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1 / 2)
花瑾甚至听到了背后追她的脚步声,那么熟悉,稳健,跟随风的力量,强大又充满愤怒,即将在下一秒把她弄死在原地!
“呜。”
她拼尽全力的逃跑,双腿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格外费力抬起,明明已经用尽了全力,却总觉得脚步已经定在原地。
“不要,不要——”
花瑾跑到了对面一道巷子。
朝着深处跑去,空无一人的巷子回音比外面更大,她的脚步声也愈发清晰,可面对着左右两条道口,她如同脑坏死一样的定在原地。
完了。完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发作。
左右两条路,居然让她在此刻犯了难,大脑做不出任何选择。
白色帆布鞋的脚往后退挪了一步,额角的汗倾斜落下,恐惧万分呼吸十足困难,手指无意识开始发抖,落在脸颊凌乱的发丝,被她仓促的呼吸吹动起来。
花瑾唇瓣发抖,就在那震耳欲聋脚步声即将要接近下一刻,她选择了朝原路跑回去。
男人眯起狭厉凤眼,打量着两条左右岔路口。
鼻尖依稀还能闻到刚才停留在这里的女人体香味。
他昂起头,目光带着懒散的狠烈,他可以十分笃定,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花瑾。
席庆辽转过了身,并没选择面前两条路,朝着巷子外走去。
此刻空无一人的道路,两侧仅有一米之隔的两堵墙壁在朝着中间挤压,一根竖立在墙壁角落电线杆格外高大。压抑的通道空间里,除了风声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紧张仓促,鼻腔里不断喘息节奏,以及那狂跳,振聋发聩的心跳声,呼呼而啸灌在耳廓。
男人脚上的黑色运动鞋停顿在原地,斜视下的目光,盯住了一旁堆满破烂纸壳子。
他朝着上面踹了一脚,直接将那纸箱子踹的从中间折开碎裂,当那头黑色茂密的发露出来一刻,面色阴毒的人露出嚣张本性,伸出手要掐住她的头发。
“你妈的——”
黑色的假发从里面拉出,他怪异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呲着牙齿,显得几分滑稽。
“呵,呵呵……”
踢散了那堆垃圾,他转头寻望着周围,一米多高的围墙之上,有块灰色脚印。
“妈的!”
花瑾并没翻墙跑,因为她连要从哪个墙壁翻出去都做不出选择,她只不过是躲在了巷子暗处的电线杆角落,在他背过身的时候跑出了巷口。
已经跑了好远,不敢回头去看,不过多久汗流浃背,小腹隐隐作痛,她才赶忙停下,靠着一旁围墙,累的双腿弯曲想要蹲在地上,若是那么做,她大概连起身都无法做到了。
“哈……哈,哈。”
累的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残留的紧张,才发现手掌完全被汗水浸透,黏糊糊令她难以忍受。
花瑾弯腰撑着大腿,一手捂住腹部,祈求这个孩子能没事,它已经在腹中受这么多苦了,却还不到两个月。
“拜托,拜托,可怜一下妈妈吧,不要这么快离开。”
花瑾只能放慢步伐,拖着疲倦身子走了好久的路,看到一家连锁汉堡店,才走进去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歇息。
在他人格没有切换回来之前,她已经无地方可去了。
花瑾靠着桌子,低头抓着自己发根,难受扯拽,撑着头发呆了很长时间,闭眼的间隙,差点让她睡着。
当手机传来震动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席庆辽发来了短信:瑾瑾。
她面露大喜,赶忙打字问:你回来了吗?
:你人在哪里?
花瑾环绕着周围的街角,看到了窗外一个路标,告诉了他地址。
:马上到。
弹跳出来的信息窗口,让她忽然心生奇怪。
可这种没有头绪的奇怪感,她盯着聊天记录发呆。
庆辽恢复人格,不会发信息的,他会打电话来,一定会打电话,担心的她时候,根本不会用信息来交流。
等她想起来时,却为时已晚。
大门响起欢迎光临的机械女声,门口出现男人一眼盯住了脸色惊悚的她,长腿迈起,疯一样疾跑而来,她哆嗦着起身朝二楼跑去,他们的追逐碰到了椅凳,桌椅摩擦在地面刺耳响声划过。
花瑾知道自己完了,径直跑进了卫生间,自投罗网。
她被用力堵了进去,关上女厕所的大门,只有一个坑位的卫生间里狭窄且隐蔽,头顶排风扇嗡嗡作响,男人残暴的笑,眼底狠戾抓住她的头发往上撕。
“逃跑的感觉怎么样,嗯?”
“呜额!”她抗拒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他惊恐和求饶,握住他的手腕祈求他能放过。
“我倒是想问你一件事。”席庆辽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界面并未锁上,朝她晃了晃上面两人的聊天记录。
“我什么时候跟你聊过这些了?想吃板栗?下班时间?我怎么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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