写作,不想见任何人,不但什么都不想做,还无端地与妻闹别扭,气得她暗暗流眼泪。我反复问自己:这是怎么啦?以前病中的我可不是这样的呀?!不但不慵懒,反而争分夺秒的呀!《和谐追踪》等作品,都是在病床上写就的嘛!此次手术后为何就大不相同了呢?我问自己,但得不出答案。整个的人还是那样的懒懒散散,无精打采,不止一次地强迫自己坐在电脑前敲打点什么,可什么也敲打不出,整个地就像一条干涸了的河流,没有浪花,没有湍流。以往的激情、干劲、斗志均不知到哪里去了。我对自己感到很失望,一次又一次地扪心自问:难道我就这样枯渴了?极端痛苦时,我反过来安慰自己:枯竭了也好,免得弄出些不伦不类的文字,浪费了读者的宝贵光阴。如此一想,也就放纵了,自由了,自己把自己解放了。但发现时光白白地流逝之后,心头还是有一种锥扎般地疼痛。

6月11日23时28分,我从外面刚回到家,手机嘀嘀嘀地鸣叫,显示出一条新信息:“爸爸,您好些了么?我给您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我昨天还给您写了一封信,今天寄出去了,希望您能在父亲节前收到。保重身体,儿子想您。”我独自坐在客厅,静静地看了又看。这是我手术后十多天来,首次接到儿子的问候。手术前我和妻商定:向儿子封锁有关我做手术的信息,因为他正忙于做博士毕业论文,一分钟掰做两分钟用,决不能分散了他的精力。从他发给我的信息判断:妻背叛了我。我手捧短信息,心头既有对妻的责怪,也有对儿的感激,一种久违了的波澜渐渐漾起。于是,我给儿子回复:“晚上到党校看望周国忠伯伯,多少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地交流了,他儿子当了营长,儿媳在深圳的一家银行工作。我刚进家门收到你的信息,很高兴。我好多了。你放心!为父的只盼望你早日完成学业,取得成果。我也要为1000万字作品冲刺。爸爸亲你!”我敲击文字的速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对回复的内容想都没想,一气呵成了。我把信息发出后再回头一看,不禁汗颜:我这不是在对儿子说假话、空话吗?以我近期的行动,我哪里在向1000万字作品冲刺呀?!父母的言行,是子女的镜子。我怎么能在儿子面前说假话、空话呢?一言既出,我又不好收回。总得保持父亲的尊严嘛!我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向儿子夸下海口。我虽然已发表出版了720万字的作品,以我目前的状态,没有冲动,没有激情,甚至连欲望都没有了,如同木头人似的,还拿什么向1000万字大关发起冲刺呢?我又原谅自己:算了。这是父亲对儿子的承诺,又不是红头文件,更不是法律条款,何必那么当真?说过了,忘掉就是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真的把自己对儿子许下的诺言扔到了九霄云外,只一门心思盼望儿子的来信,我想像他信中的内容,想像他的字体,想像他的版序,他从小到大给我写过很多封信,每次读来,那种滋味与读任何别的文字大不一样,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自从他出国读博后的这几年里,越洋电话、sn、qq、e-ail,替我们快捷、及时、省钱省力地搭起了联系、沟通的桥梁,传承了几千年的鸿雁传书被冷落到一旁。我内心倒是非常渴求读到他用传统的方式写给我的信。因为那种见信如见人的感觉真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重拾传统?仅仅因为电话难通?此时的我,除了渴望,还有好奇。每天下午5点一到,我就急切地去开我的专有信箱,直到父亲节这天,我的信箱里还是没有出现他的来信。我耐不住了,向管理信报箱亭的吴女士打听,并且特别提示是从英国的来信,千万别放错了,千万别弄丢了。吴女士笑笑:“没有个把月,到不了的。”我怏怏而回。也就是父亲节这天晚上,我收到儿子的短信息:“祝您父亲节快乐!收到我的信了吗?”我回复:“信没收到。谢谢你的问候!方便的话请来电话。短信就不要回了,节省6元人民币。”此时是北京时间21点59分,正是他那边的午休时间。很快,儿子打来了电话,我们谈了很多,我几次试图引诱出他信中的内容,他都没有入我的圈套。我只好单刀直入地问:“没有提什么要求吧?”我怀疑他有特别重要需我解决的问题,不便在电话、网上提出,而改用传统的书信方式。他连声否定:“没有。没有。”并在那头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无事不给父母写信,写信就向父母要钱呀?”像每次通电话那样,我们谈得很愉快,但我没有侦查到他信中的内容。我反倒越加急切地盼望他的来信,恨不能立刻就能读到。等呀!盼呀!6月20日下午5时许,妻开门进屋,冲书房里说:“老头子!你今天不会吃晚饭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反问为什么?她神秘地笑笑,递给我一封信:“你不是天天踮起脚尖在盼吗?这下你可了不得了呀!更有本钱了呀?”我被她的表情和言语弄糊涂了。我接过信一看,真是又喜又惊。信封正中赫然写着:“全世界最好的父亲收”。那端庄有力,潇洒自如,排列工整的字迹,我太熟悉不过了。我心头似有一股清流汩汩。我上下左右端详,选准了左端,小心翼翼地剪开了一道口子,整个信封仍似完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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