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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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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坤飞抵纽约肯尼迪机场时,米教授和他夫人早在出口处迎候他了。

米教授夫妇对他的安排想得极周到,他们那卧车的后货箱内装了被褥、床单、米面、罐头、饮料,以至于酱油、盐、茶叶、毛巾、肥皂。送他到宿舍后,米教授夫妇俩一起把东西提上楼,米夫人为他铺了床,说,你一个人远来,一定很不方便,这些都是从我们家里拿来的,尽管用。真使夏坤感动、感激不已。

夏坤是在奥兰多时给米教授挂的电话。他说一定要来机场接他。也苦了他们老夫妇了。夏坤早听说了,美国人重时间观念,讲效益。来美国后,确实有感触。然而,他乘坐的从奥兰多飞往纽约肯尼迪机场的飞机却晚点3个多小时,米教授夫妇就在机场多等了3个多小时。依然是联航班机,从奥兰多直飞纽约的飞机本来可以直航的,却又要走一个三角形,先偏西飞行到芝加哥机场降落,上下人后再飞往纽约。飞机在芝加哥机场一直不起飞,打听才知道,飞机的一个什么部件未到,心里有些紧张,可别出事故!又担心着去机场接他的米教授。

人们都下到候机室休息,夏坤慌忙扔了25美元硬币到电话机里,给米教授打电话。家里已没有人了,看来,已出发去肯尼迪机场了。

只好耐心等待。才有心看看这美国最大、最忙碌的芝加哥机场。候机厅有无数个,连廊极宽极长,设有不少商店,如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一般。透过候机厅的玻璃看巨大的机场,飞机不少,各国标志的都有。在重庆,排队候车之事常有,在这儿,夏坤看见了飞机起飞排队,有的飞机要排队一个多小时才能起飞。起降的飞机太多太密了。一位同机乘客告诉他,这个机场平均每10多分钟要起降一架次飞机。真难以相信,然而,那一架又一架不停起降的飞机又使他相信这是事实。又登机后,机内有一位中国空姐,夏坤用普通话向她打听,何时可以到达纽约。那位小姐竟听不懂,用英文说no,又用粤语说,对不起,我不会讲国语。夏坤听懂了这几句话,一笑,写了字条,那小姐看懂了,告之了到达时间。原来这小姐是从香港招来的。夏坤心想,香港就快要回归了,普通话会要普及过去了。

夏坤踏上了美国纽约的曼哈顿岛。《北京人在纽约》的故事就发生在这曼哈顿岛上。曼哈顿是纽约的中心区和神经中枢,人口160多万,影响着整个美国。这里高楼挨天,街道成为“林中小道”。号称“世界之窗”的110层楼的世界贸易中心、102层楼的帝国大厦、金融大老板云集的华尔街、联合国大厦、大都会博物馆、洛克菲勒中心、百老汇、美国最大的唐人街均在这里。还可遥望见自由女神像。

到了曼哈顿,夏坤才发现,这儿的华人真多。米教授是知名的美籍华人医学专家,在这岛上的一家大医院里工作,他盛邀夏坤来他们医院学习,费力不已地为他办理好了让他免费学习半年的一应手续。

这真是太难得的机会了。

米教授瘦高个儿,浓眉,年近六旬,精力过人,思维敏捷,说话办事果断、干脆、工作效率高。他每次只带一名学习进修人员,这次,由他亲自带夏坤。夏坤无暇旁顾,被一种紧迫的责任感推动着,到达纽约的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地上班学习了。米教授对他说,你可以休息一天。他笑道,只有半年学习时间,得抓紧些。

米教授和他夫人来中国参观访问过,也来过重庆,夏坤接待过他们。米教授对国内的变化赞叹不已。他看到过夏坤的论文,得到过夏坤赠送的两本自己编著的专著,他认为很有实用价值。与米教授的接触,夏坤由衷感到,他工作严谨、认真、一丝不苟、技术精湛。他在国内外已发表过数十篇医学论文,多次参加国际会议交流。他奋斗了三十余载,作为一名华人,能在曼哈顿的大医院里当上医学教授、科主任实属不易。他要求下级医师和学习人员十分严格,一分钟也不许迟到。他自己家住曼哈顿西侧哈得孙河西岸的新泽西州,每日上下班来回有近两个小时车路。每天一大早,便自己驾车过来上班,中午不休息,饭后又投入工作。下班时间是没有准定的,有重病人时常工作到晚上10点过,才又驾车回家。长年累月,天天如此。仅每周六、周日两天休息,可以轻松一下,然而,搞科研、写论文、审改研究生的文章等又得夺去部分时间。他对夏坤说,他虽是一名美籍华人专家,但在这儿算是少数民族,他是在拼命干,争一口气,不让人家小看中国人。这种精神,夏坤深为佩服。

除了看门诊,查病房外,米教授还每周两次去为病人做经颅多普勒检查,有三台机子在做。他总是亲自操作,病人都要请他做,他便忙得打仗一般。“doctor i……”几位年轻的美籍男女医师、墨西哥籍女技术员不停地来叫他,他做完这个病人便又匆匆到另一病人处去。所用仪器与夏坤用的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其中有两台与夏坤用的为同一型号,另一台则是夏坤在奥兰多会议上看到的那种型号。夏坤心想,就仪器和论文水平来看,这几年国内一些大医院也接近或达到国际水平了。一个仪器一个房间,米教授走去时,下级医师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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